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家少爷好心好意让我来照顾你，你说你不吃就不吃吧，怎么还打人呢？”
女佣故意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将鼻血摸得满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一些。
项梓涵扶着桌子站起身，冷声道：“那就麻烦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少爷，用不着假惺惺的对我好心好意。”
话音刚落，中年女佣便忽然收起此前凶神恶煞的嘴脸，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少爷，您来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嗯”，项梓涵猛地后颈不禁一凉。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身后，男人冷冷的扫了一眼餐厅的一地狼藉，还有满脸是血的女佣，寒声道：“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诶，好。”中年女佣连鞠两个躬，随后快速走到了公寓外，关上了大门。
门合上的前一秒，女佣还洋洋自得的瞟了项梓涵一眼，看来今天这个女人肯定要被他们家少爷狠狠收拾一顿了，哼！
“你来干什么？”项梓涵头也不回的问。
“为什么不吃饭？”许云霆绕到女人的正前方，眼神冰冷的凝视着她。
几天不见，她瘦了不少，本就分明的下颌线更清晰了一些，眼窝深陷，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以为这次和从前一样，只要演一演苦肉计，我就会原谅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以为能把我的心思玩弄在股掌之中吗？”
根据声音，项梓涵能够感受到许云霆的位置，她微微仰起头，眨了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聚焦的眼睛。
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你想杀就杀，用不着这么多的废话。”
许云霆半眯着眼眸，凝视着女人，她给他的感觉很复杂，并不像是一个单纯的奸细。
因为任何一个商业间谍的必修课，就是情绪管理，可这个女人的情绪总是反复无常，像颗炸弹似的，一不留神就点着了，简直比他的脾气还要大些。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我还要留着你，慢慢折磨。”
项梓涵：“······”
她不想继续和许云霆在这儿浪费口舌，摸索着桌子准备离开。
才迈出了一步，许云霆忽然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拽到跟前，“去哪儿？”
“睡觉。”
项梓涵这几天除了喝了点水，基本上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身体早就已经羸弱不堪，刚才站起来的时就感觉到头晕目眩，差点跌倒。
所以她现在只想躺着，
“不准去。”许云霆拽着她来到客厅，将女人扔到沙发上。
随后，许云霆拨通了戚蓝尹的电话，让她到附近买一份吃的送上来。
挂断电话，许云霆转过头正要说什么，却看到女人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心还挺大？”许云霆冷哼一声，“起来！你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不想着怎么赎罪，还能睡得这么坦然？”
见女人没有动静，许云霆便上脚在她的腿上踢了一下，“跟你说话呢？起来！”
然而女人就像是死了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