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大家的友情如故,但是,彼此的经历和成长轨迹却发生了变化,这就注定了将来不同的命运和结局。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晕乎乎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被电话给吵醒了,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潘虎。
“虎子,你特么想我想得也太频繁了吧?”我有些不爽地说道。
潘虎嫌弃地呸了一声,“你小子这脸皮算是练出来了,这么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那个,东哥找你。”
“找我?”我随即一愣,“不会这么快就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吧?”
潘虎一听,有些不爽地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连昨天说什么,你都不记得了?东哥找你,不是为这个,而是云山国际的那套房子,他有兴趣,想请你过去聊聊。”
我一听,不敢怠慢,连忙洗漱完毕,来到马东指定的地方,一个老广的茶餐厅。
“小海,来G市这么久,喝过早茶么?”马东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
“呵呵,这家店虽然不贵,但是虾饺,艇仔粥还有金钱肚,却是最好吃的,比那些五星级酒店还要棒。”马东笑着说道。
我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哥,你搞得这么客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呀?”
马东笑道,“我对给我送钱的人一向客气,说吧,究竟是怎样的房子?”
我简单把陆宇放的那套房子和马东说了一下,当我说道业主心里的底价是30万时,我能看到马东的眼中放出一丝精光。
“小海,你觉得这房子值多少钱?”马东笑道。
像他这样老狐狸,我见过的多了,即便他心里门清,也要想办法让你先开口。
“我觉得按现在的行情,卖个四十万应该没有问题。”我笃定地说道。
马东一听,会心地笑了笑,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心里的估价和我刚刚说的价格应该基本上是吻合的。
“这么说你是想将这挣十万块钱的机会让给我喽?”马东笑道,可是不等我说什么,这时他又拧紧眉头,“小海,我听说,你好像说过这屋子有些不让人放心的地方,有这回事吧?”
我点头说道,“是呀,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个事呢!东哥,你认识一个叫陆宇的人么?这哥们正是这个房子的原业主。”
一听我说陆宇的名字,马东的脸色瞬间一变,这说明他肯定是认识。
我没再说什么,而是等着马东来说。
这时,马东点了一根烟,然后说道,“我当是谁这么没脑子,好好的房子白白贱卖十多万,原来是这个败家子。”
“东哥认识他?”
马东点了点头,“陆宇的爸爸叫陆霸天,之前是陆家村的村长,后来G市城区扩建,陆家村就变成了城中村,再后来,村子就变成了云山区的一部分,所以,陆霸天发了第一笔横财,数字我就不说了,因为我怕吓死你。”
我也不想反驳,生怕打扰他的兴致。
马东继续说道,“后来,陆霸天创建了云山批发市场,也就是云山皮具城的雏型,最开始的时候,还是赚了不少钱,而后又以地皮入股了云山皮具城,成了皮具城的第二大股东,就这么着他又发了一笔财。”
马东继续说道,“后来,有个当地的地产商要在皮具城建个楼盘,也就是现在的云山国际。可没想到,后来那个开发商资金链崩了,云山国际差点成了烂尾楼。开发商没办法只好向陆霸天借钱,陆霸天的条件则是以房抵债,于是,他和他儿子一共有云山国际二十几套房,这算是他发的第三笔财。”
马东说完痴痴地笑了笑,“人这一辈子,像陆霸天这种财只要发上一次,就已经吃穿不愁了,何况他还发了三次?本来,陆霸天以为自己积攒的财富够陆家几代人几辈子挥霍了,却不想摊上陆宇这个败家子!”
我擦,我真是没有想到马东居然对陆霸天一家的事情这么了解。
马东看了看我,笑了笑,“你是不是很想听陆宇的故事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马东说道,“陆宇这小子本来还是不错的,但是,家里一次次暴富,这小子也变得十分嚣张,平时里养了一群游手好闲的混子,干的坏事可多了,怎么说呢,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看得出来。”我附和道。
马东笑了笑,“这五毒前面三个没有什么,可是,后面的赌和抽是可以要了人的命的!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尸骨无存,就是毁在这两个字上面,于是乎,我就看着这小子一步步地变卖自己名下的资产,一步步地从帅小伙堕落成一个病秧子,这种感觉比毁了陆霸天自己还让我痛快。”
“东哥,你和陆霸天有仇?”我惊讶地问道。
马东脸色有些凄然,“我确实和他有仇,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至今还以为他把我给骗了,呵呵,我之所以不马上报复,就是要等到最完美的时刻,再来揭晓答案。”
说着他的脸上有了一种嗜血的快感。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呀?”我按耐不住好奇心。
马东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臭小子,你听了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跟我坐在一条船,你做好这个准备了么?”
我一听,随即笑了笑,然后说道,“东哥,你说得也太见外了吧?咱们不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吗,不然,你会跟我讲这些?小兄弟我嘛,别的不敢说,但是,守得住秘密,这一点却是做得到的。”
马东又端详了我半响,然后说道,“好,马哥就交下你这个小兄弟了,其实,我和陆霸天的仇是十年前的那次赌博。”
说着他就举起了那只被剁了两根手指的右手,“就是我失手的那次。”
“难道是他出卖了你?”我好奇地问道。
马东摇了摇头,“说他出卖我,你这是太看得起他了,没所谓出卖,因为我从来就不曾信任他,确切地说,是被他算计,那天的赌局是他组织的,而我就是他和别人一起要宰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