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福就孟智郴这一个儿子。
拿住了孟智郴，比不直接控制驾驶室容易得多么。
“宝贝，我就喜欢你这个聪明劲儿。”蒋慕周笑了下，又说：“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乐毓眉梢微微挑动。
蒋慕周指尖轻蹭了下乐毓唇上磨手的皮，补充道：“还有那位江小姐。”
乐毓挡开他的手，警告看了他眼，“江娅？”
有一点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
蒋慕周：“孟家能把海上工厂建起来，少不了江家的助力。”
乐毓问：“江家也参与了？”
乐毓回想了下江娅和孟智郴这几日的互动，除了那天在赌场两人单独说了会儿话，明面上关系似乎并不算太近，不过孟智郴对江娅确实多几分慎重。
这几分慎重是连蒋慕周、薄亦淳都不曾有的。
“未必。”蒋慕周身后往后靠墙，“江淮雄是个比较求稳的人，孟家做的那些事情见不得光，一旦暴露，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
蒋慕周手比了个枪的姿势抵在太阳穴处，无声做了个口型，又说：“江家的产业联盟内最多只占三分之一，认真算起来，江家并不比六大家族弱，甚至有可能在部分家族之上，而且在港口和海上运输这块，几乎独占鳌头，所以，江淮雄没必要去冒这个险。不过，谁也不会嫌钱多，如果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又能大赚一笔，江淮雄自然也不会拒绝。”
听到这儿，乐毓其实不是很明白，“江娅比孟智郴有用吗？”
蒋慕周：“江娅是江淮雄跟他亡妻生的，江淮雄亡妻，也就是江娅母亲，去世已经快二十年了，江淮雄一直没有再娶。”
“我记得江娅似乎有不少兄弟姐妹。”
乐毓会知道这些，也是大学时期听同学八卦时聊起，还有一些关于南城上流权贵圈子的八卦。
江家可以说是南城首屈一指的豪门，江娅在大学期间，也是焦点性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私下谈论的人很多。
“除了江娅的哥哥是跟她一母同胞的，其他的弟弟妹妹都是江淮雄跟情人生的。”蒋慕周嘴角轻勾了下，带了几分调侃意味说：“江淮雄养了不少情人，据说个个都跟他亡妻有几分相似。不过，最像他亡妻的，还是江娅，毕竟亲生的嘛。”
蒋慕周耸了下肩膀，“江淮雄是真的特别疼爱江娅这个女儿。如果江娅在孟家的船上出事，孟福也不好跟江淮雄交代，而海上工厂要继续正常运行，就必须跟江淮雄搞好关系。”
乐毓安静听完，垂着眼眸许久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蒋慕周手指轻戳了两下乐毓额头。
乐毓头往后躲开，“说什么？”
蒋慕周勾唇：“我以为你会想说点什么。”
乐毓看着他，嘴唇轻抿住。
她确实有话想说，但又觉得眼下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而且，她也还没做好准备去应对说完后的情况。
两人对视了几秒。
乐毓问：“你觉得江淮雄是真的爱他亡妻吗？”
听蒋慕周讲江淮雄跟他亡妻的事，让乐毓想到了周白薇和蒋慕周的父亲。
江淮雄在他亡妻去世后，找的情人都像他亡妻，又格外宠爱跟他亡妻生的女儿，听起来似乎很爱他亡妻。
而周白薇同样很爱蒋慕周的父亲，在蒋慕周父亲去世后，宁肯守着跟蒋慕周父亲的回忆过完余生。
到底那一种才是爱呢？
还是说，男人跟女人的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蒋慕周沉吟了会儿，迎着乐毓的目光，开口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不是江淮雄。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很多时候并不能简单的归纳为爱或不爱。”
乐毓呼吸微微屏了一瞬，问：“蒋慕周，你为什么选择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