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天阳的表情来看,他完全知道我是谁,不然根本不会同意我给他开车的。
而他故意问我的名字,还特意说了我和他都姓许,这感觉更像是他要暗示我什么。
不过,伺候老板和追求美女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千万不能自作多情。
如果人家语气稍微暧昧一点,那么你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结果很有可能会扑了个寂寞。
所以,我选择装傻充楞,假装木讷。
如果许天阳真的有什么想法,那么他见我不懂,就一定会有下一步的暗示。
如果没有,那么我也不损失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许天阳多了一些相处的机会。
不过,许天阳对我还是充满警惕的。
在车上,他基本上不怎么说话,要么就闭目养神,要么就讲电话,谈事情。
讲的事情也都是些关于公司的,毫无秘密可言。
而且,他让我送他去的地方也都是一些公开的日程安排。
凡是他个人行程或者私密一点的安排,他都会安排我休息,要么自己开车去参加,要么让对方派车来接他,总之是把我严密地排斥在他的圈子之外。
尽管如此,但是毕竟我和他每天都要见面,渐渐地也有了几分熟络,甚至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要靠时间来经营的,而不是一蹴而就。
当然,我和许天阳要想真正地坦诚相见,那么还需要一个契机。
而这个契机在差不多半个月后的某天终于来了。
这一天,许天阳打扮得格外精神,甚至还喷了著名的斩女香。
看来,许天阳今晚要有大行动呀。
差不多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许天阳把我叫了进来,然后说道,“小海,你把车给我留下,然后你就可以忙你的事了。”
我笑道,“许总,你今天格外帅气有型,难道是见情人吗?”
许天阳先是得意一笑,而后又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这一点潘帅做得比你好多了。”
我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明白有些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我以为今天晚上没我什么事了,结果没想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许天阳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许总,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许天阳似乎喝了很多酒,只听他醉醺醺地说道,“小海吗?我在夜色阑珊会所一号房,你过来接我。”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薇薇一愣,心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这许天阳今天如此精心地打扮自己,就是为了去风月场所买醉吗?
这完全说不通呀。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哥们去泡妞,结果被人家给拒绝了。
不过,又是谁能让这么一个上亿身价的上层名流如此伤心失意呢?
看来,这个女人应该也不简单。
很快,我就来到了夜色阑珊会所,很快找到了许天阳所在的1号包房。
等我推开门之后,我算是彻底惊呆了。
普通人的失恋最多是把自己灌醉,而像许天阳这样大老板则完全不同,人家是纵酒狂欢。
这哥们居然点了十几个妞陪自己喝酒唱歌。
满眼的大白腿和婀娜曲线,看着让人瞬间肾上腺素爆表。
再看许天阳,哪里有醉的样子,正在那儿左拥右抱,狼哭鬼嚎地唱着“爱一个人好难”。
演绎到动情时刻,他眼睛里居然还有一丝泪光。
这和平时杀伐决断的总裁形象完全不服呀。
他起初还没留意到我,直到他把歌唱完之后,我瞬间挤出几抹应景的眼泪,然后大声喝彩道,“唱得太好了,这也太感人了,许总刚刚的演唱真是让我心都碎了,简直比原唱还要感人呀!”
随后,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们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许天阳听后不免有些得意,然后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小海,本来我是让你送我回去休息的,但是没想到你来了,我更加开心,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喝两杯?”
我一愣,然后受宠若惊地说道,“这个合适吗?”
许天阳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到时候我叫个代驾不就完了么?”
于是,我连忙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我就陪许天阳喝了几杯,很快,两人之间再也没有那么严格的老板与司机的感觉。
“许总,你今天是什么情况呀?我看你白天的样子,还以为你今晚要洞房花烛呢,怎么变成了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呀。”我索性直接了当地问道。
许天阳笑了笑,然后说道,“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那个臭女人不识抬举了。”
“妈的,要不是看着她还有点利用价值,我特么早就不想搭理这个骚娘们了,真是不识好歹。”
“臭女人还真以为她自己魅力大呢!”
我装作吃了一惊,然后说道,“这是哪家的女人这么不识抬举?要不要我去开导开导她?”
“就许总您这个条件,就算是娶个公主,那也是绰绰有余呀。”
许天阳冷笑了一声,然后愤愤不平地说道,“行了,不说这个了,为了这个臭女人,我是婚也离了,孩子也不要了,就这样还等了她七八年,真是岂有此理?!”
我一愣,越发地对这个神秘女人好奇了。
许天阳见我有些走神,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道,“行了,小海,你今天只管陪我开心,只要我一高兴,咱们什么都好说。”
“你费劲心机接近我,为的是什么,不会真的只想给我做司机吧?”
我一愣,心道敢情这哥们心里门清呀。
其实,男人受伤的时候,和女人一样,这个时候不需要你特意做什么,只要陪着他就好,慢慢地等着他自愈。
果然,许天阳又疯了一阵,这下才算是过瘾了。
只见他使了一个眼色,他身边的小妞就识趣地带着一屋子的姑娘出去了。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我和许天阳两个人。
许天阳拿出了两根雪茄,丢了一根给我。
随后,他一边十分满足地抽着雪茄,一边斜眯着眼睛看向我,“小海,我就问你一句话,潘帅的胳膊被人给打折,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一愣,然后一脸冤枉地说道,“许总,你这不是冤枉我了吗?我和潘帅一向是兄弟,别说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就算有矛盾,我也不至于打折他的胳膊呀?”
“再说潘哥生性风流,可能搞了谁的老婆被人记恨,这也是难免的事。”
许天阳听后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兄弟?里兄弟平时是手足,利害相关的时候,兄弟就成了垫脚石了,能踩就踩,碍事了还可以搬开,你说是不是?”
“对了,你平时不在外面说我是你大伯吗?怎么真的在我面前反而变得这么生分了?”
“不要叫许总,就叫大伯吧,我看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