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顾酌铭面色铁青。
他一把扯开被子，欺压上身。
我一阵慌乱，推搡:“你要干什么？”
他行为强暴，仅靠双手的力量我根本无从挣脱。
我被他压在床上，侵犯。
我哭喊着不要，他就堵着我的嘴。
被他欺负惯了的身体超脱理智回应着他。
满床泥泞。
他死死抵着我的肩膀，“苏向晚，你只有这个时候，才肯老实。你想离婚，可你咬得倒是挺紧实。”
“你混蛋！”我浑身无力，泪流满面。
他捏着我的下巴:“高高在上的学术天才，现在不也还是在我身子底下求欢。向晚，做个普通女人不好吗？依附你老公，做个贤妻良母不好吗？”
他冷笑起来，“对，良母。你得怀上我的孩子，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待在家里了。”
那晚我被折磨得满身红肿。
可他不会知道，我们的孩子，在我为他挡下卡车的时候就死了。
10
我被顾酌铭锁在家里。
为了离婚，我做好了极端的准备。
但是，机会来得比我预想的早。
顾酌铭公司的合作方对数据报告的核心数据提出问题，而他的团队没有人能解决。
因为那份数据报告是我一个人在实验室待了一个月得出来的。
为了达成合作，顾酌铭无奈找到了我这里。
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给他核心数据的所有解答，他和我离婚。
顾酌铭扼住我的脖子，恶狠狠:“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我喘不过气，仰起头:“对。一点也等不了。”
他突然笑了，“苏向晚，你现在是不是为了离婚什么也可以做。”
他蹲下身，平视我。
“那我要你现在心甘情愿服侍我一次，我就跟你离婚，你也愿意吗？”
我反手一巴掌拍了上去。
“畜生！”
他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
起身，嘲讽。
“也没指望你能伺候我。你连腿都没了，残废而已。哪次在床上，不是你求着我伺候你？”
11
离婚那天，顾酌铭身边陪着林柔。
他举高临下地看着我:“向晚，你想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男人会像我一样爱你了。跟我离了婚，我马上就娶柔儿，你这辈子都追不回我了。”
我只觉好笑:“那我求之不得。”
我和顾酌铭没办过婚礼。
替他挡下卡车时，他抱着我，说等我好起来就补给我一场世纪婚礼。
真是笑话。
离婚冷静期没到，他就带着林柔进了家。
我坐在客厅角落的轮椅上。
林柔笑眼弯弯：“姐姐别生气呀，是酌铭哥让我来帮你收拾衣物的。”
我嘴唇泛白。
她晃了晃新钥匙串，“姐姐收拾得太慢，打扰我和酌铭了。昨天物业监控拍到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酌铭以为是坏人呢，原来是姐姐进不来了。”
我死死抠着轮椅扶手：“林柔，这里还是我家。”
“很快就不是了。酌铭哥说这套房子要改成婴儿房，毕竟……”
她突然捂住小腹，羞怯地笑，“你刚残废那几天我们玩得太嗨，忘记做措施了。”
指甲折断在掌心。
“对了，姐姐那些发霉的论文手稿我都扔了哦。反正也没人会听一个残废的，这些废纸……”
我失控地扑过去，却重重摔在碎玻璃渣上。
她尖细鞋跟碾过我手背：“真狼狈啊，苏向晚！”
门外传来脚步声。
林柔突然踉跄着跌坐在地：“苏姐姐为什么要推我？我只是想帮你整理房间……”
12
顾酌铭带着搬家公司的人进来。
“酌铭哥，我只是想帮苏姐姐整理房间，没想到她……”她哽咽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酌铭护着她：“苏晚，你疯了吗？柔儿怀着孕，你也敢动手？”
“我没有推她。”
我终于挤出这句话，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你还狡辩？”顾酌铭的声音陡然提高，“去看监控！”
监控里我扑在地上，把林柔的高跟掰住，推她在地。
我痛苦嘶哄:“不是这样的，是她在踩我的手。顾酌铭，你真的信她不信我？”
他冷笑一声，“信你？我倒是相信你现在因为自己残疾心理阴暗，无恶不作！
林柔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道歉。”顾酌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我咬紧牙关：“我没错，凭什么道歉？”
“苏晚，你别逼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今天你不道歉，就别想离开这里。”
搬家公司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说我是个心肠恶毒的原配，残疾还不知道感恩。
我扑在地上，无尽狼狈。
林柔声音软糯：“酌铭哥，别生气了，苏姐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柔儿，你不用替她说话。”顾酌铭打断她，“苏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夺眶而出。
13
我找了护工和团队，决心自己创业。
手里握有关键技术，事情开始得很顺利。
直到我们被污蔑抄袭。
拿到合作方解约的通知函，我一时没缓过神。
顾酌铭西装笔挺。
“我说过，向晚，你取得的所有成就都是因为顾太太的身份而已。没了我，你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我攥紧拳头：“是你做的，污蔑我抄袭，封杀我的公司，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他轻描淡写：“我只是让那些合作方看清你的真面目而已。一个连双腿都没有的女人，也配创业？”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酌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因为我不能容忍你离开我。苏向晚，你永远都是我的，哪怕你废了，也得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猛地推开他：“你做梦！我永远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他盯着我:“你为什么永远学不会林柔那个样子，跟我低个头。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养你一辈子。”
我满心绝望：“顾酌铭，在你眼里，女人就只应该在家里待着，给男人生孩子吗？”
他轻笑一声：“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也可以带你看看公司事务。只要你不抢风头，做女强人的白日梦…”
14
“她不需要！”
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施法。
我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那里站了一群人，风尘仆仆，面色铁青。
导师，师兄，师姐…
“顾总，好大的口气！”
顾酌铭回头，导师带着几位师兄师姐站在门口。
导师将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
“顾总，这是你公司近三年的财务报表，里面有不少‘有趣’的数字，要不要我帮你公开一下？”
顾酌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师姐冷笑一声，按开录音笔。
顾酌铭和林柔的声音清晰可闻。
“只要把苏向晚的名声搞臭，她的实验成果就是我们的了。”
师姐一巴掌扇过去。
“这是你和林柔合谋伪造苏晚抄袭的证据。”
“顾总，你说，如果这些证据流出去，你的公司还能撑多久？”
顾酌铭的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后退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导师眼神凌厉：“赶紧滚！”
顾酌铭看向我，眼里带着不甘：“苏向晚，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我还没说话，胖师兄一脚踹过去。
顾酌铭哀嚎一声，狼狈得像只丧家之犬。
15
“苏向晚。”
导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老师……”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知道，他们大概对我失望了。
师兄师姐们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向晚，你是我实验室里最优秀的学生。你如今，竟然为了这个男人！”
导师的怒火显然压抑不住。
回想过往，我控制不住颤抖。
“对不起，老师，我……我只是以为爱情可以让我幸福。”
“幸福？”
师姐曾经极力阻拦我跟顾酌铭在一起的冷笑，狠狠弹了我额头。
“师妹，你现在清醒了吗！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他利用你，毁了你，看清楚了吗？”
我低头，不再说话。
良久，师兄走上前，将一份新的研究计划书递到我面前。
“这是我们几个连夜整理的，你的研究方向还有救。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重新开始。”
眼泪夺眶而出：“可是我现在……”
导师冷哼一声，打断我。
“可是什么可是！只要我还活着，学术圈那帮老东西，谁敢动我学生！”
师姐轻轻抱住我。
我深吸一口气：“老师，师兄师姐，谢谢你们……我会重新开始，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导师这才满意：“这才像我徒弟。孩子，你要记住，你的价值从来不是依附于任何人，而是你自己。”
我边哭边笑。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16
实验室里，师兄师姐忙碌着。
我站在镜子前，低头看自己的假肢。
几个月以来，我已经能够站立，迈步了。
虽然还有些不稳，但是却让我感觉开心，
师姐用数据报告拍我的脑袋。
“别臭美啦！再过两天，咱俩去买裙子，现在先来看数据。”
“你的研究方向是对的，效果比我们预想的还好。”
实验进展顺利，新的科研项目即将大功告成。
这是我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成就感。
这个成绩逼近世界最新成果，许多公司都抛来了橄榄枝。
我们打算一起去吃庆功宴，在门口遇到了顾酌铭。
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
离开我，他的团队里根本没人撑得起核心技术。
听说最近几家科研公司在和他们闹解约，是师姐当八卦跟我讨论的。
他捧着花，拦住我，还没开口说话。
师姐突然对着公路上的行人大喊：“谁家遛狗不系绳啊！”
顾酌铭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悦。
“晚晚，别这样。我听说你的实验有了突破，特意来恭喜你的。”
瘦师兄接过花，顺手丢进垃圾桶里。
“品味真差。”
我噗嗤笑出来。
顾酌铭脸色铁青：“向晚，你只是在闹脾气。你舍不得离开我的。”
我听得直犯恶心：“我为什么会舍不得离开一个靠剽窃和谎言维持地位的可怜虫？”
他愣住：“你说什么？”
“顾酌铭，你敢对外宣布你的方案是我做的，你的科研项目是我的成果，你的核心数据靠我的技术，你和你的团队一群废物吗！”
他眼神阴骘：“苏向晚，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因为在你的世界观里，女人就该给男人伏低做小，就天生应该围着你转吗？”
他还没说话。
导师悠悠飘过来一句：“大清早亡了。”
顾酌铭奇异地看着我，直到我被师姐拉走。
导师宣布：“你们师娘下了命令，不许我带你们下馆子。她给我们做了大螃蟹！GO！”
17
顾酌铭没再来找过我，林柔却找到了我家门口。
“贱人！”她像个疯子往我身上扑，“你怎么还缠着酌铭哥！”
假肢移动不方便，我被猛地推到在地。
顺手拿起石头砸到她头上。
顿时血流不止。
“缠着顾酌铭？林柔，你以为现在的我跟你一样蠢吗？”
我猛地推开她。
她绝望地跪在地上。
“酌铭哥是爱我的，他爱我！都是因为你，凭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呵护他男人的自尊，他为什么还要对你念念不忘！”
这一次，监控记录下了全过程。
林柔因为故意伤人被警方带走了。
她像只丧家犬一般颓靡。
可是，林柔，你真得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18
科研项目孵化大会上，我作为主讲人发表讲话。
假肢行动自如，我特意换上一身长裙，惊艳四方。
舞台下，顾酌铭看着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他跟人介绍：“台上那位是我的妻子，哎哪就厉害了？不过是个不老实的女人，只知道抛头露面。”
我莞尔一笑，介绍结束，掌声雷动。
这时，全场灯光熄灭，在众人的惊慌中。
“感谢各位的关注。”我微笑着看向台下，“接下来，我想展示一些额外的内容。”
顾酌铭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闪过不安。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加戏”。
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顾酌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顾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报表。”我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
“里面有不少‘有趣’的数字，比如虚报利润、挪用科研经费，以及——”
我顿了顿，目光直直看向顾酌铭，“剽窃他人成果。”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顾酌铭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
“向晚，你胡说什么！这是诬陷！”
我冷笑一声。
按下录音笔，顾酌铭和林柔的声音清晰可闻：“只要把苏晚的名声搞臭，她的实验成果就是我们的了……”
“顾酌铭，这才是诬陷。”
台下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酌铭身上。
他的脸色由白转青，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上前来想要抓我：“向晚，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
他身边的合作伙伴纷纷起身，脸色铁青地离开座位。
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他的污点。
我打断他：“别一口一个夫妻，我们早就离婚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顾酌铭，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证明一件事——作为女人，我的价值永远不会依附一条比不上可怜虫的男人。”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导师和师兄师姐们站在角落，眼里满是欣慰。
顾酌铭狼狈地逃离了会场。
19
我向警方出示了证据。
但是，警方却没能找到顾酌铭，只好发布通缉令。
项目大获成功那天，我喝了点酒。
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
夜色沉沉。
在我迈出第一步的瞬间，刺眼的车灯突然从侧面逼近。
那是一辆失控的大卡车，速度极快，直直朝我冲来。
我僵在原地，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因为截肢的PTSD让我无力反应。
“苏向晚！”身后一声嘶哄。
紧接着，我被一股大力推开，重重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见顾酌铭倒在血泊中，一如当时我推开他一样。
而那辆卡车的驾驶座上，赫然是林柔。
她的脸下扭曲而狰狞，眼里满是疯狂的恨意：“苏向晚，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顾酌铭艰难地抬起头：“晚晚……对不起……”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紧紧盯着我，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晚晚……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咬紧牙关:“闭嘴，救护车马上来了。顾酌铭，你应该去监狱里待一辈子，别想一死了之！”
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救护人员冲过来，将顾酌铭抬上担架。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林柔被警察从驾驶座上拽下来，她的眼神依旧疯狂，嘴里不停地咒骂。
“苏向晚，你凭什么抢走他！你凭什么！”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20
顾酌铭被抢救过来，关进了监狱。
警察说，他一直想要见我一面。
他剃着光头，目光涣散，身形佝偻，没有往日半分风光。
看见我，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声音沙哑：“晚晚，你来了。”
我没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微弱。
“我欠你的，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和林柔合谋害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你那么聪明，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女人不就应该好好操持家务，为我打理家庭吗？我以为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我闭上眼：“顾酌铭，所以你落到今天的下场，大概就是孩子来找你索命吧。”
我捂住小腹。
他浑身一僵:“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我没有回答他:“忘记告诉你了，救了你之后我想过无数次，再次回到过去，我会把你拽到我身前，让卡车狠狠撞过去。”
他嘶哄:“什么孩子，你告诉我！向晚，我们的孩子……”
我转身离开。
夜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我抬头看向夜空，星光璀璨，仿佛在为我照亮前路。
师姐站在远处，朝我挥手。
“大夫说你恢复不错，去买漂亮裙子呀！”
番外
顾酌铭视角：
我一直认为，男人就该是家里的顶梁柱，女人就该依附于男人。
这种观念从小就被灌输在我脑子里。
父亲是个传统的男人，母亲则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她总是默默无闻地操持家务，从不敢对父亲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大学时，我遇到了苏向晚。
她聪明、独立，是实验室里的天才。
最初，我被她的才华吸引，甚至有些崇拜她。
她总是能轻松解决那些让我头疼的实验数据，而我却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那时的我，心里有些自卑，但更多的是心动。
我想，如果能和她在一起，或许我也能变得更强。
可随着时间推移，我的自卑逐渐变成了不安。
她太优秀了，优秀到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每次看到她在实验室里专注的样子，我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开始怀疑，她会不会有一天觉得我配不上她，离开我？
这种不安迫使我变得疯狂。
我想要看到她在我面前脆弱的一面。
我要让她知道，无论她多么优秀，她终究只是个女人，而我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
我拿走了她的科研成果，署名我的名字。
她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一句怨言。
这让我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感——看，她终究是依附于我的。
后来，她为了救我失去了双腿。
我以为她会因此彻底依赖我，乖乖待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
可她却没有。她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科研梦想，甚至开始创业。
这让我感到愤怒和恐惧。
她怎么能离开我？她怎么能不依附于我？
我开始变本加厉地打压她，甚至和林柔合谋，想要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我以为这样她就会回到我身边，乖乖做我的妻子。
可我错了。
当她站在科研项目孵化大会上，揭露我的罪行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不再是那个依附于我的苏向晚，而是一个独立、强大的女人。
而我，好像真的只是一个靠剽窃和谎言维持地位的可怜虫。
再次看到她被卡车撞得时候，我拼命护住她。
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就应该这么做。
我躺在监狱的床上，回想起她最后对我说的话：“顾酌铭，所以你落到今天的下场，大概就是孩子来找你索命吧。”
原来我们真得有过一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活下来，她是不是就会留在我身边了呢？
可惜，一切都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