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区区州府考试,你确定要我评定?”
被人请到州府中的时候,柏萧齐其实大概也算是知道了,人家请自己过来的目的,只是,他不是很能理解,李宗元的脑子。
让他一个看前十名的评定的人来看第一轮的试卷,说实话,今年的绿春州的考生,想必是要哭的。
毕竟,可能五十个都没有达标,也是可能的。
“不是,就是希望您给个机会呗,毕竟,您在这里,也算是为了来年朝中有不错的人才嘛。”李宗元早就和明白殿下和朝中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至少没有朝中严厉,在这里,偶尔闲谈比朝中时候,自然一些。
况且,李宗元是知道殿下的脾气的,爱惜人才,只是……前提是人才是真的有才。
“一轮罢了,本王还是信任你的,倒是今年的前十名的试卷,我挺想看看的。”
李宗元就知道,不想看一轮州府考试,但是殿下想看国考的时候的前十名,所以,他很有可能需要上书到上面,提醒一下中书院的人,稍微严格一点,今年前十名,还是要过瑞王殿下的眼。
只是,殿下不是不管应试一事的吗?怎么忽然就……
突然,李宗元想到了绿春州府的其中一人,张耀安,这么一想,他立刻马上就有反应了。
是啊,就是这位,家里人和赵家姑娘有‘交情’的考生,不得不说,只会更加严格了。
得罪了殿下,惨了惨了,实惨。
反正今年绿春确实是拿不到好成绩了,行吧,也就这样了。
“李大人,本王要回京一趟,半月后回来,赵家那边,你多照顾吧。”
“是,殿下。”
从第一天考试开始,赵一甜就找不到自家二叔了,第二天在二叔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封信,留给她的,出于自己不太认识这里的字,对于文言文的措辞只能猜的情况下,她将手里的书信给李大人看了一下。
李宗元看到时候,心里头是慌了的,他不是有意要看殿下的书信的,在做了不少的心理暗示后,他大着胆子还是看了书信。
还好,书信中只是说,殿下家中有事,需要回家处理一番,绿春州府中若有任何的事情,直接找李大人,或者是找雨霁斋的负责人即可,任何事情都可以。
不过,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若是有书信,也可直接转交雨霁斋。
李宗元最后一句解释出来的时候,一直盯着赵一甜小丫头,被人看的莫名其妙的赵一甜不懂,还反问了一下。
“李大人,你说我家二叔怎么想的?我为什么要给他写信啊?”
李宗元惊呆了,慌了一下,又赶紧的劝导着,“是这样的,他虽然是长辈,可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不错的,你可以多给他说说绿春的事情嘛,也可以来点家长里短的关心什么的,都是可以的,毕竟他也关心你们不是吗?”
他多想跟赵一甜说,人家关心你,关注你,就希望你给他来点书信,一天一封信都可以,别,十封信都可以的那种!
殿下不会嫌弃多的,一定不会!
对于情爱中的男子,怎么会嫌多……
奈何,李宗元实在是带不动赵一甜,只见赵一甜的眉头更紧了,“我觉得没必要啊。”
李宗元瞬间无奈了。
“你随意,反正关心还是要关系的,作为长辈,我还是提醒到位了,你自己想想吧。”
从绿春快马加鞭到了京中,五天五夜,基本没休息,柏萧齐就到了,到家换了衣裳直奔皇宫。
后花园中,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两人正在悠哉的喝茶中,畅谈如今小皇帝做的挺好的,朝中风评不错,连带着前摄政王的消息也少了很多,挺不错的。
不过,近来朝中有人隐约在议论,瑞王殿下似乎被监禁了。
太皇太后作为瑞王生母,就算是证实了,信任值也不会太高。
“婉儿啊,你说阿齐他什么时候能够娶妻生子啊,我含饴弄孙也就得了这么一个小孙孙,不能再多个孙女吗?”太皇太后难受的紧,人家寻常人家,当了奶奶的,家里肯定不会只有一个孙子,她家身为皇家,却只得了前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的独子,唯一一个皇孙。
太后扼腕啊。
明明两个儿子的,结果只有一个大儿子愿意生孩子,要不是身体不好,肯定能和皇后多留几个孩子的,越是想着,太后越是伤感。
“母后,您这话可就是刺激皇嫂了。”
柏萧齐一身月白色带纹便衣走了过来,迎面嘴角还带着笑意,微微的有几分的调侃意味。
与两人行礼后,柏萧齐坐下,身后宫人给他上了茶,他喝了一口,对上眼前的母后和皇嫂关切之眼神,摇着头。
“原先是听闻母后感了风寒,如今看来,是两位觉得本王在外时间长了,该回来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半响不说话,互相看看对方,心虚的很!
其实,两人也知道,瑞王性子如何,对外,心狠手辣,朝中尤其是,前几年最明显,带着年幼的侄子,一己之力撼动整个朝廷,从不手软,可那里知道,这去年开始,竟然开始放权了,皇上如今都还没及冠,他直接就不管了。
唉,管着呢,朝中后宫担心,不管了,大家更关心了,担心皇帝年幼,处事不妥。
可人家如今,真的是摊手不管了,太后和太皇太后总觉得不安,有些不忍心。
尤其是坊间传闻,说是两人联手,将摄政王赶出了京中,作为太后不过几年的乔婉儿也想说,本宫怎么敢?
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些不过就是坊间传闻,一派胡言,知晓真相的,在宫里生活够久的,都知道,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关系,极好,连带着和瑞王带你下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而且,当年瑞王殿下也是在太后和太皇太后的要求下,带着小皇帝在朝中做事,也算是尽责,没成想被人诬陷。
柏萧齐走的时候,两人更是劝了不少时间,最后实在劝不住,这才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