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梓涵不明白许云霆这话是什么意思,微微蹙起眉头,回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秦深此时脸色大变,他头也不回的抓紧项梓涵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晚晴,我们走吧。”
项梓涵回过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人正要离开,这时许云霆继续道:
“四年前,秦深在和南非一位珠宝商人交易的时候,对方妄想黑吃黑,而他紧紧只是因为在交易过程中,摸了对方的枪一下,便成功的用一根钢针,导致对方的枪支卡壳。”
“许云霆,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云霆的笑容越来越苦,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像个无知的傻子一样问:“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不论我的人,布兰德公爵的人,在赌局开始之前,对这支枪进行多少轮的检查,都没有办法保证,赌局开始后,到我手中的这支枪,是毫无问题的。
因为你身边的这个人,如果要动手,根本不需要提前动手脚。”
项梓涵的脚底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也前行不动。
回过头,看着许云霆低垂的眼帘之下,满是阴郁的哀伤,愤怒的外表下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委屈,项梓涵只觉得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这是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
许云霆深深的看了项梓涵一眼,咬牙道:“你好狠!”随后转身离开了赌厅。
跟在他身后的一种手下,无一不神色凝重。
特别是戚蓝尹,最后看项梓涵的那个眼神,恨不得把她杀了似的。
望着许云霆消失的背影,项梓涵的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秦深扶着项梓涵回到休息室之后,才发现她腿上的伤口再一次裂开,淌出的鲜血染红了纱布。
“傻丫头,伤口裂成这个样子,你不疼吗?”
他轻轻摸了摸项梓涵的脑袋,打电话找了船上的的医生过来。
医生拆开纱布,给项梓涵的伤口,重新消毒包扎。
整个过程中,除了药物接触到创口的时候,项梓涵不禁皱了一下眉头,此外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了起来异常的疲惫。
秦深注意到项梓涵的情绪不太对,他安慰道:“晚晴,你不要听许云霆瞎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
项梓涵很是疲惫的抬起眼睛看了秦深一眼,露出了一个寡淡的笑容,随后又垂下了眸子,发呆。
秦深有些担忧的在她面前蹲下,“晚晴,你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把医生再找来给你看看?”
项梓涵轻轻摇了摇头,秦深又问:“游轮三个小时后,会在迦南码头靠岸,我的私人飞机已经候在那里了。等我们下穿,就直接回英国。”
“秦深。”项梓涵缓缓抬起头,淡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她的样子,看起来疲惫而憔悴,让秦深感到些许不安,他想要解释,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吹吹风?”
项梓涵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秦深离开后,她瞬间像是失了提线的木偶,神色灰暗的望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