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可把天道劫云给忙活坏了!大概是所有的劫云都出来工作了,加班加点的干也忙不过来!
大概是入侵者的暴行,激发了人们的斗志。所有人都卯足劲儿了的修炼,战斗,力竭,再修炼,再战斗……循环往复,不断的拓宽经脉,积攒经验,对于自己的道也有了新的认识。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奇景——处处有突破,遍地都开花!
鬼族的突破大概是不需要雷劫的洗礼!也对,鬼族是被天道厌恶的种族!鬼族没见过劫雷,还以为人族都有通天之能,可召天雷攻击自己,一时间有了惧意。
打仗嘛,除了拼实力拼财力,也拼士气!心生惧意,士气也就落了下风。即便后来有鬼鬼发现人族大白天的也会勾动天雷劈人族自己,但无论如何演说都不能再鼓舞士气稳定军心了!
如此此消彼长间,战局发生了扭转。
墨棋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正在营帐里调息。柳蝉从外面回来,看到墨棋背上透过雪白中衣的累累血痕,莫名的觉得刺眼!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却又转瞬消失不见。
柳蝉晃了晃头,想把那种疼痛感甩出去。大概是近日来日夜颠倒,不适应吧。
墨棋调息了一个大周天,见柳蝉已经在营帐了,紧锁的眉头立刻松开,换上了笑脸:“你回来了?兵士们都安排好了?”
“嗯!”柳蝉疲累地瘫坐在椅子里,眉头紧锁。
墨棋爬起来,来至柳蝉身后为她捏肩松颈。
“不用了,你也一身的伤呢!”柳蝉不知道别人家夫妻是怎么相处的,但觉得两人若是想长长久久地走下去,不能只一方付出,总会有累的时候。
“我帮你上药吧!”柳蝉想起老不正经李青莲的话,眸色暗了暗。
墨棋摇摇头,背上的伤自己虽然看不见,但换下的血衣有多触目惊心还是有数的!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墨棋不想柳蝉担心。
柳蝉一把扯过墨棋的衣领,带了几分劲气,刚刚换过的雪白中衣瞬间化成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你我成婚多日,你身上的哪一块皮肉我没见过?过来!主动一点!”柳蝉的霸道中夹杂着温柔。
墨棋看着满地的碎片,再听柳蝉的话,莫名觉得耳热!磨磨蹭蹭的准备骑坐在椅子上,好方便柳蝉上药。
“趴到床上去!快点!”
呃……媳妇儿,咱可以含蓄一点吗?
作为魔界的战神,第一将军,伺候人的活自然是没有做过!上药的手法也是轻一下重一下。墨棋紧咬着下唇防止自己痛呼出声。
这药还不如不上!一番操作下来,墨棋的下唇都渗出血珠来!
“疼怎么不出声?”柳蝉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这人也忒娇气!自己的战神名号也不是天生就有的,也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经历过的战斗早都数不清,受过的伤也不计其数!从没有在受伤上药时因为忍疼咬破嘴唇的。
柳蝉伸出拇指,抹去墨棋渗出的血珠,突然觉得这一抹红也挺好看的!难怪男人都喜欢吃女人嘴上的胭脂!
哼!要不是你背上有伤,我能容忍你在上面?
这一个热辣的白日,不知为何显得过于短暂了!
傍晚时分,号角再次吹响——兵将集合,准备应战。
第二批物资也在这一日送达。燕飞将东西分了分,派了得力的弟子赶在日落前给各门各派送去。早一日用上这夜视镜,就早一日更好的应付鬼族的攻击,减少伤亡。
本以为会欢欢喜喜回山门的弟子们,送过物资后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收了由攸宁发明,魔族制造的物资后,各门派修士却纷纷劝洞庭山将攸宁献给鬼族!
“这踏马的还是人?”燕飞气的砸烂了手中的茶盏:“你师叔再送东西来,不分了!谁也不给了!烂在洞庭山也不给了!”
就让他们都死在鬼族的残忍手段下吧!麻蛋!
燕飞自然不会把这糟心事跟攸宁说,不知道攸宁又是如何听说了此事,只一句话就安抚住了暴躁的燕飞——众志成城一致对外!
连魔族都愿意与人族联手,一起对抗鬼族,那些人说点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先把鬼鬼打跑,剩下的以后慢慢收拾。
这一夜的战斗,墨棋果然没有参加。趁着柳蝉出去调兵遣将主持大局,墨棋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打坐修习。以补充因为战斗而空虚的灵力。
墨棋这一次打坐,一不小心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温柔多情的水系灵力围绕周身。像一双温暖的手抚平了所有的伤痕,似流水般流淌过墨棋的经脉。
墨棋觉得自己好似置身温泉之中,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三日后,营帐外,灵力之风骤起。带着治愈力的水系灵力轻柔吹过,带走了兵士的伤痛。
营地里到处都是暖洋洋地一派祥和。可天上却不那么温柔了!这些日子,劫云真的是忙活坏了!这不西边刚有人突破金丹,应了雷劫。这边就又有人结出元婴了!
劫云虽然看起来依旧是气势汹汹,但还是能感受到它疲惫。
劫云遮天蔽日!有傻缺的鬼鬼还以为是夜幕提前降临,纷纷现身,继续他们吞并三界的大业。
墨棋迅速走出营帐,来至空旷处。这里集合着无数鬼族。
爷来了!爷带着劫雷来了!劈死你们这帮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