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挂了电话后，叫了辆车，直接去了厉氏。
厉氏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她，因此也没人拦她。
江明月进了电梯便直奔顶楼。
然而，当她打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厉驰的身影。
厉驰既没在家里，也不在公司，倒更证明她在商场看到的是厉驰本人。
江明月定了定心神，招来一个秘书。
“驰爷呢？”
秘书偷偷瞄了她一眼，战战兢兢道：“我，我不知道。”
江明月神色不变，继续问道：“驰爷是在公司，还是出去了？”
秘书面色为难，“太太，我真的不知道，驰爷没和我们说……”
她只是一个秘书，驰爷不说，她哪儿敢打听他的行踪？！且不说她有没有那个胆去问驰爷，就算问了，驰爷也不会告诉她啊！
但是，她又不能这样回答太太，就怕太太以为她在敷衍，到时对驰爷吹耳边风，她就遭殃了！
江明月虽然发现了秘书的畏缩，可厉驰的去向，估计就秘书办的人最了解。
问她和问其他秘书都一样，没必要换人。
于是她接着发问：“驰爷今天来过公司吗？”
秘书回忆了一下，笃定道：“来过。”
她还进去送了杯咖啡，不过那之后好像就没见过驰爷了，连他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她都不知道。
她刚想到这，就听太太清冷的声音响起——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秘书当时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当然不是责怪太太的意思，她也不敢，但是她真的没办法给太太一个答案啊！
太太问了她那么多问题，她只答上来一个，真是十问九不知。
现在她的压力，就如同上课被老师抽答一般，哪怕不会，也不好意思再说不知道。
江明月见她涨红了脸，登时明白了，先顺嘴安抚道：“别怕，我就是问一问，不会怎么样的，你不知道也没关系。”
见秘书不再憋气了，才说道：“戚云枫在吗？放心，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秘书一听最后一个问题，马上松一口气，“戚助不在，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
话音一落，便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只等着太太兑现诺言，赶快放她回去工作。
江明月扯了扯唇角，暗笑这都会抢答了。
她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会吓坏眼前这个秘书。
于是摆摆手，让人走了。
秘书仿佛被赦免的罪人般，带着逃过一劫的喜悦和轻松，一转身，快步从江明月眼前消失，生怕再被她逮回去问问题。
江明月按了按太阳穴，暗叹自己白跑一趟。
忍不住埋怨厉驰。
狗男人，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交代一下！
看来，很有必要让他养成报备行踪的习惯！
要是他能早有这个好习惯，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找人全凭运气，结果最近水逆，扑了个空。
既然厉驰不在这里，那她就不用再待下去了，还是去找沈鱼汇合，交流一下情况，再做打算吧。
拿定主意，江明月抬脚就要离去，却见一个人脚步匆忙地朝这边赶来。
定睛一看，似乎有些眼熟，大概是厉氏的高层。
这个方向，不是来找厉驰，就是听说了她的到来，来找她的。
江明月顿时打消离开的念头，收回脚原地不动，只等对方表露来意。
高层来到跟前，站定后，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水，讪笑道：“太太，你是来找驰爷吗？”
哦，冲她来的。
江明月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高层面容有一瞬间的凝滞，兀自说道：“这……驰爷不在公司。”
江明月一听，便顺着问道：“哦？那驰爷是去哪儿了？”
这种事情应该用不着他来回答吧？等她找不到厉驰，在秘书那里问不出结果后，自然会离去。
他又何必跑来特意说明呢？
江明月不免觉得奇怪。
高层却没意识到，还支支吾吾道：“驰爷，好像是出去了。”
江明月：……
出去了就是出去了，没出去就是没出去，有什么可好像的？要是不清楚出没出去，干脆说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江明月不耐烦道：“所以是去哪儿了？”
高层眼珠子乱转，半天憋出一句，“这……我还真不好说。”
这模样，分明是在遮掩什么。
江明月冷嗤一声，“是厉驰不让你说，还是你觉得不能说出口？”
高层心想，这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他都不敢说。
他避开话题，强颜欢笑道：“你别问那么多，只要知道驰爷心里有你就可以了，外面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你也别相信。”
怎么突然扯到这儿了？
江明月疑惑地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心里有你？什么风言风语？
高层轻咳一声，心虚道：“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没听过。”
他是故意的吧？
说让她别往心里去，其实是让她细细品味。
江明月红唇轻启，不急不缓道：“驰爷是不是出去陪别的女人了？”
比如说逛商场什么的？
高层瞪大了双眼，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驰爷怎么会陪别的女人？都是谣言，谣言！你千万别信！”
江明月看他的眼神透露着嘲讽，“不是去陪别的女人，那他怎么不在公司？你来解释解释，他到底去哪里了？”
高层含糊其辞，“公司业务那么多，驰爷或许是出去应酬了，也不一定就是去找别的女人，你多心了！”
江明月无动于衷，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话，视线轻飘飘地落在高层脸上，把人看得溢出冷汗，才幽幽道：“你觉得你的解释很好吗？”
高层擦了擦汗，目光闪烁，“我就是实话实说。”
语气都虚成这样的，还实话实说。
江明月下巴一抬，“你如果真的实话实话，不如告诉我，驰爷去哪儿了。”
对于这个问题，高层一如既往的坚定，“这个，我是真的不晓得，你都不知道驰爷在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