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乾坤袋里传来汤圆的声音。
汤圆不仅长得像猫咪，性格也和猫咪相像。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睡觉倒是不挑地方，攸宁的头上，肩上，怀里，乾坤袋里都可以。
攸宁为了让汤圆睡的舒服，还专门做了一个小木床放在乾坤袋里，更是整理了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也不再乱放零食美酒，腾出更大的空间给汤圆。
“怎么了？”攸宁打开乾坤袋，将小汤圆放出来。
“主人，我在你身上问到了陌生精神力的气息。”汤圆其实还不能口吐人言，但与自己的宠主之间就没了这层阻碍，可以直接用意念沟通。
神兽们都喜欢管这种交流方式叫心意相通。自己还没有与自家师尊心意相通，到让一只猫抢占了先机！蓁蓁很生气，哄不好那种！
“小主人，没必要生气啊！我也可以与你心意相通啊！”夔牛蹲在蓁蓁的肩膀上小声的说着。
我是生气不能与兽宠心意相通吗？我是生气不能与师尊心意相通好伐！
蓁蓁一脸嫌弃的瞪了一眼自家兽宠：“看看人家汤圆，就在师尊怀里撒个娇卖个萌就能哄得师尊开心一整天！你呢？就知道气我！”
“呃……要不我也去您师尊怀里撒娇卖萌？”夔牛不怕死的回怼。
“啊，不知道烤夔牛肉是什么味道。十几万年的老怪物了，肉质应该很老，不如清炖吧。红烧也行……”
不等蓁蓁说完，夔牛从蓁蓁的肩上下来，飞到蓁蓁正对面：“小主人，我知道错了。”
夔牛的两只小翅膀放到胸前，做合十状，以求蓁蓁原谅，身体却随之下坠。又扇动着小翅膀保持高度。如此上上下下，反反复复。
蓁蓁终是被它这滑稽的样子逗笑：“行了，回来吧。吃你我都嫌费牙！”
“嗯……大概是蓁蓁的吧。”之前在芙蓉镇，人多怕与蓁蓁走散，自己在蓁蓁身上标记了灵魂印记。后来蓁蓁想学，也放了精神力在自己身上。
小汤圆人性化的摇摇头：“蓁蓁哥哥的气息我还是闻得出来的，那不是蓁蓁哥哥的味道。而且那气息闻起来很黑暗，好像来自魔界。”
魔界？
攸宁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莫臻。
第一次见到莫臻是在溯镜的画面中，所以不算是真正的接触。第二次见莫臻是在魔族魍魉山的屏障上，那也是莫臻的幻象，也不是真正的接触。
“小汤圆，法外化身可以给人标记，留下精神力吗？”以自己的能力，只有在一定的距离内才能给人做灵魂标记。
“理论上是可以的。须得那人比你高出五个大境界以上。”小汤圆窝在攸宁的臂弯里，回答得认真。
五个大境界以上？
攸宁伸出手指头，一个境界一个境界的往上数，还没等攸宁数完，小汤圆出声：“至少要散魔以上修为，相当于人族的散仙。”
“我记得夔牛说过，莫臻十数万年前就已经是天魔，天魔又是什么级别？”攸宁一手抱着小汤圆，一手在帮小汤圆梳毛。
“天魔？低阶天魔相当于大罗上仙，高阶天魔相当于大罗金仙。主人，你是怎么招惹上这种人物的？”小汤圆眨巴着蓝色的大眼睛，问。
自家主人还真是厉害！明明还只是个小金丹，居然招惹了那样实力的大人物，还是个魔族！这片大陆不是十几万年都没有魔族出现过了吗？
“呃……此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也说不明白。当务之急是如何抹去这印记。”天天被人窥视着，一点隐私都没有，就像被私生饭缠上了一样。
而此时的私生饭正对着用来窥探他们的小镜子发呆。
“又得了一只神兽啊！这师徒俩还真是幸运呢。”虽然都是战五渣，但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个可以舒缓情绪，使人无忧无虑。都是难得的宝贝。
“这个倒不难，只要主人找到那一丝精神力，并把它丢出去就可以了。只是修为越高的人，精神力越是狡猾，不容易分辨。”
攸宁叫住蓁蓁，将小汤圆与自己说的事情与蓁蓁又说了一遍。蓁蓁的第一反应也是要尽快的驱除掉那一丝精神力。
联想到自己身上的魔种，蓁蓁也觉得此事是莫臻所为，对莫臻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蓁蓁又让小汤圆感受一下自己和夔牛身上有没有别人的精神力或是魔气之类的。小汤圆摇摇头，表示感受不出来。
蓁蓁松了一口气，在拔除魔种之前，决不能让师尊知道。因为师尊曾在仙英峰上说过，魔族就是侵略者，是全大陆的人共同的敌人。
“此处并不安全，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再拔除印记。”蓁蓁提出建议。
“好！”
夔牛又被派出，充作先锋，到附近查看地形。
终于在天黑之前，遭到一处隐蔽之所——一处树洞。
这附近没有山，除了沼泽就是树林，能找到一处可以容下一人的树洞已是不易。
看样子这是一棵千年老树，树干需两人联手才能环抱。旁边就是沼泽，大概也只有沼泽旁肥沃的土地才能滋养出这样一棵老树来。
攸宁钻进树洞，布下结界，进入识海，开始分辨每一丝精神力。
蓁蓁和夔牛就守在树洞外，为攸宁护法。
要从千万缕精神力中找到那一丝不属于自己的精神力，实非易事！更何况那是天魔的精神力，极善于伪装隐藏。
攸宁进入识海，一丝一丝的检查，三个时辰过去，没有找到。
“小主人，我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窥视着我们。”夔牛凑到蓁蓁的身边，小声嘀咕。
“是那人吧。”师尊在筛查自己的精神力，大概是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所以正窥视我们。
“不！是一双眼睛！一双凶兽的眼睛。”夔牛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双眼睛，但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是一双凶狠，贪婪的眼睛，但又不太聪明的样子。
‘能感觉到它的方位吗？’听夔牛这样说，蓁蓁不再用声音与夔牛沟通，而是打开意识屏障，与夔牛用意念沟通。
‘窥视的感觉消失了。但是当它再度出现时，我一定会找到。’夔牛回应。
‘好！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