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霆愣住，眼神中闪过片刻诧异，却仍旧强装镇定。
“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难道是我昨晚的服务，让你不满意了？”
“没有。”
向晚晴敛眸，“东西我已经收到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我就不送了，许总慢走。”
逐客令一下，许云霆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他深深看了一眼向晚晴，起身离开。
可心中总是有万般不甘，还没走到门口，许云霆忽然快步总会向晚晴的面前，一把将她的椅子转过来。
“昨晚你不是挺开心吗？为什么今天就突然不要我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真的累了。我向晚晴就算是再爱一个人，也做不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男人伤害。”
这句话，就像一直无形的手，一下扼住许云霆的喉咙，千言万语也跟着堵在胸口。
两人就这样望着彼此，良久许云霆垂下眸子，从喉咙肿挤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随后，他就像是一名饱经风霜摧残，最终看着自己万千将士战死沙场的将军，空剩一副躯壳。
待他转身那刻，向晚晴眼底的泪倏尔滑落。
也不知怎的，向晚晴的大闹突然没有办法正常思考，她摸过手边的杯子，朝着许云霆的后背砸了过去。
许云霆回过头，看到向晚晴哭了，心忽然慌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不知道是该上去安慰，还是该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再让她看到自己心烦。
“明明做错事儿的人是你，明明对不起我的人是你，明明一切都怪你。凭什么你说放手就放手了？”
“我不原谅你，你就连道歉都不愿意了。啊？是不是。”
许云霆赶忙摇头。
“不，不是的。我······”
“不是的，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怎么，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知道这个女孩子追不上，就连争取一下都不愿意，说放弃就放弃了？”
那一刻，向晚晴和所有女儿家一样，将心底所有的委屈不甘尽数吐露。
“我没有。”许云霆走到向晚晴面前，半蹲在地上，轻轻握着她的手，“如果道歉能让你开心一些的话，我后半辈子，每天都可以给你道歉。我 只是······”
“我只是看了你弟弟给我的那些东西，才知道你过去因为我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我没有脸面在请求你的原谅。更不甘在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不想你只要一看到我，就会想起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
向晚晴抹了抹眼泪，“知道自己从前不是东西，你就应该下半辈子都活在愧疚里面，受着良心的谴责，日日煎熬。”
“对，我该如此的。”
“逃避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逃避，我······”
“不要找借口。”向晚晴推开许云霆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公寓钥匙，扔到他身上。“我人活得好好的时候，你不想着变着法跟我道歉，哄我开心，说对不起。我死了，你倒好，逢年过节，一样不落的往一件空房子送礼。怎么，你做戏是给别人看的吗？”
许云霆张了张口，却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他抬头看着向晚晴，犹豫了几秒，“晚晚，所以你生气，是因为以为我以后都不打扰你，要和你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