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哎呦哎呦地叫着。
和邵攸宁诉苦,说这里也疼,是那里也疼,总之是哪里都疼!
正耍着赖皮,听见敲门声,忙又正襟危坐的,清了清嗓子才叫人进来。
进来的是夜风,手里拿着刚从信鹰脚上解下来的信筒:“七爷,京里传来的消息。”
京中传来消息,太子爷林毅艻和三皇子林毅芄顺利归京,二皇子林毅芁终身圈禁赵王府。
林蓁蓁和邵攸宁以及夜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就算功夫再好,人手也足够,可整日的被追杀,钢铸铁打的人也顶不住啊!
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你做什么去?”林蓁蓁见邵攸宁要出门,顺嘴问了一句。
“去找掌柜的再开一间房啊。”邵攸宁回答的自然:“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二皇子也已经伏法应该不会再有刺杀,我也就没必要和你再挤一间房,影响你休息了!”
林蓁蓁想说不影响,想了想说道:“弟兄们也都辛苦了,要不我们把客栈包下来,让他们也休息几天。”
“好啊!我去和掌柜的说,也不用赶走其他客人全部包下,剩多少间房就开多少间。”邵攸宁笑呵呵的应着。
“行,你做主,他们几个人挤一间也是可以的!对他们来说行走在外,有个躺着休息的地方就很幸福了!”林蓁蓁别有深意的说着。
“嗯!”是呢,他们几个人挤一间都会觉得幸福:“那我不另开房间了,空出的房间给他们用。”
这一趟出来有不少人已经回不去了,那就对活着的好一点!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能亏待了不是?
看着邵攸宁出去,林蓁蓁露出得逞的笑容。
京中再次传来消息,二皇子林毅芁于赵王府自焚身亡。
这一消息引得林邵二人不断唏嘘。
虽然林毅芁罪无可恕,但尘埃已定,好像已经没那么恨他了!
尤其是邵攸宁,想起小时候在宫里,屡屡被林蓁蓁气到炸毛的时候都是二皇子林毅芁拿着从宫外买来的零食小玩意儿来哄自己。
不过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林蓁蓁遣散了护送的夜莺,只留夜风一队人跟在自己身边。
给京里传递了消息,既然太子爷已安全归京,父皇也安然无恙,难得出京一趟想多游玩几天,会在春节前赶回京城参加太子的登基大典。
十冬腊月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只不过林邵二人甚少离京,从前去到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京郊的温泉庄子,一年去好几次,早都玩儿腻了。
其实离京也不是很远了,但就是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这大概就是自由的味道。
“诶,这糖葫芦不错,看起来红彤彤的又晶莹剔透,煞是可爱!”
离了京城的御史中丞邵攸宁再不是老气横秋的模样,竟然像个小孩子!一会儿对着糖葫芦垂涎欲滴,一会儿又巴拉巴拉摊子上的拨浪鼓,偶尔的又会摆弄摆弄小摊子上的劣质玉器。
“我听曹宇杰那臭小子说,在关外极北的一个地方,那里万物都可以糖葫芦!什么山药,蜜豆,油条果子都可以用来制作糖葫芦!不知道吃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林蓁蓁丢给摊贩两个铜板,跟在邵攸宁的身后,语气里满是向往。
“蓁蓁哥哥的封地在楚州,听说是个水草丰美,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等太子哥哥登基,我就跟着你去就藩。到时候,就仰仗蓁蓁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了!”邵攸宁咬一口糖葫芦上的冰糖壳,说得理所当然。
“好说好说!”林蓁蓁脸上笑嘻嘻地答应着,眼里却露出了些许落寞。并不认为邵攸宁会舍得京中的繁华,跟着自己到千里之外的荆楚湿热之地就藩。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
一群五六岁的小孩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零食糖果,一蹦一跳地唱着童谣从二人身边跑过。有个小孩子正是换牙期,唱童谣的时候还有些漏风!
“腊八了啊。”
听到小孩子念这首童谣就知道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到了!
“是啊,腊七腊八,冻掉下巴!”林蓁蓁笑笑回到:“来,俊后生让我看看你的下巴还在不在?”
俊后生邵攸宁回头咧嘴一笑:“不仅在,现在都快吃出双下巴了!”
“嗯,到斤数了!”揉着邵攸宁肉嘟嘟的脸,林蓁蓁满意地点点头。
“到斤数了?什么意思?”邵攸宁疑惑。
“阿宁不知道?北方好多地区都有杀年猪的习惯!年猪也不是随便杀的,得到了斤数才能杀。猪头献祭神明,猪肉就由村民们分而食之。”
“你!你说我是猪!”邵攸宁眨巴眨巴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林蓁蓁拐着弯儿的说胖!
“哈哈哈哈!我才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