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被刘树花这么一问,一下子愣住了,她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壮、大壮生病死了。”
“生病死了?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会突然就生病死了?我才离家出走二个月多,他就生病死了?我不信!”
“得海,你说,我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夏得海眼神慌乱的说道,“他,他得罪了岛国的……”
他还没说完,夏老太太就突然插嘴道,“他得罪了叶凡,被叶凡这个小畜生给打死的。”
“我不信!”刘树花斩钉截铁的吼了一声。
“如果真是叶凡害死的,你们不会这么支支吾吾的。第二,叶凡虽然对咱家不满,但是他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
“他绝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更何况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夏家的女婿,如果夏壮没有做出伤害他家人的举动,他是断不会对大壮动杀心的。”
“别的不说,就说夏得贵这个老湿鬼,那样欺负叶凡,叶凡都笑脸相迎。”
“而我家的大壮我更是了解,他就跟我们一样,嘴上凶一点,会嘲笑叶凡一点,但绝不敢对叶凡起什么杀心的。”
“更何况,如今的叶凡这么厉害,再借一个胆给大壮,他都不敢去招惹叶凡的。所以我敢说,大壮绝不是叶凡所杀。”
“夏得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刘树花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弄死你。”
说完,两眼喷出无比的怒火,死死的盯着夏得海。
夏得海被刘树花那吃人的目光给吓了一跳。
虽然说,他平时是肯定打得过刘树花的,并且还经常的家暴,那时候的刘树花只有挨揍的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腿还没好利索,再加上刘树花丧子心痛,这时候跟刘树花开战,他夏得海铁定挨揍。
夏得海可不想给岛国人背锅,而且他对自己老妈,当着自己的面,跟三轮谷夫做那事儿,也是非常的不满。
于是他立即说道,“好好,你别生气,我说。”
接着他就把小坂木村如何来他家,又如何跟自己的女儿上楼去按摩,以及自己老妈又如何教小坂木村的司机跳舞。
再然后那基佬长驴俊男如何强夏壮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刘树花听完后,心里在滴血,她一指夏老太太,尖声怒骂道,“你个老妖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还当着你儿子和孙子的面去勾男人,要不是你乱来,那保镖也不敢对我的儿子怎么样的。”
“就因为有你带了头,人家才会从内心不尊重我家,才害了大壮的。老妖婆,我跟你拼了!”
冲上去,一把抓住夏老太太的白发,另一只手抡圆手臂,啪啪就是几记响亮的耳光。
夏老太太强势了一辈子,如何肯吃这个亏。
她怒骂一声,也拼了命的还起手来。
按理说,她都这么老了,肯定没什么力气的,是打不过刘树花的。
但是刘树花出国一趟,吃尽了苦头。本身就瘦瘦的她,比以前更瘦更弱了。
如今的刘树花都没有七十斤重,更何况还有一身的病,所以她跟夏老太太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旁边的夏萍急了,一边用力的拉着两人,一边大声的劝道,“妈,奶奶,你们就别打了,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
夏得海也赶紧跛着一条腿过来拉架,父女俩一人一个,这才把婆媳俩给拉了开来。
虽然人是拉开了,但是这两人却还在不停的对骂着。
夏老太太一边拍着自己的老腿,一边朝着刘树花怒骂道,“你个毒妇,你还好意思打我,好意思骂我。全天下都没有你这样毒的毒妇了。”
“为了自己快活,竟然把家里的钱全部卷走,让你的子女和丈夫,差点在家里饿死。”
“就你这样的毒妇,有什么资格朝我吼?哼,大壮的死,跟你有天大的关系。如果你不卷款而逃的话,大壮能被那长驴俊男强了?”
刘树花气得浑身发抖,回骂道,“我呸,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妖婆,要不是你在人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大壮能被人家给污辱了?”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瘦脸,大叫道,“老妖婆,都说人要脸,树要皮,你的老脸呢?”
“你别忘记了,你儿子都五十几岁了,你还在他面前,到处发、浪。就算你自己不要老脸,你也为你儿子,为你孙子要点脸好不好?”
夏老太太一脸无所谓,“切,看你说的,我又不是老公在的时候,到处乱来的。我是老公不在了,是自由的单身汉,才找的男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国家哪条法律规定老人不能交朋友,不能谈恋爱了?再说了,这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想跟谁玩就跟谁玩,你管得着么?”
“哪像你,老公好好的,你还跑到国外去,天知道你在国外有没有找野男人。”
“哎呀,我可听说了,这外国的的男强着呢,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方面才去的啊?”
夏得海听到自家老妈这样一说,心里当然不高兴了。这泥玛,暗示自己被绿了啊!
他怒喝一声,“好了,都踏马给老子闭嘴!没看到咱家现在是什么状况吗?还吵,真不想过日子了?”
被夏得海这么一吼,婆媳俩都气呼呼的不再说话了。
夏萍趁机劝道,“妈,大壮出了事,奶奶也是非常伤心的,我见她暗暗的哭过好几回呢。但是,我们胳膊怎么能扭得过人家的大、腿?”
而且,你就是要怪,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大壮已经不在了,你们再吵也是没用的,”
“还不如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好在我手里还有一千多万,再不济吃穿也是不成问题的。”
“你看看你,出了趟国,钱没了也就算了,还瘦得这么厉害,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你坐下,我去给你做几样好菜。”
听到女儿这样一说,刘树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从出国到现在,她受的苦,绝不是她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可是有的苦,她却是不敢回忆,也更不敢跟夏家人提的。
她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来的话,夏得海肯定不会再要自己的。
受了二个多月的苦,今天突然听到一句关怀的话,她感动的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号啕大哭着,哭的是稀里哗啦,哭的是昏天黑地。
夏得海的心也被她哭软了,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
搂了搂她那瘦不拉几的老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在哭了。回来就好了,用小萍的话说,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哼!一对狗男女!当着老娘的面秀恩爱,给老娘撒起狗粮来。欺负老娘我是单身吗?老娘想要舔、狗不要太多!切!”夏老太太理了理被抓乱的头发,一脸愤怒的回到自己屋里补妆去了。
“喂,那老头,你贴在那墙上干吗呢?”突然间,正贴在墙上偷听的夏得贵,猛的听到后面有人、大喝一声,吓了他一大跳。本能的嗷的一声,蹦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