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渣饼果然还是万能的,最后在深夜中彻底的解决了盘问自己的柏萧齐,为此赵一甜十分的欣慰。
一欣慰,就做多了。
由于最近姐姐还在做豆腐和豆皮,并没有将自己这门手艺放弃,家里的豆渣就很多,又有不少的牛乳,白日里做奶茶剩下的,便直接用上了,她烧着火,烤着饼,偶尔还给自己烧个红薯,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唯独只给柏萧齐吃饼子,毕竟红薯这样的粗粮,不配给他,他要求是在是高,要不带灰尘的,也要被人好好的剥干净的,这么复杂的程序,想了一下,赵一甜直接放弃了。
他爱吃不吃。
只是,一直到凌晨,她都没能睡下去,有个人不给她睡。
那人就是柏萧齐,深夜上半夜,她因为来了兴致也为了躲避柏萧齐,所以一直做饼,力求自己做饼的时候不要被人打扰,紧接着,问题就来了。
做了这么多的饼,吃的这么饱,后半夜撑到了,根本睡不着,就浑身只有肚子难受,抱着已经明显撑到了的肚子,赵一甜就靠在了厨房的柱子边上,一个人强撑着。
她难受啊。
吃了山楂还难受,现在就想要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全程围观了过程的柏萧齐就在自己的身边,赵一甜是一句话都不能说,说了,就输了。
因为他中途说了,“少吃点,吃多了撑到了晚上睡不着的。”
“不要担心,我今晚没打算睡,我还要想一下我的新品的,通宵、”
现在的赵一甜就想要打死先前说通宵的自己,给自己清醒一下,大晚上的,不要给自己做梦啊。
“你还难受吗?”柏萧齐关心她,看她其实脸色并不好,好几次皱着眉头不舒服的样子。
他一夜不睡倒也没事,平日里也没少一夜不睡,今晚也是有了兴致,原是对她口中的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兴趣,但是问的多了,发现她也是一知半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后来又想了一下,便也没什么睡意了,再加上她一直在做饼,一直在吃,陪着陪着,就更是睡不着了。
赵一甜眨巴了一下眼睛,坚强的摇头。
“不难受啊,你难受吗?”
“我自然是不难受的,对了,你那辣椒的发芽效果如何?”
“发芽率还不错,就是不好统计,等我之后做一个盘,定额种植,算一下。”
“发芽率是很么?什么盘?要怎么定额种植?定额定的什么?”
柏萧齐又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了!
赵一甜扶额,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二叔,我肚子不舒服,我难受,我撑到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大夫,我实在是站不住了,我真的难受。”
心中其实想的是。
天啊,你收了我吧,这样一个柏萧齐,太难为我了,他又不是什么政府出来的农业部部长,怎么会这么多的问题啊!
人家李大人都没他这么多事,他知道的多了,难道还能去朝堂之上指点江山?
她真的太难了。
“大夫?我会医术,伸手过来。”看她终于妥协,柏萧齐要了她的手,把脉后发现确实是伤了脾胃,吃撑了,便直接找准了穴道,给她按着。
一开始是手掌心的劳宫穴,看她还是不舒服,又换了手掌根的大陵穴,两个穴道一起,给她按着,还苦口婆心的念叨着。
“你啊,吃撑了就早说,何必伪装呢?难道你二叔我还会一直欺负你?问你事情,不过还是想要了解其他地方如何治理国家,并不要求你一定要全部都知晓,你若是真有治国之策,还会一心一意的种地?吃不了就不要吃……”
柏萧齐絮絮叨叨的说着,而赵一甜却开始不满了,这人什么毛病啊,给人按穴道也就算了,还要在这里教训人。
又不是真的长辈,他好意思吗?
赵一甜很气愤,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再说,我就不给你按了!”
已经打定主意了,要是他再说,就……
但是柏萧齐很快就在她锁骨之下咔咔两下,而后,她就不动了。
赵一甜试图动一下,可是感觉自己除了脑袋还是自己的,就仿佛全身麻醉一样,不是自己的了。
“我……我怎么了?我残了吗?二叔,你是不是打算谋杀我啊?”
柏萧齐捞了一块手帕直接堵在了赵一甜的嘴里,让她不必说话了。
有这样的力气说,还不如多给她揉一揉,让她赶紧的消化消化,这样也好能回去睡觉。
只是,可惜了,半个时辰后,柏萧齐的效果甚微,最后只能让赵一甜选择最为原始的消食方式,走路。
多运动,总会好一些的。
就这样,两人凌晨出门,朝着街道上走,一前一后,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模样,就在安邦县城中走着,打更的师傅路过的时候,差点吓晕了。
以为是遇到了灵异事件,好在最后确认是人之后,也放心下来了。
当然,离开的时候,还是在嘴巴里面一直念叨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而已经走到城门口赵一甜和柏萧齐却和人家守城的人商议了一下,然后就爬上了城楼,两人在城楼上看风景。
安邦乃是小县城,城楼就是一小土城楼,不大,却也能够供一两个在上头赏风景的。
赵一甜给了人家一两银子,终于蒙混过关上了城楼上,而其实根本不是她给的一两银子问题,而是她身后的柏萧齐一记眼神过去,守城的人就万事都可以答应。
只有两字,“好的。”
土城城楼上,赵一甜双手撑着城楼矮一些的位置,一个侧身,屁股就上了城楼上,然后当着柏萧齐的面,转身坐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的漆黑一片。
“你喜欢在城楼上吹风?”
站着还是比她高的柏萧齐不是很能理解她坐在城口上看风景的意图。
“不是,我在看自己的人生,反正天快亮了,就等到天亮我们再去喝口热茶回家吧。”
赵一甜坐在了城墙上,这才想着自己来这里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其实,因为自己抱着来到这里等于自己赚了的想法,一直生活到现在,可是因为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来自哪里,反倒是有点压力。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以前没有家人,现在什么都想要为家人做。
哪怕现在身边的这个柏萧齐,他就只是一个外人,可听到旁人说,他是你家二叔,毕竟是和你们在一个户口簿上的关系,还能割舍掉吗?
就是这个在户口簿上的关系,让她都对柏萧齐多有放纵,无形中曝光了很多很多自己在现代的东西。
一开始核心价值观就不该说,还有很多自己的名词,也不该说的,说多了,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宇宙一般的神秘。
“柏萧齐,你知道月球上其实啥也没有吗?”
“月球?”
柏萧齐蹙眉,不懂这月球是何物,可看到了她看着隐约有着的月亮,大概是月亮的称呼吧。
便也不和她计较称呼上的错误,倒算是与她闲聊了起来。
“月亮本就是传说,谁也没证实过,谁说都是妄言,别说是月亮,太阳也没人敢去,不是吗?”
赵一甜下一秒就是一副看乡巴佬的模样看着柏萧齐,两眼放光来了兴致,“你们就是乡巴佬!我们可是找人上过月球了,虽然是个机器人,但是月球上确实没啥东西,月球的土壤都不能种菜,怪可惜的!”
柏萧齐倏然盯着赵一甜看,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没瞌睡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月亮那么小,如何种菜?
“月亮不便种菜,这不是应该的吗?”
"为什么?"
“太小了,我们看到的月亮不过就是一个圆盘大小……”
“月亮很大的!我……”我们研究了很多的宇宙飞船送了很多的机器设备和航天员上去的,还……
赵一甜忽然就醒悟了。
自己又掉马了。
现代的一些东西,还是不能带过来,身边的柏萧齐不是一般人,这人疑惑太多,又聪明,谁知道会不会心眼多到日后对自己的下手。
想了想,赵一甜换了话题,“二叔叔,你家什么样的?二婶婶好看吗?你家那个侄子好看不?有你好看吗?要是好看,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我认识认识,培养一番感情,试试看有没有机会!”
换她十万个为什么,柏萧齐苦着脸,一脸的讳莫如深。
这一个个的问题吗,完全就回答不了。
他家什么样?天下最好的房子在他家,二婶婶?不好意思,他还没娶妻,侄子?年纪太小,一个小孩子,和她不般配!
至于认识?
不可能,她就一个乡野小姑娘,还想着认识当今圣上!是想要祸乱朝纲,还是打算进宫种田去?找个后宫别院或者是冷宫种地玩自己的田园生活?
罢了,她这样的性子,还是适合在外头,不拘着,自由自在又能挣钱,多好。
免得进宫了若是斗不过其他家的小姑娘,又可惜了,一辈子糟蹋在了后宫,倒是显得自己不仗义,白白在她身边与她相处这么久,恩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