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冰冷的看着女人,阴声道:“安分点。”
随后,许云霆像是拖垃圾一样,拽着项梓涵一路来到地牢的水房,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不等项梓涵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男人拿下墙上已经生了铁锈的水枪,打开了水管,朝着她喷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
项梓涵想要站起来,可水流的力量太大,她还没站起来,就再一次被水流击倒在地。
男人就那样冷漠的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狼狈挣扎的样子,发泄着心中无尽的狠意。
说不出那恨,是因为这个女人差点而害死了他最爱的人,还是因为这个女人不知检点,一口一个爱他,却又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三月底的米兰,温度只有十度左右,郊区地牢这种地方,温度不用说自是更低一些的。
冰冷的水浇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都不一定经受的住,更何况项梓涵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回来之前,她刚因为那种奇怪的药物,带走了身体极大一部分的热量。
“云霆?许云霆?你这是在干什么?”
刺骨的冷水,让项梓涵的意识终于变得清晰起来,她抬起胳膊试图挡住水,可许云霆却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他不动声色的将水开的更大了一些。
就这样,项梓涵被冷水浇了足足十多分钟,浑身完全湿透,男人才关上了水阀,将水枪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
项梓涵剧烈的咳嗽着,刚刚清醒过来的她,看到男人,激动的热泪盈眶。
她还以为,是男人将她从顾未予的魔爪中救了回来。
回来之前,顾未予的人用一种奇怪的针刺了她很多次。
那种针不似寻常的注射器,远比那种东西要细的多,更像是中医针灸用的银针。
这种针刺在身上,会带来强烈的痛感,却看不到任何的伤口,哪怕是针孔都很难看的见。
针尖似是被涂抹了椿药之类的东西,凡是被刺过的地方,很快便会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紧接着身体便会开始发热,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整个人开始产生幻觉,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里。
他刚才应该是在帮自己消除身上的奇怪药效吧?
可是这种方法未免有些太粗暴了吧?
男人缓步走到项梓涵面前,缓缓蹲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酒醒了?”
项梓涵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项梓涵微蹙了一下眉头,“什么?”
他不明白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感到莫名其妙。
“看在你曾经说喜欢的份上,我三番四次纵容你的放肆,可你不但不知悔改,还越来越得寸进尺。这一次,你竟然敢和厄尼飞勾结,谋害我夫人。你好大的胆子!”
最后一句话,许云霆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
项梓涵愈发疑惑,她像张口解释,男人却掐她掐的更紧了。
“既然你在我面前重演了六年前的悲剧,那这一次我就新仇旧恨全部算在你一个人的头上。你现在就跟我到医院去,挖了这双眼睛,赔给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