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和荀谌快马加鞭往长子县赶去,中途在己方军营稍做停留,让他们原地待命,紧接着他们继续赶路。
当他们赶到长子县之后,吕布直接去了长子行宫。自从何太后和皇帝刘辩来到并州后,并州刺史丁原派人为何太后和皇帝刘辩建造了长子行宫。
因为,吕布是何太后身边的近臣,他和卢植,袁绍都享受不通报,直接进入行宫外围的权利。
不久,吕布就得到通传进入行宫之中,当他见到何太后时,何太后正卧在凤塌上假寐。他看到何太后有些慵懒的美人酣睡,侯部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但很快他就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前线军情要紧,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吕布看到何太后还没有醒,于是目视何太后的贴身侍女红昌,红昌从吕布的样子知道肯定有事禀报,她对着吕布略微点头后,往何太后的凤塌走去。
很快一个充满妩媚又有点慵懒的声音传出来道:“外面是吕卿家吗?进前说话吧。”
吕布对着何太后抱拳道:“诺!”吕布来到珠帘外,对着她低语道:“太后娘娘,微臣特向您请罪。”
何太后听吕布说这话,一下子睁开了凤目直视珠帘外的吕布道:“怎么回事?”
吕布把在河东郡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何太后知晓,何太后摇着宫扇站起身,摆动她婀娜多姿的身子来去走动道:
“没想到,董卓的女婿竟然和贼军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本宫其实以前在宫里以前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可怎想原来是真的。”
“如果,我们强攻河东郡,说不定那支贼军就会从旁帮助牛辅,这样我军的处境就比较危险了。”
吕布听何太后这么分析,立即抱拳道:“太后娘娘英明。”
不过,吕布偷偷看了一眼何太后暗道:何小婉,难道你还打算让我率军硬攻河东郡啊,牛辅手里有五万人马,那郭贤手里有十几万人,老子才七千。你想要我的命啊,这女人不是好人。
何太后对着吕布道:“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这也不能怪你,你下去吧,看来也只有靠关东盟军了。”
吕布对着何太后抱拳道:“微臣想和太后娘娘说说关东盟军的事儿。”
何太后继续摇着宫扇对着吕布道:“你说吧。”
吕布对略微抬起头对着何太后道:“敢问太后娘娘,关东盟军可有消息传过来?”
何太后听吕布问起,她也记上心头道:“按照你这么说,他们已经出兵整整一个月了,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吕布对着何太后进言道:“太后娘娘,我们不如去酸枣走一遭,既可以代表朝廷对联军的重视,我们也可以对联军起到监督的作用。”
何太后觉得吕布说得有道理,但是她还是心有余悸道:“我们这么去会不会太突然了,要不要让他们准备一下,再说本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去军营有些不妥吧。”
吕布一听何太后有些退群的意思,马上又进言道:“太后娘娘,如今陛下年纪还小,天下是您待为操持。虽然,您作为一个女子不可去军营,但您代表不是您自己,您代表是大汉,是朝廷,是陛下,您说呢?”
何太后听他说了这么多,她叹了口气道:“现在,关东盟军的兵力分布如何?”
吕布知道自己说动了何太后,他对着何太后道:“袁绍、王匡屯兵河内,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屯兵邺县,袁术屯兵南阳,张邈、刘岱、桥瑁、袁遗、张超屯兵酸枣。”
何太后一听吕布的介绍,她心中有了计较对着吕布道:“我们去酸枣。”
吕布对着何太后抱拳道:“微臣,这就去安排车驾,咱们随时启程。”
何太后对着吕布挥了挥手道:“你去办吧。”吕布对着何太后抱拳道:“诺!”徐徐退出了行宫。
次日,何太后上了车驾,吕布作为贴身侍卫以及数百近卫军一行往酸枣而去。
当他们来到酸枣盟军大营的时候,吕布直接下马来到大营门口对着营门侍卫道:“快去通报!太后娘娘车驾已经来到酸枣了。”营门口的侍卫听了吕布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吕布此时就感觉有点火了,这都是什么兵啊,连太后娘娘都不知道,于是,他一个人就开始往军营里闯进去。酸枣大营的士兵看到有人闯营立即组织人马要挡住吕布。
吕布大吼一声,手持方天画戟就是一个横斩,那戟风所到之处,酸枣大营的联军士兵纷纷倒在了地上。他对着倒在地上的联军士兵冷哼道:“连太后娘娘前来,都可以如此置若罔闻,你们心里还有朝廷吗?”
此时,何太后已经从车驾上下来,吕布对着何太后抱拳道:“太后娘娘,我们直接进去吧。”何太后对着吕布点头后,扶着吕布那坚实的臂膀往酸枣大营里走去。
不过,当吕布和何太后进入酸枣大营之后,吕布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这酸枣大营里的将士们怎么如此悠闲,既不操练也不站岗,只是坐在一起闲聊,要么就是睡觉。这哪里是临战部队,简直就是混账啊。
而何太后对军队里的事情是一窍不通,但是,她看到军营中将士们如此颓废,也是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当吕布引领着何太后往中军大帐而去时,闻到了一阵阵浓郁的酒香。吕布也是好酒之人,不过,他没有因为酒香而大动食指,反而是恨不得冲进去要把里面的人打骂一顿,明明军中不得饮酒,现在到底是搞什么,将帅做得不正,下面军士又如何呢?
吕布准备带着何太后继续进入中军大帐后,何太后此时已经是满脸怒容道:“吕爱卿,你进入给那些将帅,醒醒酒。大战在即,这样的将帅,这样的部队,如何才能打败董卓啊!”
他对着何太后点头后,招呼几个近卫军兄弟进入了中军大帐,这大帐之内,真的是污七八糟,几个身披铠甲的将军是醉如烂泥,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这酒坛,酒杯翻得到处都是,酒液撒的中军大帐之中是酒香四溢。
吕布是真的从心里看不起这支所谓的关东盟军了,什么保家卫国,什么为国尽忠,都是扯蛋!他对着身边的兄弟下令道:“去领几桶水来,让几位将军醒醒酒!”
近卫军的军士得到吕布的命令之后,立即转身而去。当水拿来之后,吕布不由分说,拿起两个水桶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将军,上前就是整桶水浇了上去。
那将军应该是受到冷水的刺激之后,人微微有些醒来。不过,看起来还是无法爬起。吕布直接一脚就是把那个将军踢到在地上,接着,又是拿两桶水浇了上去。
满满四桶水让那个将军悠悠转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指着吕布满口酒气道:“你乃何人也?我乃兖州刺史刘岱刘公节,真是反了你了!”
吕布一听刘岱这话更是气愤了,上去对着他就是一脚道:“你才反了!作为汉室宗亲,大敌当前,不思报国,酗酒误事。太后娘娘已经在外面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刘岱一听吕布的话,没想到何太后竟然来了,他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他抓住吕布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清水道:“此话当真?”
吕布对着刘岱道:“我乃执金吾吕布吕奉先,此次是陪太后娘娘前来犒劳全军的。”刘岱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摇摇晃晃的往中军大帐外走去。
而其他人还没有醒,吕布是如对待刘岱一般,如法炮制,四桶清水下水,一个个都醒了过来。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非常的臭屁,自因为身负官职,就不得了的样子。
不过,从他们的自我介绍里,吕布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分别是:陈留太守张邈张孟卓,东郡太守桥瑁桥公伟,广陵太守张超张孟高以及山阳太守袁遗袁伯业。
吕布对着他们四个太守没有任何好脸色看,他只是指着中军大帐外道:“太后娘娘就在中军大帐外,那个刘公节已经出去向太后娘娘请罪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张邈、桥瑁、张超、袁遗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就是往中军大帐外走去。
而当吕布来到中军大帐外之后,只看到刘岱、张邈、桥瑁、张超、袁遗五个人纷纷跪在何太后面前忏悔,不过,何太后却看都不看他们,只是用凤目冷冷的看着他们五人。
何太后越是不说话,他们五个人心里就越没底。当日过晌午的时候,何太后才开口对着他们道:“为什么不出兵?”他们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公推刘岱出来说话,毕竟,他是汉室宗亲嘛。
刘岱对着何太后恭敬的抱拳道:“禀太后娘娘,我等虽然举义讨伐国贼,但是,我等统帅的人马皆为新兵,战斗力根本不是董卓西凉军的对手。”
“我等也是没有办法,苦思对策,却是无果。只有在军中借酒消愁了。”
何太后目视这个刘岱是大怒道:“刘公节,亏你还是汉室宗亲,你说这话,对得起高祖皇帝吗?军中本来不允许饮酒,还找借口。来人!把他拉下去斩首示众!”
刘岱一听何太后要斩他的脑袋,他是跪行来到何太后的面前,不停的磕头,请求恕罪。而如张邈、桥瑁、张超、袁遗四人也是请求何太后宽恕刘岱。
何太后看到刘岱的头都磕破了,她心中是露出一丝笑意。何太后对着他们道:“既然,你们说打不过董卓的西凉军,那么,本宫就找一个人,代替你们统帅你们的人马与董卓对战,你们可愿意?”
刘岱、张邈、桥瑁、张超、袁遗等人一听这话,愣在原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