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爷爷,旁边那个病房的人好不甘心哦,可是您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呀?”
病房内,小白正在问旁边病床上的肖老爷子。
老人家笑呵呵地说道:“他是有钱人,他不甘心自己沦为阶下囚,不甘心自己被判刑,不甘心自己死。他死而不甘,当然就会感到害怕。”
“那您呢?您就不害怕吗?”小白接连追问。
“我?”肖老爷子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我这一生都没犯过大错,都在为国家和社会做贡献。老了还有你们和小离这些好孩子陪着,我的日子过的很舒坦,我死而无憾呐。”
“小家伙你说说,爷爷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他刚开始被儿子儿媳扔到养老院的时候也不甘心,也觉得自己养育一辈子的孩子是白眼狼,那段时间他的心情是极其苦闷的。
但后来他也看开了,他把孤儿院的小孩当做自己的孙子孙女,反而在这里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再后来江陆离和赵醇回来看望他们,受伤住院后更是天天提着好菜好汤探视他,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能被这些后辈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哪怕亲生儿子再也没来看他一眼,他也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小白听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江陆离听了之后忍不住又想起家里的爷爷。
自己坚持这么多年终于将他救活,不仅让他无憾,也让自己的努力无憾了。
站在门口的赵醇,一边看着死而不甘的刘洪韬,一边看着死而无憾的老人,脑子里有万千思绪在翻腾。
人不仅要老而不孤,还要死而无憾!
什么是财富?
当你被亲人抛弃时,有人陪伴有人守护,老而不孤便是是财富。
当你即将踏上黄泉路时,回首自己一生的得与失、爱与恨、情与仇,奉献与索取,死而无憾便是财富!
这就是他要找的答案!
果然,财的真正含义永远都不是冷冰冰的金银或纸币,而是人间最难得的真情。
这一刻,九天之上电闪雷鸣,一道接一道的旱雷从天上降临人间。
赵醇的天灵盖大开,接受来自天道的洗礼。
他悟了,他又一次悟到了财字真义!
或者说,这是病床上的老人告诉他的财字真义。
这一刻,他的神识穿过走道,穿越楼层,钻进医院收费处的纸质账单,找到了李雪红的付款账号。
不用手掐法诀,不用遍地金光,只需要他在心里想着发财术三个字就能实现。
他的神识一头沟通刘雪红账号里的全部财富,一头沟通全国数百个公益账户。
他把刘雪红的数亿身价经过一层层的清洗之后,再一笔接一笔地转入到各个公益账户里面。
当然,他也没忘记江陆离这个好女人,往她的银行卡里转入了两千万。
虽然他明知道这丫头肯定会想办法把这笔钱花在各种公益事业上,但他就想往她卡里转一笔钱,让她高兴高兴。
他施展发财术刚刚结束,江陆离就听到自己的手机传来短信铃声,随即掏出手机查看。
两千万!
一个数字2后面跟着长长的一排数字0,她足足数了五遍才敢确认自己没看花眼,她的银行卡上真的莫名蹦出了这么大一笔钱!
她强作镇静,然后缓缓转头去看门口的赵醇,发现他也在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她起身跟小白和肖老爷子告了别,拎起餐盒,走到门口出才踹了一脚赵醇。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我去菜市场买菜,要不然你今晚喝西北风扛饿吧。”
赵醇挠挠头,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
不过电梯门刚关上,江陆离就用胳膊顶着他的脖子,把浑身重量压在他身上问道:“哪儿来的?”
赵醇又一次感受到她丰满的身材挤压带来的柔软触感,反问道:“什么哪儿来的,我怎么听不懂?”
江陆离刚想问,但飘到头顶的摄像头之后立即闭嘴,紧接着就把他拽下电梯,把他拉到一间清洁工使用的杂物房里反锁房门。
确认这里没有任何监控后,江陆离又一次把赵醇壁咚在墙壁上,开口就直奔那两千万的来历。
“快说,那两千万哪儿来的?”
被柔软弹性的身体压在身上,赵醇这个神都有些招架不住她带来的异样触感了。
他被压得不能动弹,就如实回答道:“我刚才又顿悟了发财术,这笔钱是我从刘雪红的账户上弄来的。”
江陆离听完之后不仅没露出报仇雪恨的快感,脸上反而露出惶恐之色。
“赵憨憨你疯了啊!现在警方正在调查刘雪红,你这时候把她的钱转到我账上是想害死我吗?”
“两千万!两千万啊!足够我在里面坐一辈子牢,到死都别想出来了。”
可赵醇却无比淡定地说道:“我刚才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施展发财术,可他们愣是看不出一点端倪来。而且这次还是周转了几十个账户,他们不可能查到的。”
江陆离这才想起来,赵醇上次转移刘洪韬的钱时也是这么说的,并且警方也的确没查出什么线索。
她这才松开赵醇,把自己饱满的身体从他身上挪开。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问道:“你这次从刘雪红的账面上转走了多少钱?都弄去哪儿了?”
赵醇反守为攻,将她壁咚在墙壁上才俯身在她耳根说道:“也不是很多,就四亿六千七百二十万三千三百一十二元七角五分。”
前一秒,江陆离还以为他嘴巴喷出的热气吹得耳根酥麻,差点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
可下一秒,她就被四亿六千七百二十万吓得头皮发麻,手脚瞬间变得冰凉。
砰!
她使出全身力气将赵醇推开,满脸惊恐地瞪着他。
“赵憨憨你疯了,这么多钱你也敢下手?”
“只要刘雪红报警,这么大一笔钱足够让警方追查到底,你知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赵醇任由她骂,任由她出气,直到她骂不动了才再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