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梵冷嘲一声,“的确没必要和我解释!我算什么,顶多就是宋大小姐的前男友!”
这个傻子竟然是妈咪的前男友?
宋多多的眼神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四岁的小朋友都比他讲道理!
厉梵莫名读懂了小家伙眼里的难以置信,本想转身离开,脚步却一顿,蹲下来。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宋多多,伸手捏着小家伙的脸颊,“小鬼,你什么意思?”
“厉梵!”宋星辰不悦低喝。
抓着厉梵的衣领,将他揪起来。
宋多多捂着脸,“意思就是你配不上我妈咪!要想追我妈咪,必须要过我这关!不然就算你是宴宴的亲叔叔,本大帅哥也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厉梵接话道:“谁说我要追你妈咪了?”
宋多多双眼一瞪,“难道不是?叔叔,承认自己的喜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明明就是很喜欢我妈咪的嘛!”
厉梵跳起来,叫道:“胡扯!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你妈咪!谁喜欢你妈咪,谁就是狗!”
宋多多的目光变得一言难尽。
宋星辰也沉默了一瞬。
厉梵看母子两人如出一辙的无语,更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们不信?我可以发誓,要是我对你妈咪还有一星半点的感情,我就……”
“宴会要开始了。”
宋星辰俯身,牵着宋多多的手,从厉梵身边走过去。
宋多多一边跟着妈咪往外面走,一边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叔叔,你否认的样子好好笑哦!不喜欢就不喜欢,还发誓!你不觉得你很心虚吗?”
母子两人很快融入宾客们当中。
厉梵一张俊脸又青又白。
在原地盯着宋星辰的背影,足足几分钟,才咬牙切齿地将视线移开。
————
宴会正式开始。
老太太代表厉家,在台上致辞几句。
她和老爷子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公开场合,每年的生辰也都是私下庆祝。
这次为了几个孩子,特意从城郊回来,足以见得对几个孩子以及江明月的器重。
“接下来,就有请我们厉家的几个小宝贝下来,和大家见见面!”
老太太朝着楼上招了招手,笑容慈爱。
丞丞作为大哥,走在最前面,将弟弟妹妹带下来。
小崽子们今天做了造型。三个男孩穿的是同一系列的小西装,从前到后,分别是黑白蓝三色。
走在最前面的两兄弟,容貌相似,但一冷酷一活泼,轻易让人分辨出来。
年年的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脸色不再像从前一样苍白无血色,像一个优雅的小王子,精心照应着跟在最后面的两个小女孩。
安安穿着粉色蓬蓬裙,露出肉乎乎的小胳膊。蓬松的小卷发精心打理过,头上戴着一顶小皇冠,软糯可爱。
跟在最后面的是舒小冉,穿了和安安同款的鹅黄蓬蓬裙。头发梳成小辫子,两边各别了红色蝴蝶结。
“嘶,后面那孩子是谁?难道江明月还有两个女儿?”
“不可能吧?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孩子!”
宾客们好奇地打量着跟着厉家四崽来到台上的舒小冉。
舒小冉皱了皱小眉头,向来平静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纠结。
江明月怕她不适应,正要上去将她抱下来,就见一道身影先她一步,走到台上。
“老太太,劳烦你们帮忙照顾了小冉一整天,我来接她了。”
顾子笙将舒小冉抱起来,客气地同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几秒,才想起来他是谁,恍然道:“原来这是你的女儿!无妨,几个孩子感情好。安安怕她一个人呆着太寂寞,特意把她也带上来了!”
她之前倒也看到舒小冉了。
不过那孩子沉默寡言,还喜欢一个人在角落里呆着。
几个小崽子说这个好朋友是个喜欢安静的,她也就没有多问。
原来,竟然是顾家的孩子!
顾子笙揉了揉舒小冉的小脑袋,“我先带小冉下去。待会儿再过来和您聊。”
这么重要的场合,舒小冉自然不适合在台上呆着。
顾子笙抱着舒小冉下去。
老太太将话题引到几个孩子身上,“丞丞和年年大家都认识,老婆子我就不介绍了。今天的重点,是这两个孩子——”
她一手拉一个,将宴宴和安安搂到怀里,喜得眉眼都舒展了。
“江宴然和江安然。两个孩子随母姓,但都是我们厉家实打实的小少爷和小小姐!”
台下宾客一片哗然——
厉家这样的身份,竟然同意让两个孩子随母姓!
老太太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任何的不妥当,慈祥地看着几个小崽子。
“过去几年,是我们厉家亏欠了孩子和明月。今后,我们会好好补偿他们!”
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老太太将准备好的平安锁,戴到宴宴和安安的脖子上。
两个孩子懵里懵懂的仰头看着她,并不知道,这个平安锁对于他们人生的意义——
只有真正得到了厉家认可的孩子,才配拥有雕刻着厉家图腾和名字的平安锁。
“希望日后诸位对待宴宴和安安,就像对待丞丞和年年一样。四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宝,他们的分量,在我这里是一样的重。只要进了厉家的门,就是厉家的好孩子……”
“老太太。”
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江曼挽着冷靖城的胳膊,缓缓从外面走进来。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色西装的俊朗青年。
老太太的神色倏然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我们没有邀请你!”
江曼笑眯眯地拿出一张邀请函,“老太太的确是没有邀请我。不过,我正好碰见一位故友,所以借了别人的邀请函,过来给老太太送个惊喜!”
老太太可不信她有什么惊喜。
江曼在她这里,是头一号不愿搭理的人。
“不必。来人啊,请江大小姐和那位……”
老太太眯着眼,辨认着江曼身旁的男人。
台下的老爷子声音沙哑,“冷先生,好久不见了。”
老太太怔住——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