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春燕那儿出来,我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而是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我把姚丽丽叫了过来,然后问道,“你中午和如月姐谈得怎样?她有什么反应吗?”
姚丽丽说道,“小许总,你知道这事我也不可能说得太直接。我只能说,她失踪这段期间,公司上下对她议论挺多的,都说她在外面这欠了赌债,被卖到国外做鸡。”
“所以,我说要是我的话,名声都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从这个公司辞职算了,换一个新的天地,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
“而且,以你的能力和资源,随随便便到个五百强企业去做高管那都是很容易的事。”
我问道,“那如月姐是什么反应?”
姚丽丽说道,“她能有什么反应呀?自然是装作若无其事,说什么清者自清,不必理会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怎么毁谤。”
“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她心里应该是挺不好受的。”
“说不准真的有辞职走人的念头。”
我问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姚丽丽说道,“看透一个人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第一,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说这话时,虽然脸带微笑,语气显得不屑一顾,但是眼神却是忧伤的,说明她真的走心了。”
“第二,谷如月之前一贯强势,她要是不自己萌生退意,那么肯定会逼问我这些话是哪里听来的,哪些人说的。”
“但是,她今天没有,所以那些话不过是她一时嘴硬而已。”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对她了解得还真透彻呀。”
姚丽丽说道,“毕竟是伺候了她那么多年嘛,对她还能不了解吗?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有一点窃喜。”
“窃喜?”我不解地问道。
姚丽丽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咯咯咯……”
呵呵,人们常说,人走茶凉,而这个姚丽丽呢,是这人还没有走,茶就凉了。
有了姚丽丽做了一层铺垫,我晚上约了谷如月共度良宵。
一番缠绵悱恻之后,我抱着谷如月,然后说道,“如月姐,你有什么打算?”
谷如月身子一阵,然后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有什么打算?你什么意思?”
我说道,“换个工作吧,我觉得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林董已经不再信任你了,你再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趁着现在主动辞职还有一丝体面,换个环境也好。”
谷如月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渐渐地感觉胸膛被打湿了。
谷如月红着眼睛,哭声问道,“你说吧,是不是他让你和我说的?”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谷如月再次被戳中了泪点,哭得更加伤心了。
过了一会儿,她总算不哭了,这才说道,“想不到十年的感情和兢兢业业,终究经不住这一次生死考验,不过,没关系,我认了。”
“我猜,他一定说这一个亿的分手费和遣散费不少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想不到你还真了解他。”
谷如月说道,“他这个人一向正确,正确得不通情理。不过,这么算账的话,他确实没有亏待我。”
“倒是你,我们之间的账该怎么算?”
我一愣,然后装糊涂地说道,“我?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呀?”
谷如月笑道,“你这么说话,可就一点都没良心了。我有今天到底是拜谁所赐?还有,那一个亿应该在你手里吧?你不打算分一部分给我?”
我想了想,几次想要坦白一切,最后话到嘴边,还是缩了回去。
毕竟,我对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坑我还是没那么有底气。
于是,我笑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有一个亿的人?唐家讹我不要紧,难道你也想讹我?”
谷如月笑了笑,然后说道,“许小海,你可真够狠,到现在都不愿意把真相告诉我。不过,算了,这事咱们先不说,就说你害我失业的事儿,你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个工作?”
我一愣,然后说道,“我怎么赔?你应该有很多选择才对呀。”
谷如月说道,“那些给别人打工的工作我也不想做了。”
“给别人打工,始终少一份安全感,不如自己经营一份事业。”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话在理,我认同。”
谷如月说道,“我听说你在花城区有一个自己的地产销售公司,叫新望地产是吧?怎么样,缺不缺一个懂财务和资本运作的合伙人?”
我一愣,然后摆手说道,“你不会看上我那个小公司了吧?我那庙太小,怎么可能容得下你这尊真佛?”
谷如月这时靠在我怀里,柔声说道,“人家不要做什么真佛,人家只想和你一起把公司由小做大,怎么样,答应我嘛。”
这段期间,新望地产在花城区发展得挺不错的,已经开了五个门店,目前负责公司财务的是我霞姨。
霞姨是国企出身,做事规划,手脚干净,人品可靠,这是没得说的。
但是,她这种水平和谷如月比,那简直是小学生和博士的差别。
一个公司要做大做强,就必须要合理利用财务杠杆,还要懂得在资本市场进行投融资,这些方面无疑是谷如月擅长的。
所以,对于谷如月的提议,我还是有些动心的。
唯一让我下不了决心的就是我不敢确定她的动机。
她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选择,却偏偏想去我这个小庙,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
谷如月看出了我十分犹豫,于是继续说道,“小海,咱们不是夫妻,但是也做了夫妻该做的所有事,这种情况下,你还不信任我?”
“还是说,你也像林胜地那样,就想一脚把我给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也不活了。”
“既然我不想活了,那么我也不用替谁瞒着什么了,到时候我把所有的事情通通说出去,看看究竟是谁跟着一起陪葬。”
我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狠辣无比,就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连忙说道,“行,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嫌弃庙小,我无所谓,这样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