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您·······”
莫铭好几次欲言又止，许云霆面沉如水的看着他，寒声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自从出院后就一直很奇怪！”
“我······”
莫铭咬唇，犹豫不决。
项梓涵就是向晚晴这件事情，说到底他也只是推论和猜测。
眼下他根本拿不出确凿证据，无论是基因鉴定，还是其他任何有公信力的证据，他都拿不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铭看了眼手术室，心一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总裁，其实上次血检······”
“啊！”莫铭话刚说一半儿，被手术室中突然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哀嚎打断。
许云霆心头一紧，脸色铁青的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两人疾步来到手术观察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楼下手术室内的情况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彼时，被束缚在手术床上的项梓涵，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脸色红一块白一块。
鬓角的碎发全部都被汗水浸透，那场面看起来十分惨烈，就算是生孩子可能也不过如此吧。
她的反应十分激烈，那种程度的挣扎，感觉更像是电影里遭受酷刑的俘虏。
“侯医生，试药反应会这么的强烈吗？”莫铭问。
侯医生手足无措的看着体征监测仪上的各种数据，他也十分奇怪的抓着自己的脑袋。
“奇怪，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啊。”
“侯医生，要不先暂停。”
“可是，这体征监测仪上显示，项小姐的各项指标目前还在正常范围内，应该影响不大的。我们再等等看。”
莫铭不忍心继续看项梓涵被这样折磨。
他索性直接劝起许云霆：
“总裁，你也看到了，项小姐她身体不好，这对药物的反应实在太大了，试药结果到时候肯定不准确，要不我们先暂停吧，等再过几个小时，那两个健康的人来了，用她们的试药结果也不迟啊？”
“莫特助，话不是这么说的，项小姐身体差，这夫人的身体也好不到那儿去。她和夫人的身体情况相对而言比较接近，所以用她的结果，更准确才对。”
旁边的侯医生辩驳到，莫铭怒火中烧，狠狠的瞪了侯医生一眼。
然而，真正能够叫停这场试药的人，不是他也不是侯医生，而是许云霆。
只要他肯定点头，旁人说再多的，都没有用。
许云霆面色沉寒的望着手术床上痛苦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异常，可实际上，他环抱胸前的手，早就已经紧张用力到指尖泛白。
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敲了敲面前的话筒。
“项梓涵，我问你，你知道错了吗？”
病床上，正被那种奇怪药物折磨的人鬼不分的项梓涵，恍惚间听到耳边传来许云霆的声音。
她费力的抬起眼皮，可她已经瞎了，就算睁开眼，也是一片漆黑。
那种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耳鸣十分厉害。
“项梓涵，回答我，你知道错了吗？”许云霆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项梓涵听到了，听的一清二楚。
“我错了！”
终于听到女人服软，许云霆心中掠过一丝雀跃，他正要张口叫停这场试药。
就听到手术室里的女人嘶吼道：“我错在不该爱上你！错在没有一早杀了向晚晴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