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是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喜欢，一切就都能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发展，可事实上，哈哈哈哈。”
项梓涵苦涩的笑着，神情悲痛又绝望。
许云霆凝视着她的眸子，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向晚晴一般，他迟疑了几秒，才回过神儿。
“莫铭，让所有人都出去。”
“是。”
等到整个舞池里面，就只剩下了许云霆和项梓涵两人，许云霆忽然踏上卡座的石台，走到项梓涵的面前。
一把捏起她的下颌，半眯着眸子。
“真想把你这双眼睛给挖出来。”
“好啊，”项梓涵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许总喜欢，拿去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它。都是因为它，我的心才会这么的痛。”
许云霆夺走项梓涵手中的酒杯，凌厉的目光凝视着项梓涵的眼底，试图看透面前这个女人的心中所想。
可奇怪的是，他根本就分辨面前这个女人，究竟是真的单纯，还是伪装的太好。
虽然直觉让他更倾向于后者，可毕竟他手中暂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佐证这一点。
良久，许云霆放开了项梓涵，站在一旁，淡声道：“你想报仇吗？”
“报仇？”
项梓涵的眼底忽而闪过一抹光亮，不过转瞬即逝，一如夜空中的流星，没来及细品便已然暗淡。
她悲戚的笑了笑，神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她起身一把夺过许云霆手中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烈酒灌了进去。
然后仰着头凝视着许云霆，“他可是灵韵珠宝的老总，我就算在厉害，也只是一个设计师，我拿什么报仇？拿什么！”
“要是，我愿意帮你呢？”
项梓涵愣了一秒，随即苦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许云霆是堂堂许氏财团的掌权人，是握着整个江北乃至华国经济命脉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一个小小的设计师？
因为看中我的才华？还是看上我的容貌？”
项梓涵自嘲的笑了笑：“其实都不是，对吧。我这人，向来有自知之明！才华也好，相貌也罢，对你而言其实都不是无可取代的东西，而真正愿意让你帮我的，其实是我的这一双眼睛，对吧？”
许云霆神色复杂的望着面前的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在她的身上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的晚晚。
曾经何时，向晚晴也曾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我这人向来有自知之明。”
心细密的痛了一下，他静静的凝视着那双眸子，冰冷的回答道：“是。”
项梓涵忽然失控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
她痛苦的推了一把许云霆，怒吼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好心？为什么非要让我知道秦深对我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为什么？”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回到英国，秦深大可以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将我甩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难过！”
“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帮秦深疗愈内心情伤的一个替身？”
“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的讨厌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