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宴时寒一脸气定神闲,反观她,额前渗出了薄汗。
自己就得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一!
“咳……唔!”
姜九笙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在他刚响起一点儿声音时,她踮起脚,圈住他的脖颈,在他薄唇轻轻一点。
不到半秒,她就想撤了。
但被他按住后脑勺,撬开唇舌。
姜九笙大惊,不断推搡他。
哐哐哐——
门外,宴卜帆已经不耐烦地撞门。
姜九笙使狠,朝他的舌头咬去。
一抹血腥从两人的味蕾泛开,宴时寒才放开她。
“我,肚子不太舒服!”
姜九笙努力让自己平静,回应着门外的宴卜帆。
听到她的声音,宴卜帆停下动作,“严重吗?需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用,让我缓缓就……好。”
她之所以停顿了片刻,是因为被宴时寒掐住了下巴,眼底猩红一片,泄露了他的想法。
“宴二爷,这是大宅。”
……
从洗手间出来,姜九笙腰软腿酸。
她再一次确定,宴时寒就是个疯子!
但让她更害怕的是——
“小弟妹,我的领带,什么时候还回来?”
自己什么时候,欠了他一条领带?
*
另一边,来到书房的宴时寒,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抽烟的样子,多少透着几分颓然散懒。
老爷子向来对他纵容,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抿了口,“听说卜帆的订婚宴你也去了,没想到你那么忙还会出席?”
老爷子虽然没到现场,但处处都是他的“眼睛”。
宴时寒眯了眯眼,灰白的烟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宴家没几个人到场,我去只为了撑住爷爷的脸面。”
姜九笙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宴老爷子其实很不看好,但无奈宴卜帆非要娶,只能随他。
也正因此,他才轻慢他们的订婚宴。
宴老爷子把茶杯重重一放,眼里多了几分不悦,“给弟妹戴戒指也是撑脸面?”
宴时寒笑得不羁,“她不是解释了,我只是带着爷爷的美好祝福,希望他们早生贵子,为宴家开枝散叶,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希望!”
豪门都注重传承,有子有孙才能传承,才能让家族更加兴旺。
话落到点子上,宴老爷子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最希望谁成家,谁为宴家开枝散叶的!”
宴时寒对上他的眼睛,“我不是按照你的意思进行了?”
“真看上钱丫头了?”
宴时寒把烟头摁灭,“目的都一样,谁不重要。”
“阿寒,我也是希望你能幸福。”
宴时寒敛了笑,“爷爷,自从大哥那事后,我的幸福都是按照你的安排进行。”
气氛莫名变得沉重,宴老爷子最听不得关于宴鹤之的事。
闭了闭眼,对他摆摆手,“回去休息!”
宴时寒没有一丝迟疑,离开了书房。
被他摁灭在烟灰缸的烟蒂,还卷着一丝白烟,就像一缕幽魂,在半空飘飘荡荡。
往事历历在目,宴老爷子沧桑的老眸浮了泪光。
叩叩——
只是一秒,他摁下了心头情绪,恢复了常态的锐利。
“进!”
老管家走进来,手里端了杯热茶,“老爷,是二少让我给您送杯安神茶。”
看出孙子对自己还是一番孝心。
他喝了口热茶,感慨道:“阿寒好歹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却怎么都看不透他的心。”
老管家沉吟片刻,“你是担心他会搅合这次相亲?”
见老爷子不语,他是猜中了,宽慰道:“二少自从接管宴氏后,就没辜负过你的厚望,虽然他有时行事乖张,但还是很有分寸的。我都听说了,钱小姐还没归国,二少已经给她打点安顿下来的事宜,他是真有心了。”
“最好如此!”
希望他答应这门相亲,并非奔着南淮那些过往去的!
订婚一结束,姜九笙便休完假回工作室上班,但从同事口中得知,顶头上司兼好友的章悦,昨晚应酬喝到胃出血,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她又折去了医院看望,这会儿,正坐在病床边给她削苹果,“不解释解释?”
章悦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一脸不在意,“小事,你不用担心。”
“是不是我不回工作室,你就一直不告诉我?”
好歹她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前两年是章悦找上她的,希望她出技术,章悦主打运营,启动了这么一家小规模的珠宝工作室。
小赚过一笔,但后来碰上经济不景气,现在想启动新项目,就得拉投资。
但以她们的处境很尴尬,大的投资公司看不上,小的资金又不足,以至处处碰壁。
“这不看你休假,不想打扰你的私人时间。”
虽然是好友,但包括工作室内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订婚,连宴卜帆这个人都不知道。
先前因为宴老爷子早早发话,两人的事情要对外保密,除非给宴家添丁。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姜九笙心里难受,除了设计品,她似乎什么都帮不了。
章悦看出了她的想法,拍拍她的肩膀,“小乖乖,别自责啊,你可是我们工作室的技术核心,没了你这枚‘芯片’,咱们可运作不起来,尽管潜心珠宝设计,新项目还有我撑着,我一定会尽快拉到投资,咳咳……”
姜九笙忙给她倒了杯水,“行了,别说那么多话,歇歇!”
两人正聊着,章悦的电话响起,“今晚吗?行,蔡总连包厢都订了?没问题,应下吧!”
“你还要应酬?”
姜九笙蹙了眉,瞧她挂了电话后,追问。
“潜在金主,万一能成呢?”
“不行,你的身体要紧,”姜九笙脱口而出,“今晚让我去,你好好休息。”
“你?”章悦有些犹豫,“你没经验,我怕你吃亏!”
“别担心了,我可以的。”
姜九笙一而再对她做保证。
最后,章悦被她说服,但事情发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