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AB智囊双群又收到了来自冰山总裁的消息,不过这次不是直接求助,梁湛廷发的是一个陈述句:
【太太好像真的和前任成为了朋友。】
群内成员一边纷纷感慨冰块人也有这么软糯无助的一面,一边于心不忍,绞尽脑汁要帮梁湛廷出主意。
但鉴于大家之前的讨论最后都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以至于梁冰山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这种困境,终于有明白人提出合理建议:【廷哥,我觉得你有必要把嫂子再带来给我们具体看看啊。】
说这话的人是A群的黎叙,黎叙是京市本地人,家里人都是搞艺术的,黎叙如今也管着一家传媒公司。
他上学那会儿就小圈子里鬼点子最多的人,每次划水划得最凶的人里必然有他的份。
此前梁湛廷婚礼时,他因为爷爷重病的原因,没有亲自赶赴婚礼现场,所以对乔蕾蕾的零星印象除了来自电子邀请函上的婚纱照外,就只有梁湛廷最近的怪异发问。
黎叙发完这条消息之后,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立马就有群里的哥们儿发私信给他。
好心的哥们儿:“小老弟不要命了?”
黎叙:“此话怎讲?”
好心人:“具体看看?廷哥的媳妇儿你要怎么‘具体’看看?”
黎叙:“滚,不要在老子面前展示你的飘移车技。”
骂归骂,黎叙还是很有自觉性的倒回去看了一眼自己发的那句话,隐约也觉得有点不妥,于是赶忙补充了一句:【虽说爱情里的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可女人们的性格喜好各不相同,所以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梁湛廷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点开手机看黎叙发来的内容,一边随性的系了系睡袍衣带。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话是有道理,但他最近有好几项重要的发展战略要去落实,真抽不开身去京市。
“廷哥,你也别急,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对劲,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等痕迹露出再多一点的时候你再想对策也不晚。”黎叙发语音宽慰道。
梁湛廷听完皱了皱眉头。
他缺少的是黎叙这种理论认知吗?
他缺的是实际的经验!
要是有能看出蛛丝马迹的信心,他还要他们两个智囊群干什么?
冰山梁总很不高兴的将手机丢进睡袍口袋内,走出了浴室。
门一打开,他就听见欢闹到有些嘈杂的音乐声。
梁湛廷瞟了一眼靠坐在床头的乔蕾蕾——她正笑得嘴都合不拢。
“小声点。”
男人的提醒让乔蕾蕾瞬间回过神,她稍稍收敛了笑意,但好心情掩藏不住,“我在看阿澈他们幼儿园的表演活动,好可爱啊。”
梁湛廷听出她这是在解释自己看的视频内容,不过他对小朋友的世界没有多大兴趣,因此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这声嗯完,自己倒是心安了,乔蕾蕾却紧张起来。
她依稀记得,上次梁湛廷忽然“霸王硬上弓”时,就是因为觉得她和程立铭来往有点多。
这男人远比看起来要小气,她这会儿被程子澈的一个表演视频就逗得这么开心,万一他又吃醋生气怎么办?
她明天还有工作要干……
发自心底的怂使人清醒。
乔蕾蕾果断从床上这个舒适圈里出来,径直下了楼,趁着枫姨还没回房休息,捣鼓了一杯芒果牛奶端上楼去。
“怎么就一杯?”梁湛廷面色平淡,内心愉快的接受了她的心意,还顺口多问了句。
乔蕾蕾心里想的是:你喝就行了。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忽然就成了:“我喝一小口就够了。”
闻言,梁湛廷便将杯子递了出去,“嗯。”
杯壁上残留着他喝过的奶印,乔蕾蕾莫名其妙的咽了口口水,好在梁湛廷没有盯着她看,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心虚的乔蕾蕾赶紧捧着杯子抿了一小口,然后就去了浴室刷牙,将脸红的自己关在里面,直到脸上的热度彻底消退了才出来。
重新躺回床上,她脑海中思绪万千。
思来想去,她将自己最近这么容易害羞的原因全都归结到了原主留给她的这具身体上。
乔蕾蕾从前情史干净,谈恋爱时最多也就被人蜻蜓点水的亲一下,所以对于婚后的亲密行为,她还是缺乏经验的。
乔蕾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抬手按了按心口。
她该不会是……
不,不可能。
应该只是这具没恋爱经验的身体在作怪。
乔蕾蕾调整好心情回到卧室,重新躺下,安心睡觉。
她本以为今晚能像前几个晚上一样睡得安心踏实,却没想到,入睡后不久,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热感又潜入了她的意识。
乔蕾蕾迷迷糊糊的在梁湛廷怀抱里蹭了蹭,低低的呜了声。
“不舒服吗?”梁湛廷还没睡觉,只是坐在床上看书。
在他看来,乔蕾蕾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睡熟,怎么会忽然翻了个身转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做噩梦了?”他放下阅读器,动作轻柔的摸了摸乔蕾蕾睡乱的头发。
乔蕾蕾还没完全苏醒,不过意识里比起上一次的懵懵懂懂,已经略有了点经验。
羞涩之余还多了点……配合。
梁湛廷看她一直在动,当下便以为是她病了。
探探她的额头,格外凉,身上的温度也低。
难不成是刚刚下楼去给他做新鲜芒果牛奶的时候着了凉?
他当下便给乔蕾蕾盖好毯子,起身去找药和暖宝宝,顺手还将空调温度上调了几度。
男人的离开,让毯子里的热度降了下来。
乔蕾蕾很快感觉到凉意,而且腰还不太舒服,她的意识终于全部恢复。
奇怪。
身边没有她预料的身影,房间里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旖旎气息。
是做梦吗?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她今天什么都没想好吗!
她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怎么可能满脑子“火箭燃料”!
乔蕾蕾一边懊恼一边坐起,就在她坐稳的那一刻,她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着了火似的猛冲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