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安抬头看着他,认真的回答道:“值!她就是我的自由!”
百里缄默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当初顾若安为了脱离顾北城这个名字,他做过的事情,只有百里缄默最清楚,可现如今因为一个慕初晨他放弃了之前所有的努力,这让他非常不解。
沉默许久,百里缄默叹口气问道:“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好好珍惜!”
顾若安开口道:“缄默帮我准备一下吧!”
百里缄默点点头,就出了房子。
顾若安在这栋房子里坐了很久,直到百里缄默发来消息道:已经准备好了!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的决定你告诉了初晨吗?你征求过她的同意吗?
有些话当着面,即使是百里缄默,也不好问出口,也只能以这种方式问。
顾若安没有回复,而是直接把这段话删掉了,手机放在桌上,人却离开了。
太阳还未升起,顾若安推开门,坐在慕初晨床边,柔声问道:“慕儿,你身体还好吗?”
他把慕初晨从梦中叫醒,抬手揉了揉眼睛,哑声道:“恩,怎么了?”
听见她答复的声音,顾若安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收拾衣服,还有旅行用品,见她还在床上,开口道:“今天带你去玩儿,快点起来,要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
“家里不是有大鹏鸟吗?为什么还要……”
对于慕初晨对飞机的叫法,顾若安实属无奈,自动忽略道:“以后再告诉你为什么,这一周你的时间都属于我一个人,赶紧起来!”
慕初晨嘟囔着:“哦哦!”
顾若安很快把东西收拾好了,走进浴室,就看见慕初晨还在磨蹭,开口道:“慕儿在基地时,也没见你这么爱磨蹭,给你十分钟,收拾好,我在门口等你!”
此时顾若安已经把胡须剃的很干净,头发也耷拉在额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暗色裤子,配上牛仔外套。
这样的顾若安,慕初晨还是头一次见到,看了他很久。
“我脸上怎么了吗?你盯着我看什么?”说着顾若安退后一步,照着镜子开口。
慕初晨傻笑一下:“没没,没什么!”
推着他出了门,慕初晨伏在水池边上深呼吸,自语道:“易容术真是高明,不过这个样子好喜欢!”
突然犯起花痴,她不喜欢一成不变的顾若安,反而这个顾若安对她来说,很亲切,也许是她接受了顾若安是她丈夫的事实。
门口响起敲门声,慕初晨才出门。
顾若安站在门口,递给她一副镜框道:“足足浪费的半个钟头,一个星期只有短短的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在剩余的一百六十二个小时内,你都不许离开我半步,去洗手间都必须告诉我!听见了吗?”
慕初晨张大嘴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啊?!”
顾若安露出疼爱的笑意,开口道:“啊什么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戴起眼镜出发度蜜月!”
“主子,度蜜月是什么?”慕初晨戴着眼镜,追在他身后问道。
他突然回头:“恩?你叫我什么?”
慕初晨尴尬的回笑。
他伸出手,轻捏着她的下巴,靠近她的红唇,印了上去。
“以后不许叫错,叫错就不是这么罚你了!”
“那,度蜜月是什么?”慕初晨不死心的追在他身后问。
顾若安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绕到右边的驾驶位上,思索了片刻道:“恩……度蜜月啊?就是造小人呗!以后我们的宝宝就叫若安好了!”
慕初晨再次吃惊:“啊?!”
顾若安笑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把安全带拉过来,我给你系上!以后开车出门都要记得系上安全带,来,我告诉你怎么系!”
然后顾若安就在车里手把手叫慕初晨系安全带。
又半个钟头过去了,伴随着顾若安的一声惊呼,车子速度很快的驶离这个别院。
经过之前慕初晨追那人的海岸边时,问道:“从这里跳下去的人会死吗?”
顾若安瞟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不会,这里没有岩石不多,如果碰上了就是他命不好了!”
慕初晨微微松了口气,摸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
别院内。
顾云川站在楼顶,目送着顾若安带着慕初晨离开。
百里缄默被他叫了上来,他问道:“若安叫你做了什么?”
百里缄默打着哈欠,不接他的话。
“恩?”
他上前一步,伏在玻璃栏杆上,吹着冷风,挑着眉笑道:“老爷子,我不是你孙子,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而且你既然给了若安一星期的时间,何必再问呢?那是最后属于他的时间,这你也要剥夺?”
顾云川未语,但从那一刻可以感觉到他仿佛苍老了。
最后,他开口问道:“你会站在若安这边,还是他们那边?”
百里缄默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我只有若安一个亲人了!”
百里缄默随意道:“错了,你现在有两个。”
顾云川以为他是在说他自己,脸上的笑,都绽开了,却听见他继续道:“初晨也是你的亲人!”
瞬间他脸上的笑,凝固了起来。
时间静止在此刻,海风虽然刺骨,却不至于吹进心窝里。
“你还是不肯站在若安这边,也罢!”说完他人已经离开天台。
百里缄默依旧没有回头,开口道:“我已经查出来了,要杀若安的人是星启集团的人,具体是谁,他们有什么过节,我就不知道了,我会提醒他的。最后,希望您注意身体别死的太快!”
顾云川脚下一怔,愣了愣,走下了楼。
百里缄默在他离开的瞬间,流下了泪,可也很快被风吹干,只有流下泪痕留在脸上。
此时的顾若安和慕初晨已经离开了爱尔兰,搭乘着航班飞往其他国度。
飞机上的顾若安,把黑框眼镜,换成了墨镜,还用外衣把脸都遮住了,还特意远离慕初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