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反复确认，眼前的人就是林蓁蓁，攸宁的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
林蓁蓁抱着攸宁，一双手在后背轻轻地拍着：“我回来了，不怕不怕了！”
许是神经一下子放松，攸宁没哭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林蓁蓁擦干攸宁的眼泪，同刘大姐打听攸宁的近况。
“傻子！若是，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真的要随我而去不成？”
临近傍晚，攸宁睡醒了。虽然依旧是眼窝深陷，脸颊也塌了，但精神了许多。林蓁蓁怕他刚恢复进食，所以只喂了半碗粥。
“我把虎啸山解散了。”林蓁蓁抱着攸宁坐在自己的腿上，又在攸宁身上围了一张毯子：“以后我就没了营生，还要仰仗小赵老板养着了！”
“哼哼！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攸宁没问为什么，那虎啸山终不是长久之计，散了也就散了。遂豪爽地应了。
“你吃肉，我喝汤？是不是太可怜了点？”林蓁蓁在攸宁凹陷下去的脸颊上咬了一口：“你吃肉，我也要吃肉！”
“吃肉的是小白脸，你太黑了！小黑脸还差不多！”
“我黑？我黑？”要不是你还虚着，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的黑！
“哈哈哈哈……”
林蓁蓁拿出了当年扣押的小匣子，里面一千块大洋连红纸封都没动一下！林蓁蓁宠溺地捧起攸宁的脸，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以后要靠小赵老板吃饭了，这些就当是我入股，给小赵老板盘下个戏楼子怎么样？”
“你，你，你……”攸宁结巴的毛病又犯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林蓁蓁自然懂攸宁要表达什么：“不仅这大洋没动，扣下来的行头也都完好地存了下来，连个线头都没动！”
“那你劫我们做什么？”就是玩儿？劫完养着，以后再还？
“我若说从我第一眼见到小赵老板开始，就有了这后面一系列的计划了，小赵老板可信？”林蓁蓁紧盯着攸宁的眼睛看，彼此的眼里只有自己的感觉真好。
说一见钟情，攸宁是肯定不信的。但若说林蓁蓁见色起意到还靠谱点！
看着攸宁的表情，林蓁蓁噗嗤一笑：“打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个班主是个呆的，你那几个师兄弟，除了你师姐，也没有人真心待你！你带着这样多的财物来奉天闯荡，也许十天半月的你就连条底裤都不剩了！”
我，没那么笨的好吧！攸宁瞪了林蓁蓁一眼，满脸的不认同。
“你还不信！你一回来登台就抢了你二师兄攸兰的戏，他会让你好受？你被土匪劫走两年，还被我这个土匪吃干抹净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连你夜夜笙歌，如何放浪形骸，如何婉转承欢都描述的清清楚楚。甚至你每晚与我说过的荤话都被学了个十成十，你说这事是谁说出去的？”
攸宁半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是长春班的班主，回来唱戏不是理所应当？”
“可到了奉天，他们算是白手起家！”林蓁蓁轻敲攸宁的额头，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哪里来的自信！自信那一丁点的香火情能延续至今。
“可是，若不是我散尽家财，如何换得他们离开山寨？”虽然现在银钱一分没少的又回来了，可当初就是自己拿出全部家当，又搭上了自己才把他们都换出去的啊！
“行了，我也不打击你！我帮你盘下个戏楼子，你那些师兄弟你愿意用着就还用着，毕竟你长春班班主的名头还在。若是不愿意用，舍了身契也显得你大方。”
哦！
林蓁蓁讲的道理，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攸宁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林蓁蓁盘下荟宾楼，更名畅春楼，以老板的身份入驻长春班。赁了一个三进的院子，前院办事，中院住着戏班子，后院住着跟着林蓁蓁从虎啸山出来的一膀子糙老爷们儿。
“人家都是后院住女眷，你这倒好，爷们儿们反倒都安排到了后院！”换了大院子，攸宁自然是开心的，这一句也不过是调侃。
“整个院子，就你大师姐三师姐和刘大姐是女的，把她们安排到那老大个后院，你让我的兄弟们住哪？”中院后院中间有个不大的花园子，林蓁蓁在这扎了个秋千。
初冬的园子里光秃秃的，也不知道两人在这冰凉的秋千上腻歪个啥！
“那你再给我摆几口水缸，一是蓄水，二是给新来的小孩子们练功用。”从搬来这座院子，攸宁总感觉院子里空荡荡的，摆上兵器架子也还是如此，今日一琢磨，原来是少了小时候练功用的大水缸。
“缸底下架上火，等你一掉里我就撒上葱花姜末，只等水开下酸菜！”说着林蓁蓁在攸宁的耳垂咬了一口，还道这猪耳朵不脆！
“你，你属狗的不成？咋老咬人！”也不是疼，就是痒痒的，感觉暧昧。
“我可不是一般的狗！我啊，只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