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梓涵站在巨大的化妆镜前,木讷的看着洗手盆中,满目的鲜红。
“晚晚,你怎么了?说话啊?”
见洗手间里的人不应,许云霆的心越来越慌。
这次和项梓涵和好,许云霆总觉得不真实,患得患失的。
正当他忍不住,打算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时,屋里人突然间拉开门走了出来。
“许伯母那边搞定了?”
“嗯,”许云霆见项梓涵脸色有些发白,不安道:“你刚才在里面做什么?我喊了半天,怎么不应?”
“没,没干什么啊?就是我的眼睛上,长了一个很小的麦粒肿,刚才你喊我的时候,我正在弄眼睛。”
“那你脸上这些水是?”
“奥,刚才不是在许伯母面前,假装干呕吗?这演戏可不得演全套吗。”
许云霆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像是在撒谎。
“真的?”
“不然呢?”项梓涵拧起眉头,微微有些不悦,“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许云霆赶忙解释道,“我关心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你呢?”
许云霆上前,轻轻拦住项梓涵的纤纤细腰,“晚晚,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对我而言有多重要,虽然我们已经和好好几天了,可是我到现在都觉得这一切不真实。我真的好害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所以,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就告诉我,好不好?”
望着许云霆紧促的眉头,项梓涵缓缓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抚平了许云霆高耸的眉峰,淡声说了一个“好”。
两人从汉云公馆回到北麓山苑。
项梓涵洗完澡后,就一个人坐在床边边擦头发,边发呆。
脑海里,想的去全部都是刚才在许母那儿卫生间里吐血的事情。
她原本只是假装干呕,可谁知刚一进卫生间,胃里边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
她起先只是以为吃坏了肚子,可当一股腥甜从喉咙里呛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慌了。
沈瑜民之前建议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的事情,也突然在耳畔回响起来。
项梓涵越想心里越是觉得不安,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儿,全然没有注意到许云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做什么?”
“帮你吹头发啊?”许云霆瞧着像子涵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便将吹风机放在了一旁,掰过她的肩膀问道:“晚晚,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就是忽然想起自从那天斐济分别之后,我还一直没有和秦深联系过,他现在肯定已经气疯了吧。”
“奥,原来你这会儿不开心是因为他啊?”
许云霆失落的拾起吹风机,开始帮项梓涵吹头发。
“对了,我记得你那天跟我说,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伤害秦深,唯独秦允州不会,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同|性恋。”
“什么?”项梓涵猛地回过头,惊诧的看着许云霆,“你说什么?他是同性恋,那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秦深?可是,他和秦深不是亲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