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岂有此理!”
顾千千果然生气了,黛眉轻轻皱起来,脸上愤怒不已,还气白了不少。
可赵一甜也气啊,就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何苦想着道歉的词。
语气也就不好了。
“岂有此理?顾小姐才是岂有此理吧,我这店开着,本就是迎客的,没说一定要回答顾客的回答啊,还是关于私人的事情,您要是想要喝奶茶吃辣条,请排队,要吃火锅,也请排队,不要来找我问我家人的下落,您又和我没什么亲属关系,我没必要回答你的。”
当真是太平洋的警察叔叔了,管得这么宽!
赵一甜现在对顾千千,眼里只有不耐烦。
东南州府的人么?怎么这么讨厌!
“赵老板,你这话说的,不对了吧,我也就是关心一下另外的一位赵老板,都不可以吗?我可是听说了,他是你的小叔叔,难道说,你小叔叔这辈子,还不能娶妻生子了?你对着我生气做什么?我是喜欢你家小叔叔,也笃定能够嫁给他,你日后说不得还要喊我一声小婶婶的,竟然敢这样吼我!”
顾千千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甚至,就没几个人敢吼她,家世和从小的教养让她没有受过委屈,可现在,赵家的这两人,一个个的,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她就是看上了喜欢的,还特地的分析过了,就赵家的家世,看起来是差了一点,但是好在厚积薄发,日后店铺开的多了,那也是好的,毕竟潜力在的,爹娘和家里的兄长们也不会对赵萧齐有什么意见的,她一定能够嫁给喜欢的人的。
结果下一刻,赵一甜直接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嫁给他?你没机会了,他有未婚妻了,婚书去年就已经签了,你来晚了,要是你想抢啊,那我劝你还是不要了,因为他未婚妻,比我还不讲道理,倒是你,小小年纪,看上一个人二十多岁的男人,你当真是觉得他以前就独身一人么?男人嘛,怎么能想着人家能像你家兄长一样待你好呢?”
眨巴着眼睛,说话不给面子,好不讲道理,赵一甜笑着说着,说完的那一瞬间就收了自己的笑意,没再继续说下去,没必要了。
这要是还听不懂,那也就没必要再说。
而且,她也说明了,柏萧齐是有未婚妻的,人家只是还没成婚。
结果,顾千千听不懂。
“没成婚那就可以,我家世那么好,他一定会……”
“别,你别误会了,他这人不是你我能够拿捏的,所以,还是收了你的心吧,说不定过几天,你家家里人就来带你回家了。”
顾千千不懂,为何会这么说?
“你不需要懂,将来或许会知道。”
因为按照柏萧齐的性子,一定会出现,他这人,看起来是个好相与的,可其实并不是,以前就觉得不是,但是以前总是有光环嘛,也就是纯粹的想要和人家合作,谈合作的时候,只要诚实可信,双方都能够得到双方想要的东西,那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后来关系的变化,乃至是看到了西南州府和其他地方被他处理的很好的时候,当真是觉得,他确实是有才的,不愧是差点成为一国之主的人。
这样的人,岂能是一般的的好人!
追根究底,还是大家误会了。
她也都误会了,这些日子,将她都给迷惑了,以为柏萧齐是个好说话的,以至于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就算是半个月都能见着人,可人家就是不搭理人,爱理不理的那种,会早上和你一起吃早膳,也会陪着你去地里或者是铺子里,可就是不和你说话。
唉!
叹了一口气,赵一甜离开的更快,不想和顾千千废话,影响心情。
她熬了半个月了,觉得还是可以服软了,错了的地方,就去认错就好了。
想着措辞,将身后的顾千千完全忽视了之后,直奔家里,西南也有住处的,是柏萧齐的别院,小别院,并非他标配的院子,是一处和绿春差不多大小的住处,来了西南州府的时候,就会直接住在这里,虽然住的也不多,可还算是舒坦。
晚上都还没到,柏萧齐就看到了这几天经常早早回来的某人,视线偶尔在她身上,余光倒是一直都在。
都半个月了,自己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宁愿跟一边的小丫鬟说话,也不愿和自己说,为此,柏萧齐有点怄火。
他要的,不过就是她承认错误,说一句,我错了,我不敢了,不就可以了。
要知道,她本来就是错了,哪有人随便的将自己的人送出去,他柏萧齐的媳妇,还能换一个?
正是因为不能,才更加的生气,在她身边,宁愿舟车劳顿的在各个州府和西南州府的跑,不就是因为她在这里,要不是因为在乎她,又怎么会坚持她的五年之约,他是当朝瑞王殿下,也是摄政王,若是有人敢得罪自己,拉下去直接杀了就是,若是他想要的,别说是赐婚,直接强娶了,就可以。
偏偏,对她这样。
“柏萧齐,我……”
柏萧齐想着事情的时候,不期然的赵一甜靠近了,还有点不自在的喊了自己一声。
但是应,只是抬头。
“那个,我今天又被顾千千拦住了,她说想嫁给你,我告诉她别做梦,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气了,我维护自己的利益了,那现在,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你为什么要生气了。”
作为一个男人,这么么有容忍心,半个月啊,还要自己求饶,简直可恨。
“所以,不是你晾着我?我都不敢和你说话,每次你看到我,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我,我还以为你不待见我,毕竟之前都要抛弃我了呢!”
柏萧齐说着说着,也委屈了起来。
他也不好受的,这半个月,都只敢悄悄的关注她,不去店里,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又惹了什么,给人添乱,如此才……
结果,人家说,自己不待见她,也罢,当真是先动心的人,总是输了的,他也乐于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