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过,我强忍着内心的滴血,然后语气淡淡地说道,“你撞死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老子女人多着呢!你杀得过来吗?”
那男人冷冷地说道,“你小子假装坚强给谁看?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女人怀了你的孩子?”
“呵呵,你放心,我不杀那些你不在乎的,要杀就杀那些让你痛不欲生的人!比如你的父母,哈哈哈……”‘
这一次,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怒吼道,“你敢?!要是让我发现了你是谁,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对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想搞死我?你敢回港城吗?你回来,只怕死得更快!”
说完那哥们就挂掉了电话。
想到那哥们的话,我不由地脊背发凉,马上给在老家的父母打了电话。
万幸的是,他们都还平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我也不敢多说,怕他们活得不踏实,于是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不过,无知恐惧总比看得见的刀枪来得更吓人。
于是,我开始冥思苦想,争取把这个躲在暗处的主谋给找出来。
这人在港城,而且是在做空林氏集团的过程中亏得倾家荡产的。除了已经跳楼的周义安外,难道是活着的李修贤吗?
如果真的是李修贤,那么这杀妻灭子之仇简直是不共戴天!
为了搞清楚真相,我决定打个电话给林雨荷。
就在电话快挂断的时候,她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喂?你找我什么事?”林雨荷的语气十分冰冷而疏远,感觉这女人和之前跟我滚床单的那个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对于大多数人,滚床单是一种感情的升华,但是,在我和林雨荷之间,这事却像是一个散伙饭一样。
虽然陌生得有些扎心,但是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一瞬间,我的眼泪控制不住了,然后有些哽咽地说道,“有人杀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吗?”
林雨荷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解地说道,“什么意思?你的孩子?”
于是,我把事情大致上讲了一遍,最后语气埋怨地说道,“要不是为了帮你设局,做空林氏集团股价,我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而且,我个人的生死有什么所谓?但是,为什么要牵连我的家人?”
林雨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也无能为力吧?”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无能为力?我看你是不想掺和其中吧?”
“你不觉得这个在幕后布局杀人的家伙很有可能是你的表弟李修贤吗?”
林雨荷语气不算友好地说道,“小海,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说是不是?”
“我表弟虽然个性嚣张了一点,做事也阴险毒辣,但是,他这个人我很了解,绝不会单纯地为了报复你而如此大动干戈,除非你身上还有他要捞取的好处。”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怎么在你口中李修贤像是唯利是图一样?”
林雨荷说道,“不是在我口中,而是他本来如此。”
随后,她说道,“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究竟还有谁在这场做空大战中损失惨重,到时候我帮你查出凶手,这样可以吗?”
我想了想,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貌似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我说道,“雨荷姐,这事别人我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你了,希望你不要敷衍我。”
林雨荷说道,“行吧,我知道了。我刚刚接手林氏集团的业务,事情还蛮多的,没什么事就先这样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最后这一句明显敷衍,这让我不禁怀疑她的诚意。
我想了想,然后不情愿地按了另一个电话。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生。
陈生接起电话,热情洋溢地说道,“许老弟,这么一段时间你躲到哪里潇洒去了,怎么我都见不到你?”
我说道,“陈哥,不好意思,我已经从港城回到G市了,走得比较匆忙,来不及跟你打招呼。”
陈生笑道,“小海,你还真是我的贵人,你让我做空林氏集团,没想到这次居然挣得盘满砵满。”
随后,他话锋一转,然后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这一次你是输了不少人品呀。”
“听说前几天有人要高价买你的人头,我还替你捏了一把汗呢!”
我一愣,然后十分紧张地说道,“是谁?”
陈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小海,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替客户保密是必须的,不然这买卖做不下去呀。”
“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的事绝对不是我泄漏出去的。”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兄弟,这黑心钱我可不挣。”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不是黑钱不挣,是价格不够高吗?”
“陈哥,有件事我不瞒着你,有人让人开车撞死我女人还有她肚子的孩子,此仇不共戴天。”
“所以,你要是真把兄弟当成是自己人,那么你就告诉我,当初花钱买我信息的人是谁?!”
陈生一愣,然后说道,“兄弟,这不会是巧合吧?”
我懒得和他解释,于是说道,“陈哥,你和伟哥干的这些事我是准备烂在肚子的,你这个时候不帮我,就是要逼我鱼死网破呀。”
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道,“小海,你不要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不然你死得更快。”
“这样吧,我只当是还你一个人情,就透露一点消息给你吧,这个人你惹不起,是港城叶家的少爷叶天龙。”
我一愣,然后说道,“叶家?!”
陈生说道,“叶家是港城的顶级家族,它的实力远在林家之上,你得罪了他们,多半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陈哥,你没有把我的消息透漏给他,他怎么可能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
陈生沉默一会儿,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这生意我不是完全没做,而是做了一半。”
“我收了一半的钱,让他去问李修贤。”
“这个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