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也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了赵一甜回来了。
这位小姑娘可是现在整个绿春州府衙门里面的香饽饽,大家都要敬重几分的,可现在,带了好大的一波人,说实话,他有些不敢接整个案子。
是的,案子。
她告人家诽谤。
这诽谤也是罪责?
不是,其中涉及到了一些关于州府大人的事情,因此,就算是普通的诽谤案子,也还是要按照一般的审理程序,好好的关心一下。
只是,等王主簿了解了情况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了,这人,不对,是这个姑娘,胆子太大了。
“污蔑官府人员,你知道是何种罪责吗?”
王主簿说。
王小花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很委屈,她现在看出来了,这赵一甜就是有官府做靠山,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官府不是为百姓做事的吗?为何要维护州府大人身边的人,不过就是因为她与州府大人的关系亲密一切,竟然就这样徇私了。
她不服的。
“我只知道,我家的房子,被卖给了她,不是我们乐意的,是她抢走的,是州府大人为了她抢走了我的家。”王小花说的更加委屈了,就差要哭出来。
整个衙门大堂中,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看着一来就被问责的王小花,便也开始觉得,这州府中的人,是护着这位叫赵一甜的姑娘的。
也是,这姑娘长得如此的年幼,确实是能让一般男子喜欢的。
只是,就算是州府大人,也还是为色所迷,这样的州府大人,只怕是难以服众了。
“你家的院子?便是城南东吴巷口的那一套房子?”
王主簿问着,心中只觉得,多少是底下的人没有能够提前了解情况,无名将州府大人带进了坑里。
这一次,并非州府大人的错误,也并给赵姑娘的错误,到底说来,也还是眼前的人不知趣。
“您也知道?那房子本就是我家的,可如今,说是卖给了这位,那可是我家的祖产,怎么会……”
“王小花,你可知道,你哥哥欠着赌坊多少钱?又是在什么时候,在赌坊就押了你家的房子?你当真以为,那房子,还是你家的?还是说,你听说那房子是州府大人出面买了那房子,便是一心为了你那房子?”
“难道不是吗?”王小花失言,她不知道为何这位大人看她的时候,恶狠狠的,像是自己做错了。
可是,哥哥说的啊,房子就是被州府大人抢占了,就是再也不是我们的了。
“来人啊,你们把和顺赌坊的负责人带来,还有那城南区域负责见证的那位大人也一并的请过来,顺道将房子的房契一并带来,正好大人先前让底下的人准备好,还没交给赵姑娘,一并带来了。”
王主簿也不多说了,眼下的情况,还是多讲究证据,只有证据和证人才能证明大人和赵姑娘是清白的。
真是自己人给自己带来的麻烦,王主簿还不知道等州府大人回来,这件事还要如何处理呢,大人一定会生气的,只是,提前处理了一下,之后再禀告大人,给大人一番建议,应该也算是提前处理好。
免得给大人惹了麻烦,还莫名让州府中的人背上骂名。
赵一甜全程没怎么说话,就说自己不太清楚,确实是委托了李大人帮忙看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从未要求李大人给自己安置房子,更不会和李大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最后,只能等着和顺赌坊的人来。
好一会儿,人来了,房契来了。
“张老板,王小花的哥哥说,你先前手中转手于州府大人手中的房子,乃是私自霸占的,可是如此?”
一来,就问和顺赌坊的老板,张老板也立刻跪下说明。
“回大人的话,并无霸占一事,那城南的院子,原是看不上的,可是,王大勇欠了赌坊不少的债,早就在去年便已经抵押了,按照市场价,后来,他欠下的钱越来越多,甚至已经超过了市场价,若不是他多次哀求,我们年前便打算将她们兄妹两人赶出去的,这个,城南的大房屋监管大人可以作证,我们绝无半点强占的意思,真的没有。”
张老板看着王小花的时候,比王主簿还要狠厉,他只知道自己给州府大人惹了麻烦了。
可是,他占理啊。
原先这房子是卖不出去的,可州府大人托人问,说是看位置还不错,便找人要了价格,他们当然是赶紧按了市场最低价立刻交出去,州府大人也同意了,之后便是在监管大人的见证下,一手交钱一手交出了房契,这事情也算是了解。
而且,这是,作为当事人的王大勇,他也是知道的。
先前好几次卖房子,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也不至于卖不出去,赌坊的人想着这一次是州府大人看上的院子,如此,州府中也没有人敢这般造次了,结果,还是惹了麻烦。
王大勇竟然告诉家中的人,说什么是州府大人强占了房子。
这岂有此理了。
“证据呈上来。”
王主簿看了证据,果然是如此的,不过,王大勇还是没找到,也没打算找,不需要这个当事人,既然是王家栽赃,那就从王小花开始。若那王大勇还有点良知,也该来了,不必州府的人去调查去找人,浪费力气。
“王小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些证据和证词,全部都是有人见证的,从你家兄长在和顺赌坊抵押房子后,到欠下的债务越来越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兄长,并非州府之人,另外,你说赵姑娘和州府大人的关系,如今你自己说,是不是栽赃?”
“不是,州府大人是好人,可是,他就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设计了我哥哥。”
王小花还是不肯接受现实。
王主簿头疼啊。
难怪赵一甜赵姑娘要来这里,分明就是个无赖,处理不好,只怕州府中的人,都是要误会州府大人的。
若真是那样,那州府大人要被气死了呢。
“呵呵。”赵一甜给她的两个字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