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还是微末堂,还是燕飞,攸宁,蓁蓁三人再加一名弱柳扶风的女子。
不同的是,上次那女子是冲着蓁蓁来的,是来碰瓷讹诈的!而这次的女子是来报恩的!报恩的对象是攸宁。
“千年前,恩公下山历练。途径桂金山琉璃湖,那时的奴家还是一只尚不能化形的野狐,正被人追捕。幸得恩公相救,奴家才得以脱身。如今奴家已经可以幻化成*人,自当结草衔环以报当年大恩!”
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攸宁见燕飞和蓁蓁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有点过不去啊!
“那个,姑娘怎么称呼?”上来就讲故事,也不做个自我介绍!
“奴家,嫩娘!”柳蝉起身,朝攸宁弱弱的施了一礼。
淦!我就多余问!
“那个,嫩娘啊!当年我可能确实救过你,不过那也只是举手之劳,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狐妖报恩,必是情伤啊!自己只剩下四百年的寿元了,不好好了享乐游历,跟你扯那个里格楞?再说,能有蓁蓁在身边就足够了!我的心很小的,只容得下一个人!
“恩公当年救了我,就是种下了因,嫩娘如今若不了了此果,有因无果,嫩娘此生修为将再无寸进!还请恩公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为什么都要拒绝别人来报恩呢?话本子里那人族是这样,小家伙也是这样!
好家伙的!道德绑架啊!
“嫩娘愿意在恩公身边做个粗使的丫鬟,任由恩公差遣!”柳蝉泫然欲泣的模样好像攸宁不收留她就是天大的罪过!
‘师兄,这因果真的会影响修行?’攸宁传音给燕飞。
燕飞捋捋胡子:‘佛修倒是有因果一说,至于妖族,我也没听说过。’
弦外之意就是妖族没有这一说,可是听在攸宁的耳朵里就是燕飞不知道妖族是不是也同佛修一样。
蓁蓁瞧着自家师尊有些动摇,心下预感不好。
‘师尊,这女子来历不明。不可轻易就留在身边!’
眼见这三人在当着自己的面开小会,柳蝉撇了撇嘴。要不是冥影的拜托,自己才不会出现在这呢!免费保镖都不要,是不是傻?
吐槽归吐槽,事儿还是要办的!
“一个甲子!就让嫩娘在恩公身边伺候一个甲子!洗衣昨晚,叠被暖床,嫩娘都可以!”不管怎样,先混到他身边再说!
一个甲子六十年!六十年对于凡人来说也许是一辈子,但对修仙者来说,就是一瞬间!闭一次关也许都不止六十年!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那便如此吧!不过暖床就不必了!”我有蓁蓁,我不怕冷!
柳蝉暗暗松了一口气!得亏攸宁傻,要不然还真混不过去!
攸宁和蓁蓁并肩地走着,柳蝉走在另一边,略靠后了半步。三人走在昕诺峰的山路上,被在草地里抱着汤圆打滚的夔牛看个正着!
‘主人快来!有要事相商!’夔牛传音给蓁蓁。
蓁蓁和攸宁说了一声就转身离开,去寻夔牛了。
“主人,那个女人是谁?”夔牛放开汤圆,见到蓁蓁就开门见山的问。
“嫩娘,说是来报恩的。千年前师尊救过她。”看到她第一眼,蓁蓁就不喜欢她。
“主人千万要小心!这个女人不简单!”只一眼,夔牛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主人追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知道。师尊只答应让她在身边伺候六十年。这六十年,我准备撺掇师尊闭关!”显然蓁蓁已经有了对策了。
“你师尊大概不会同意!”如果攸宁还有大把的时间还好,即便闭关没有意义也会听从蓁蓁的话。可是他只剩下四百年不到!选择逍遥余生的可能性更大!
蓁蓁知道夔牛说的才是实话,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尽力避免师尊与那女人接触。
“恩公可是劳累?”进入子衿阁,攸宁刚一坐下,柳蝉就欺身上前,倒了一杯凉茶,递到攸宁面前。
攸宁接过茶盏,道了声谢。呷了一口,看着窗外发呆。
千年前的小狐狸?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也许自己与原主的记忆并没有完全融合,细枝末节的他自己可能都记不大清。
攸宁回过神,转回头。本以为柳蝉会在自己身后侍立,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这是修仙之人住的地儿?跟猪窝羊圈也差不多吧!两个老爷们再爱干净,房间也是一塌糊涂!自己家最邋遢的小鲜肉的房间都比这干净!
柳蝉先是整理了散乱在各处的衣裳,又擦拭各处的灰尘,累得满头大汗!
“嫩娘,你先歇一会吧!”这姑娘可真实诚,来了就开始干活!
“恩公!我不累!”既然是以报恩为借口混到他身边的,自然要有个报恩的样子!将来找暝影要东西也好有个由头!
“嫩娘,你也别一口一个恩公的叫了,好像我是个老头子一样!我大概也就一千一两百岁,不如你叫我大哥?”为了方便柳蝉打扫,攸宁把自己整个都所在一个蒲团上,半悬空在子衿阁内。
“叫大哥好像太亲近了,我叫你攸宁哥哥可好?”柳蝉直起腰身,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仰起小脸,看起来质朴纯真。
“呃……好……”好像攸宁哥哥更亲近些吧?也许狐族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风俗呢?
“攸宁哥哥,这月白的衣裳是蓁蓁的吗?”
“攸宁哥哥,这湛蓝的衣裳是您的?我都分开叠放了,这样你们师徒二人找起来也方便了!”
“攸宁哥哥,晚上想吃些什么,嫩娘什么都会做!”
“攸宁哥哥……”
和夔牛说完话,站在门口的蓁蓁听着甜腻的女声一口一个攸宁哥哥地叫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刚见面连一个时辰都没到,就叫的这样亲近!
哥哥?这是同等的辈分!而自己,和师尊之间相差的不仅仅是辈分!还有性别,还有,那一粒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