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亏了你,不然只凭我,根本对付不了那贱人!”
对面的人笑得暧昧,“只是口头感谢?这几天你老公不在家,我在南山湾酒店等你。”
涂雪容保养得当的脸上,浮出一抹微红,娇羞道:“死鬼!等那贱人把手续都办好了,我再去见你!到时候,我们都是思念集团的老总,再也不用背着江军那废物往来了!”
“好,我等你,宝贝儿!”
两人腻歪了一阵,涂雪容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将手机收起,她脸上的神色猛地一变,面容冷淡,目光平静,冷嘲道:“药阁阁主传人……呵,不过如此!”
————
翌日一大早,江明月被四个小崽子叫醒,一起到楼下厨房准备野炊的甜点和零食小吃。
四个小崽子兴致格外高,欢脱地在厨房里跑来跑去。
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响彻整个别墅。
厉驰下楼时,四个小崽子们正围着江明月做三明治,小手上拿着食材,不时有愉悦的笑声,从厨房里传出。
老管家欣慰地站在外面,看到厉驰,沧桑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轻声道:“自从医圣来到庄园后,庄园都变得热闹了不少!两位小少爷也越来越有人气了!”
厉驰冷厉的黑眸淡淡扫过厨房,落在被孩子们簇拥的女人身上,阴鸷而危险。
他抬脚走进厨房,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厨房的气氛都在变化,压迫得里面的佣人和厨师都喘不过气来。
更别说,身上一股往骨头里钻的寒意了。
除了宴宴之外,三个小崽子小心翼翼地收敛神色,紧张地抓着小手,躲到妈咪的身后去。
江明月扫厉驰一眼,眼珠子往上一翻,狗男人破坏气氛一直可以的!
她摆了摆手,招呼孩子们,“宝宝们,能不能帮我把三明治和小蛋糕装到食盒里?”
三个小崽子默默对视几眼,小眼神往沉着脸的爹地脸上瞟,不敢乱动。
宴宴哼唧一声,哒哒哒地跑出厨房,从餐厅里搬了一个小凳子放到料理台前。踩着小凳子,将做好的三明治往食盒里装。
安安见哥哥已经开始动手,小脑袋歪了歪,有样学样地迈着短腿跑出去,撅着小屁股,用力搬起小凳子往餐厅里挪。
连最胆小柔弱的妹妹都动手了,丞丞和年年也顾不得爹地会生气了,纷纷跑出去,帮妹妹把凳子搬进来。
四个小崽子七手八脚地打包三明治,厉驰在一旁看着,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平时都是佣人们做的事,现在却要三个孩子亲自动手。不知道的还要以为厉家破产了,小少爷们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沉着脸正要开口,手上忽然被塞了一个食盒。
江明月微微眯起了双眼,“麻烦驰爷帮忙把烤箱里的曲奇饼干拿出来,装到食盒里。”
厉驰敛着黑眸没说话,俊美的脸一片寒沉。
他绝不会动手做这些佣人们干的活!
宴宴看他半天没动弹,撅着小嘴巴嘀咕:“不干活,就没饭吃!”
年年仰着小脑袋,笑眯眯地将一个隔热手套递到爹地的面前,“爹地,自己动手,野炊才有意义!”
两个弟弟都表明了态度,丞丞抿了抿小嘴唇,奶酷的声音响起,“爹地,是你说的,人生的意义在于挑战不可能。”
三个儿子瞪着三双近乎一模一样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爹地,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厉驰冷着一张脸,沉默几秒,默不作声地接过隔热手套,将烤箱打开。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烤箱里放着的小曲奇被做成了各种可爱小动物的模样,四个小崽子齐声惊呼,蹦下小凳子挤过来。
“好香啊!”
宴宴嘴馋地咽了咽口水,正要伸手偷拿小饼干,就被旁边的妹妹按住肉胳膊。
安安鼓着腮帮子,奶音软糯,“不可以惹,葛葛!是要等到粗去丸的时候,才可以吃的惹!”
宴宴挠了挠小脑袋,丧气哒哒:“那好吧!”
惊奇过后,小家伙们回到凳子上,继续打包食物。
厉驰垂眸,寒沉的目光落在烤盘上的小饼干上,黑眸微眯了一下,默不作声地捏起一个小熊饼干。
“咔嚓”一声轻响,四个小崽子齐刷刷地回过头来。
看到爹地面无表情地吃小饼干,宴宴顿时不满,奶音扬起,“爹地偷吃!”
江明月掀眸,回头看了一眼。
厉驰面色如常,手里拿着一块小饼干,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薄唇阖动,平静地将饼干吞入口中,俊脸上浮出一抹愉悦。
江明月微微一愣,心底不由升起几丝无奈的酸涩。
前世,她为厉驰洗手作羹汤,但狗男人却从未品尝过她亲手做的食物。
还曾告诫过她,就算是饿死,他也不会碰一下被她动过的东西!
察觉到江明月的视线,男人抬起头。
江明月愣了一下,撞入厉驰那双鹰隼般的黑眸里,如黑洞般的深邃危险,使得她的双瞳受到强烈的冲击。
她收敛情绪,垂下视线,低咳一声后,主动为男人开脱:“让驰爷先尝尝味道,说不定我把饼干烤坏了。”
旁边的宴宴不满,“阿姨的饼干不可能烤坏!”
明明是渣爹嘴馋,妈咪还为渣爹开脱!
年年抿着嘴唇,雪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嗓音澄净,“爹地,阿姨做的饼干好吃吗?”
江明月没抬头,却竖起耳朵,等着男人的评价。
厉驰黑眸微凝,回味着嘴里焦香甘甜的味道,目光从江明月脸上一扫而过,淡声道:“还行。”
江明月低嘲一声,平静地将心底的失落掩下。
“切!嘴硬什么呀,明明就是很好吃啊!”
宴宴翻了个大白眼,没再搭理装模作样的爹地,继续忙活。
半个小时后,一家人总算将所有的食物都打包好。
佣人们将食盒放到保姆车里,一家六口上了车,直达要野炊的郊区庄园。
刚从车里下来,就碰到了一个老熟人——
“怎么是你?”
宴宴一双大眼睛眯起,抿着小嘴唇,不悦地盯着面前打扮得像棵圣诞树似的小胖妞。
苏韵诗扭着胖滚滚的小身子,挤到宴宴的面前,“丞小少爷,好久不见呀!”
余光扫过车里的人,她双眼一瞪,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