夜空浩渺,一条漆黑的长道,被两束刺眼的车灯划出森森白光。
半落的车床,凉风钻了进来,撩起男人额前的碎发,露出的俊脸,弧线锋冷流畅。
他看了眼时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再开快点!”
乔森咽了把口水,猛踩油!
心里一顿郁闷,“二爷,您不是最讨厌多管闲事吗?”
他根本想象不到,宴时寒从酒店离开后,换了辆重型悍马,就跑去找刚才那俩男人。
宴时寒的目光从屏幕移开了视线,似笑非笑看着他,“我就是闲的,想找人练练手。”
乔森一脸狐疑,难道那俩男人抓的是熟人?
“二爷,他们抓了谁?”
能让宴时寒亲自出动的人,他很好奇。
宴时寒笑意更浓了,但眼神愈发锋利,“你似乎很多疑问?”
乔森连连摇头,专心开车!
希望跟在车后的兄弟,别甩掉队了!
*
“你们别过来!”
仓库里,姜九笙还在和他们极限拉扯。
啪——
一条皮带抽下来,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印了一条渗血的红痕。
姜九笙痛得麻木,她从水床躲到了角落,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片碎玻璃,抵住自己的脖子,“如果你们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她已经弄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劫色求财,肯定不敢闹出人命。
刀疤男的耐性早被磨光,他拎着皮带大笑,“臭女表子,还挺有能耐啊,这药下得那么猛, 还能撑那么久,兄弟们一起上,一个女人都搞不掂,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那些早就跃跃欲试的男人,听到命令马上涌上去,按手的按手,撕拉衣服的发了狠!
她手里的玻璃片三两下就被夺了,被人摁在地上,被上下其手扒着衣服。
姜九笙想死的心都有!
就在她眼里的光逐渐抽空,哐——
一辆改装过的重型悍马破门而入,夹着滚滚尘土,朝他们直闯过来。
吱地一声,停在了距离他们不到一米远,远光灯朝这方一照,他们就像小丑被照得无处遁形。
悍马停下后,紧跟后面的两辆黑车也冲进来了。
一个个走下来的猛汉,齐刷刷朝悍马走去,乔森从车里走下来,连忙把副驾驶的门打开。
宴时寒随意走下车,目光透过人缝,注意到被摁在地上的女人,“哟,这不是我的三弟妹?”
刀疤男看清楚逆光走来的男人,吓得脸色大变,“二,二爷!”
其中一猛汉走上前,踹了刀疤男一脚,他直接跪下了,不怒反笑,“宴二爷,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姜九笙用余下不多的力气,哭腔响起,“二哥,救我!”
完了!
空间有一瞬死寂。
刚才还嚣张带劲的男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这货怎么会是宴二爷弟妹?
不等宴时寒说话,一个个跪了下来,“二爷,误会啊!”
“一场误会!”
宴时寒把姜九笙拽起来,细瞧那小脸肿了一片,衣不蔽体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得多大的误会,才让你们这么伺候我三弟妹?”
他脱了外套塞到她怀里,姜九笙乖乖穿上,像只找到主人的可怜小猫跟在他身后。
“谁把你的脸打了?”
跪在地上的刀疤男,全身发颤。
姜九笙有了依傍,气势上来了,“是他,他们还想把我强了,拍片。”
“不不,没……”
“动手吧!伺候舒服点!”
宴时寒快声打断刀疤男的话,吩咐一群猛汉留下“收拾场面”,让乔森开车离开了废弃的仓库。
引擎声轰隆远去,却掩盖不住那群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姜九笙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的异样,真想亲自报复回去,只是,现在她真的很难受!
身体像撒了一把把无情的火,把她烧的空虚难耐,尤其罩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蔓延着清冽的男子气息。
这气味,早在两人干柴烈火时印在她的脑子里。
如今被那种需求拉扯得更加煎熬。
她的意识快被烧没了……
经过一处颠簸,她整个人被颠得往宴时寒那边倒去。
不小心埋在他怀里,那强烈的男子气息,直接把她的意识冲昏!
她攥住结实的手臂,抬起迷蒙泛红的眼睛,“二爷,求你帮帮我!”
宴时寒瞧她情念上头的模样,虽然脸颊肿了些,但那双含水的眼睛,眼下红得滴血的朱砂痣,确实有勾人的资本!
他故意把她拽过去,却没有任何行动,拇指摩挲着她眼下的红痣,“以你我的关系,不合适。”
他大手的抚摸,让她的念头更是强烈。
她顺手圈住他的脖颈,坐在他的腿上,汲取着属于他狂烈的男子气息。
“我第一次都是你的,除了你,还有谁更合适!”
她太难受了,就像沙漠中的旅者,久逢甘露,他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眼更黯了些,却无动于衷,任她乱蹭。
前方开车的乔森,被这些信息量惊到了。
宴卜帆的未婚妻,什么时候和二爷有一腿了?
后车厢的温度过于火热,那些极限画面让他不敢再乱瞅,但有一句怎么也得问:“二爷,现在去哪儿?”
宴时寒看着胸前乱啃的女人,散漫地回了句,“三弟不是给我准备了客房,今晚就住那儿。”
咳!
在宴卜帆准备的客房,和他的未婚妻一起过夜?
乔森不再多言,升起隔板。
更加隐秘的空间,宴时寒盯着怀里毫无章法乱蹭的女人,把她提起来,“还能认清我?”
姜九笙的理智和意识,早就被烈火烧尽,“水,我需要的水!”
她喃喃,双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住。
……
吱——
没过多久,悍马不合时宜停下,乔森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车上,宴时寒把怀里的女人拉开,狠狠往她的臀拍了下,“别浪,留点力气到床上发挥!”
他的西装一罩,把怀里的女人盖得严严实实。
拿到房卡的乔森,一直在前方带路,突然,乔森看到站在客房门口不远处的男人,瞪直了眼睛。
这,这不是宴卜帆吗?
再回头看了眼宴时寒怀里的女人,无法想象,接下来是怎么样的灾难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