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寝宫一处偏院里便住是云叶的住处,云叶自两日前悄悄收到清儿的来信,便一直等着今日,也遵守与南宫琦之间的约定。南宫琦和淑妃到是忙着应付各种来祝贺之人,也没空管云叶。淑妃只是吩咐了她的贴身嬷嬷好好去照看云叶,莫要这几日出了差池,说白了就是看守着云叶,云叶到是也本本分分到今日。一大早便被宫女拉起来梳妆打扮,穿上淑妃为她准备好的嫁衣,也没有任何抗拒怨言,因为云叶今日要和南宫琦赌一把,若是那人来了,南宫琦便放云叶走,从此与云叶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若是那人没来,云叶便要心甘情愿下嫁南宫琦,好好当南宫琦的琦王妃。
淑妃一大早便忙碌着为自己儿子能够顺顺利利到达琦王府打点着做着准备,外面太监一声通传着“太后,皇后娘娘到。”淑妃本在屋里忙绿,一听便赶紧出屋迎接道太后和皇后,“臣妾,见过太后,见过皇后”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和太监,一起跪拜在太后和皇后面前。
“淑妃,起来吧。”太后看着面前这个芳容丽质更妖娆的淑妃,难怪会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谢太后。”身后的宫女连忙起来扶起了淑妃,陪在太后身旁随着太后一起进宫。因大婚当日,新郎与新娘不能见面,所以南宫琦与云叶都在各自寝宫忙着梳洗。
“参见皇祖母。”南宫琦听闻太后到来,连忙穿好公裳戴好幞头前来见驾,南宫琦穿上这一身到是为自己的玉树临风又增添了几分色彩。太后看着他,这一身不愧为皇家的孩儿,满意的笑了笑,“琦儿,今日大婚便是琦王了,也长大了以后记得要多为你父皇分忧。哀家今日来带来了一对玉麒麟玉佩,这本是先皇赏赐给哀家之物,今日便赏赐给你和云叶。”
“多谢皇祖母。”南宫琦接过那做工精细的麒麟,真是上好玉佩。
“哀家身体不适,今日也到不了你们府上为你们主持大婚,就让皇后和皇上代替哀家去吧。好了哀家去看看那云叶丫头准备的怎样便回宫去了,你们该忙什么便忙去吧。”说着起身要前往偏院去看望云叶,淑妃本想一同前去,太后阻拦到她,“哀家一人前去便可你们不必随同,”皇后和淑妃止住脚步看着太后被自己的贴身嬷嬷离去。
太后没让任何人通报,只身一人进去,让嬷嬷守在门外,此时屋里便她们二人。太后进去便看见云叶早已穿戴好坐在镜前准备上轿。这被精心打扮过的云叶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凤冠霞帔,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只是神若有所思,满脸忧愁,看一眼实在是不像高高兴兴准备出嫁的新娘。
“云叶丫头。”太后和蔼的看着镜前这个女子,拉回了一半神思,云叶转过头看着那雍容华贵的太后在此,恢复神色,为了不让太后瞧出端疑,勉强笑意盈盈站起来甜甜叫道“祖母。”
“云叶丫头,刚才怎么瞧着略显疲惫,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太后关心到她,瞧着她神色却有一丝掩盖不了,“定是昨晚想着今日要嫁给琦哥哥,斩转难眠了。”云叶实在不想在多一个人担忧,便掩饰道。
“哀家已去看过琦儿,到是不输一点皇家男儿的风范。虽说你由淑妃抚养,但哀家看着你长大到是像同婉儿一般疼爱着你。如今看你们都要离宫而去祖母到是也有些伤感。”
“祖母,云叶就算嫁出宫去也离不远,以后也定会经常回宫看望祖母。”太后拉着云叶的手,爱怜看着她。“你们都有如此孝心,甚好,甚好。”不时,站在门外的嬷嬷提醒道,时辰。太后看着道“时辰也不早了,该上轿了,祖母虽不能亲自为你们主持大婚,但亲自送你上轿也是应该的。”门外的嬷嬷宫女,都进来再次为云叶整理衣服,盖上鸳鸯戏水的红盖头,亲自送云叶出了宫。
那队伍从前面依次站着十来个乔装打扮穿着红衣的侍卫抬着嫁妆走在最前,还有十多辆马车载着许多物品由侍卫牵着。身后便是拿着迎亲牌子的,还有吹着锣敲打着鼓的十余人,场面可谓是热闹,南宫琦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走在中间,身后便是一辆装潢精致,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喜庆的红色,由六匹汗血宝马拉着,里面便是坐着倾国倾城胜莫愁的云叶。身后又跟着许多皇家的侍卫,路上还可以看见许多王宫大臣都跟在身后,皇帝与皇后早一步就先行达到了琦府,此时琦府上下可谓戒备森严,里里外外都围着许多带到侍卫,只为了护皇帝安全。
云叶坐在车里,听见外面很是一片热闹,外面应该围了许多百姓吧,云叶揭开盖头悄悄携开帘子,探着窗外,无奈外面是有许多百姓,可就是太多了云叶却找不出那人是不是在人群看着自己,但依清儿的信他应该定会来的,是在娶亲队伍来还是在琦王府,这可未知,云叶想着若他真的来了,那些侍卫也不会放过他,若他们真的逃了出去皇上会放过他们吗,云叶既盼着他来,可又犹豫了,但愿能有个万全之策。若他真的不来呢,云叶这也不敢去想,放下帘子后,又放下了盖头,坐在马车里她两手握的很紧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南宫琦也注意着人群,也没有瞧出一点端倪。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放手,但愿。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有所思在城南所有百姓注视下到了城南的琦府。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祝云叶与南宫琦大婚之时,在不起眼,静悄悄的城北,刑场上。城南还是微风徐徐,阳关暖照。可在城北却不同,阴风阵阵,乌云满布。同样的一个地方,却是两个不同的天气。
在这安静宽阔的刑场上,有一片死寂悄无声息地到来。全城的所有百姓都去了城南,庆贺云叶和南宫琦的大婚,不同的是刑场上却只有正在磨刀的刽子手,和蒙着脑袋被等待斩首的犯人,还有坐在高台高高在上的斩监大人。
那斩监大人看着这乌云满布的天气,阴风阵阵吹在脸上,实在觉得诡异,所有人都在城南领赏,庆贺,自己却捞到这个苦差事,在这空无一人的广场斩刑犯,虽说是皇上差遣但他还是感到不满,心里更是对这个刑犯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心里想着还是早点结束早点走,说不定去得早还能得到一点赏头。他命令那刽子手把刀磨快一点早点砍完早点收工,一点也不顾及那刑行的犯人是被削职的右丞相大人。刽子手磨完刀喷了一口酒在刀上,拿开了盖在木丞相头上的头套,木丞相习惯了黑暗的双眼突然见到光,不由得一阵眼花,正适应了便听见高台上有人讲话,“右相大人,哦,不对以前的右相如今被皇上贬为的逆臣,你可知罪。”木相抬眼望去早已料到自己有今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早已不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对着高台那人喊到,“臣从未出卖过帝都,一直尽心尽力辅佐皇上,从未有过二心,欲加之罪臣冤枉啊。”说完看着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雨淅淅沥沥落下来,就连老天也在未木相平冤。可城南虽听到电扇雷鸣,还以为是上天也在为这对佳人庆祝,也更加热闹了,迎亲队伍吹得更加响,更加欢呼雀跃。却不知老天在为刑场上当今的右相,为百姓为皇帝的忠臣平冤。
那坐在高台上的斩监嗤笑看着他,“你以为你会在这儿,会是谁的命令。实话告诉你正是当今皇上下命要在今日这刑场上拿下你这个罪臣人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最后木相大声喊完最后一句,也不说任何话语,只是义气凌然看着前方。风好像更大了,吹起地上一片散沙漫天飞舞,也差点把坐在高台上的斩监吹走,为了避开快点离开这里,斩监立马抽出桌上摆的斩牌丢了下去,大声喊到“时辰已到,刑行。”木相闭上眼等待刽子手一刀,风尘仆仆赶来地木坤正好看到自己爹爹人头落地一瞬,鲜血瞬间洒满刑场一地的场面。
“爹,不要。”正要拿剑上前阻止刽子手。哪料却还是晚了一步,却亲眼看见自己爹爹死于当前,这是怎样的悲痛,这是怎样的伤心欲绝。木坤提剑上前砍了那个斩杀右相的刽子手,那坐在高台的斩监看情况不对,立刻喊到“来人啊,有人劫刑场,来人啊,有人劫刑场。”吓得屁滚尿流从高台上滚下去,悄悄跑走了。那守卫刑场的带刀侍卫,一听那斩监的呼喊都赶制而来,提刀便上前准备杀了这个劫刑场之人,木坤看见自己父亲身首异地,被人冤枉而死更加气恼,也不逃命拼死也要带走自己父亲尸首,为自己父亲报仇。一阵阵厮杀,浴血奋战,满脸都是被那喷溅的鲜血,自己的,侍卫的,木坤的衣服被砍烂,惨不忍睹,衣物沾染一片片血滴,那些血藴落在洁白的断绸上,像是那地狱开的最艳的曼珠沙华,带来死神的气息,死伤一片。他最终寡不敌众,而一大波的侍卫还在接涌而来,早已筋疲力尽的木坤可还在坚持与那些侍卫厮杀着,他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杀尽这些害死自己父亲之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之人。可没想到木坤只注意杀着身前的侍卫,自己身后还有许多,无暇顾及,不小心却被另一侍卫砍掉了一只左臂,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断掉在地上的手臂,那臂膀还在涌着大量的鲜血,在瞧着那侍卫一脸兴奋,木坤忍痛用力挥着长剑砍掉了那侍卫的头,这是那侍卫因此付出的代价。
因木坤被砍掉了一只手臂,力量更像是被削弱般,就在一身后侍卫准备提刀拿下他的首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侍卫突然倒地不起,旁边的侍卫都惊呆看着,突然身后一一有人倒下,原来有人帮忙,他还有同伙。那些同伙都穿着黑衣,蒙着面,因天气的阴暗风沙卷起的尘土更加让侍卫看不出来那些人是何人。只知道一人拿着扇子,扇子里面出来的暗器,纷纷射杀着侍卫,一针毙命,针针如此。还有两人看不清出剑的速度,只知他们所到之处没有一人活着,那些侍卫还没看清便被毙了命。刑场上瞬间尸横遍野,木坤也不知那些来救他的人是谁,只知自己快要因失血过多晕死过去,那三人浴血厮杀来到木坤面前,询问道“你没事吧,”听出来其中一拿剑当武器之人是个女子,木坤最后不堪重负晕了过去,那拿扇之人也杀了过来,看见早已晕死过去的木坤,嘲笑道他,“啧啧,这么不经打。”
“什么时候了,还在玩笑。”那女子呵斥到他,“哼。”那拿扇子之人又飞出几根银针,杀掉了悄悄接近准备偷袭他们的侍卫,那些侍卫还没靠近他们一丈之远便被杀掉了。等着另一男子拿着剑解决了一大半侍卫,也过来与他们会合,他看着前方还未来的及赶过来的侍卫,那接踵而至而来的侍卫是杀不完的,再说他们任务只是救出木坤便可,也不想杀掉那些侍卫,便下命令道“撤退,”三人带着木坤迅速的撤离了刑场,等那些感到的侍卫一看,满刑场都布满了尸体,一片狼藉,真的像是死神来过一般,黑白无常不知要来据多少魂而去。此刻天也不像刚才那般风起云涌,而是又慢慢变晴,像是刚才那般天气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