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想同她用膳!”周立穆脑袋里面只有林品如,他哪里想同柳绿竹用膳。
冷炎点头,就退到外头。
他走到菱花窗前,就在想林品如在哪,他找她找这么久还没找到,她是不是死在外头。
就这样,周立穆不肯用膳也不眠不休,他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外头,脸上挂满胡子也不打理了。
珠帘响了响,冷炎走进来,就望着周立穆:“殿下,你已经一日没用膳。”
“华妃走了,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周立穆感觉林品如已经死了,她若是还活着,怎么还不回来。
冷炎摆手,就让家丁把饭菜放桌上,几个家丁把碗盘放桌上,他就听见后头传来声音。
“殿下,妾身陪你用膳。”柳绿竹走过来,她拿个勺子装碗参汤送到周立穆手中。
他接过参汤瞅,怒眸落在柳绿竹身上,就想起昨夜一幕,她故意扮成林品如来讨他欢心。
从前林品如在东宫,柳绿竹哪敢这样。
周立穆越想越气,就握起桌上青花瓷碗扔过去。
“嘭。”
一声脆响。
碎片跌落在柳绿竹脸上,又落在她肩膀上,她跪在地上垂着脸不敢乱瞅,才发觉周立穆不爱她。
她只有一夕之欢,她就捂着脸颊哭。
哭声荡气回肠,冷炎听得心碎,就同柳绿竹眨眼睛。
随即,柳绿竹提起襦裙往外头走,她刚走两步,周立穆追过来,他怒眸落在她身上:“别以为孤不知道,昨夜你故意扮成华妃。”
“我……”柳绿竹被这话噎着,她不知该怎么说,若不是扮成林品如,周立穆怎么会宠幸她。
周立穆气得眸子瞪溜圆,就捏着眉心:“你快滚。”
“是!”柳绿竹提起襦裙往外头走了。
他目送柳绿竹走远,就坐在桌前喝闷酒,不知不觉他喝过不少酒,醉的不醒人事,就趴在桌上睡着。
冷炎把周立穆扶到架子床上,他躺下后,冷炎把绣帘合上就退到外头。
恍惚中周立穆看见自个儿站在水边,水面浮出一具女尸,尸首身子朝上,她在水中飘落在他腿边。
他走过去就把女尸抱起,盯着她眸子瞅,才发觉是林品如。
她躺在周立穆怀里,脖子上依稀可见伤痕,里头淤血流出来,带刺鼻腥味,他扑到她怀里哭。
眼泪滴落在林品如脸上,她微微睁开眼睛:“殿下,臣妾要走了。”
“华妃你别走!”周立穆抱紧林品如,就把脸颊贴在她脸上,他感觉她身子冰凉,手也很凉。
她握紧周立穆那只手,就把手放在脸颊上,道:“臣妾爱你!”
话落,林品如变成一缕青烟飞走了。
周立穆跟在后头追,他看见青烟飘走,就趴在水中哭,哭声荡气回肠。
冷炎听见哭声后,他走到床边握着周立穆手背拍拍:“殿下你醒醒。”
“冷炎,孤梦见华妃死了。”周立穆想起那个梦就担心,他不知林品如是不是还活着。
随即,冷炎就把那日占卦一事告诉周立穆,他这才想起林品如也许没有死,她或许还活着。
雨,下了一夜,梨花树上挂满露珠。
街上有很多侍卫,他们在找林品如,可是他们在人群中搜,一点消息也没有,还是没找到。
几个百姓站在街边,他们就在议论。
“听说摄政王正妃落水,丢了很多日,尸首也没找到。”
“你们不知道吗?华妃娘娘失踪,东宫几个美人争相献媚,就想同摄政王讨欢心。”
“奴婢回去要告诉主子。”柔儿站在街边听见后,转身离开。
很快,柔儿走到坤宁宫,她把在外头听见的告诉林芳茵,林芳茵这才知道,林品如早已不见了。
她想着要不要送些美人到东宫,再把他弄死,她想着想着,就听见外头传来声音。
“太后娘娘!”吴烟走过来,她怔怔地望着林芳茵。
林芳茵望着吴烟,她这会儿应该在东宫陪周立穆,她怎么会来这里?
吴烟往前走两步,她就把在东宫发生所有事情告诉林芳茵,她已同周立穆和离,她再也不能回东宫。
可是,吴烟思念孩儿,她同林芳茵细细说,林芳茵听后就觉得奇怪,吴烟怎么会离开东宫。
她感觉脑袋有些疼,就让吴烟退下。
柔儿把吴烟带到外头,就回到屋里。
林芳茵坐在榻上,她就望着外头几个宫女,那几个宫女还有些姿色,她走过去盯着她们瞅。
几个宫女都身的很好,林芳茵又望着柔儿,就让她把着几个宫女打扮下送到东宫。
柔儿点头。
翌日清晨,柔儿带几个宫女走到东宫,她们就站在院里排成一排,很快冷炎走过来,他疑惑地望着她。
很快,柔儿往前走半步,笑道:“这是太后娘娘送给殿下的!”
“属下要回禀殿下!”冷炎走到屋里,就抬手指外头。
周立穆走过来,他盯着院里,就看见几个姑娘站在那里,她们身着红紫蓝绿襦裙,打扮得体。
柔儿站在边上,像是有些着急,正盯着屋里瞅。
周立穆摆手,就望着冷炎:“让她们走。”
“是!”冷炎走到外头,他同柔儿嘀咕,柔儿面上有些难看,就带几个姑娘往外头走了。
周立穆目送她们走远,就走到桌前喝酒,他不知不觉喝很多酒,脸颊透绯红,人也变得微醉。
他不知不觉喝很多,就趴在桌上哭。
冷炎走进来,他把周立穆扶起:“殿下,华妃娘娘或许没死,你不要自暴自弃。”
“孤梦见她死了!”周立穆想起那个梦,就有些难过,他不想失去林品如,他哭得伤心就趴在冷炎身上。
须臾,冷炎细细安慰周立穆,他这才没有哭,冷炎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就听见外头传来声音。
“殿下!”苏拢月走进来,她站在床边望着周立穆。
他躺在架子床上睡得深沉,像是没听见苏拢月说什么,眼角挂着泪。
苏拢月就同冷炎打听周立穆,她这才知道他在借酒消愁,她有些心疼他,想等他醒来好好安慰。
她坐在床边,就盯着周立穆瞅,她盼着他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