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天还没完全亮。
莫铭便火急火燎的赶来许宅书房。
“出什么事了吗？总裁？”
“莫铭我问你，我没有记忆的那几个月里，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女人吗？爱到比生命还重要？”
“总裁，怎么突然又这么问？”莫名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势必会让总裁知晓他曾“背叛”过向晚晴的事实。
而那是许云霆最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回答我，我要听实话！”许云霆扶着额头，低吼道。
莫铭深深看了一眼许云霆，不忍心他一直这样痛苦。
他长叹了一口气，犹豫着沉下了眸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几个月，少爷很爱很爱梓涵小姐，对她的疼爱和放纵，完全不输对晚晴小姐。我跟着少爷这么久，她也是除了晚晴小姐之外，我唯一见过的能让少爷如此上心的人。”
“那你觉得我对她的感情，是因为合约吗？”
“嗯，一开始可能时的，但后来就不怎么像了。少爷为梓涵小姐做了很多我们都觉得离谱的事情，如果说其他的，都尚且还能用合约来解释，那少爷为了项小姐在斐济打自己的那一枪怎么算？
少爷在游轮上，拿命去和秦二少赌，又怎么算？
还有，上个月，少爷只身去救梓涵小姐，甚至为了他中弹坠海，这些属下实在没有办法单纯的用合约两个字来解释。”
许云霆皱着眉，头痛欲裂，这些他逃避不愿承认的事情，再次被提及，忽然之间，越发印证了他心中那个离谱的猜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觉得，站在你的角度，我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动心？或者说，她身上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做出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来？”
莫铭沉思了许久，“为什么会动心，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可能总裁你把她当作了晚晴小姐的替身吧？”
“替身吗？”
许云霆清楚自己对向晚晴的爱，纯粹而热烈，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替代品来玷污他心中的这份爱意。
“起初，总裁是因为梓涵小姐长着一双酷似晚晴小姐的眼睛，还有她身上有很多和晚晴小姐类似的伤疤，她的说话做事风格，都和晚晴小姐很像。我想少爷你应该是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爱上的吧？”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会在一个替代品身上沉|沦的人。
他可以因为很多个理由爱上那个女人，但替代品这一条，绝不可能。
那是对他底线和原则的侮辱。
“可是，”莫铭皱眉，犹豫道：“站在我的角度，我觉得总裁你真的是在把梓涵小姐当晚晴小姐的替身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总裁你在斐济和梓涵小姐经历过生死，回来之后，时不时就会喊梓涵小姐‘晚晚’。”
听到后半句话，许云霆的脑子嗡的一声。
“如果总裁你没有将梓涵小姐当作替身，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喊她？”
许云霆抬起眼帘，怔怔的看了眼莫铭。
随后沉下眼眸，自言自语道：“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比如，她才是——向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