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赌局开始之前,秦深和许云霆的人各自都需要对赌局中所用到的手枪,进行检查。
然后再交由今天这场晚宴的主人,布兰德公爵做最终核查。
以防其中任何一方,在手枪上做手脚。
核验枪支的过程中,众人从甲板上,移步到游轮的赌|场中。
落座赌桌的时候,许云霆以项梓涵目前仍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为由,将人摁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用寒剑一般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项梓涵的小脸,然后蹙着眉头问她:“等会儿,你是更希望我死,还是他死?”
项梓涵抬起眸子,避开许云霆的眼神,清冷的答道:“我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秦深!”
许云霆伸手捏着项梓涵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就那么恨我?”
“是,恨不得你去死。”
许云霆冷哼一声,“说谎。”
“既然恨我死,又为什么抱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跑来这里?还孤身一人去给我报仇?”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没能死在我手里,有点可惜。”
“是吗?”许云霆轻笑,眼神如同蛰伏在荒原的苍狼,“那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我,然后跟他走!”
说罢,许云霆将一把黑色的手枪,放在项梓涵的掌心。
随后拉着她的手,将手枪抵在了自己的小腹。
“开枪!”
见项梓涵迟迟没有动静,许云霆拉着她的手,亲自打开了保险栓。
“你杀巴鲁达的时候,不是特别的干脆利索吗?怎么现在倒不会扣动扳机了?”
项梓涵攥着手枪的手指不顾自觉的轻颤,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的确确下不去手。
她红着眼睛将手抽了回来,怒声道:“许云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你如果不想我恨你,就放我和秦深离开。”
“你看,你根本舍不得杀我。”
许云霆嘴角微微上扬,亦正亦邪的笑了笑,“没关系,你舍不得我帮你。”
话音刚落,许云霆当着项梓涵的面,扣动了扳机。
项梓涵骤然间瞳孔放大,浑身一紧,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枪声并没有如约而至,等来的只有许云霆低沉的笑声。
他将手枪拿起来在手里打个一个圈,将弹夹弹了出来笑道:“里面没有子弹,我就是试试你,果然,你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我。”
反应过来自己被玩儿,项梓涵生气的瞪了许云霆一眼,转过去不再说话。
许云霆望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深深笑了笑。
随后,他又身处手指,轻轻点了点项梓涵的肩膀,项梓涵生气的往前坐了坐。
“诶,说不定,再过一会儿我就死了,死之前,你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些?”
项梓涵不应,许云霆自顾追问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南山工厂想害你的人,不是我吗?为什么还要执意离开我?
难道我就真这么的让你讨厌?
讨厌到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我吗?”
项梓涵目光稍稍柔和了些许,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许云霆一眼。
“许云霆,我们之间的矛盾难道就只有南山工厂一件事儿吗?
你不会忘了自己还曾经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害的身败名裂,一辈子都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活着。这些你都忘了吗?”
许云霆伸手握住项梓涵的小手,轻声道:“晚晚,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余生所有的时间去向你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