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累,不由得脸上出现了疲惫。
苏缘晖很是体贴的说:“累了,靠着我先休息一下,还得等一会儿才会到家。”
花惜有点感动,苏缘晖看见了就说:“怎么这就感动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花惜靠在他的怀里,很小声的说:“我记住王爷这句话了。”
要不是他练了武功,他都没有听到花惜说这话。
“傻丫头……”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
大概是心里有事儿,她这个一睡,睡到了晚上。
她一睁眼就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疲惫,头还有一点沉,睡完了还是很疲惫的话,估计是有点着凉了。
墨书看见花惜扶着额头,上前说:“姑娘可是不适?”
“头有点疼,估计是着凉了。”
“那我去请府医。”
“不用了。我没多大的事,就不劳烦陈太医了,一把年纪的还要走一趟。你现在去大厨房吧,去吃点再领着晚膳回来。”
花惜并不想声张,要不然又要吃药了,还有一点,她准备按照柔贵妃说的做了,若是失败了,希望苏缘晖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心软一些。
当然她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么这段时间都好感算是白刷了,大不了打破重来,换一个世界再追一次这个分身。
因为她面对的就是这般的恶劣环境,本来就是赌命的。
倒不是因为她不想拖,她大概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
既然是赌约嘛,就不妨玩的大一些。
花惜取出柔贵妃给她的瓷瓶,把药下在茶壶里,又把茶壶晃了晃。
以防万一,她把苏赫给她的那瓶销毁了。
看见外面人影闪过,花惜知道一场生死之战马上开始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苏缘晖就来了。
花惜迎上去行礼。
然后两人坐下,花惜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茶。
花惜倒完一杯递给苏缘晖,说:“王爷,我们先喝茶,晚膳估计要等一会儿了。”
苏缘晖接过,花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缘晖并未直接喝,而是放下,花惜目光微顿,但很快就移开了。
“王爷,你要不要吃点桃花糕,今日在母妃那尝了,还挺好吃。”花惜放下自己的茶杯,伸手拿了一块糕点,递给苏缘晖。
苏缘晖面色沉沉,不说话,也不接过糕点,花惜在想估计是她赌输了。
她低喃道:“你不喜欢吃啊!”
算了,就让她提前结束这个博弈吧,她累了。
花惜拿起那杯茶,对苏缘晖说:“王爷,你还要喝茶吗?”这是花惜最后的挣扎。
苏缘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最后摇了摇头,说:“本王不渴。”
花惜一笑,那笑容大概是如释重负吧!
她端起她手中的茶,就要喝。
站在苏缘晖身后的卓锦,利剑一挑,花惜手上的茶被打翻。
花惜怔怔地坐在那儿,看着卓锦拿出一个银针,银针插到苏缘晖那杯茶里,银针没有变色,证明无毒。
温随温声而动,挡在花惜面前。花惜对温随摇了摇头,温随退到花惜的身旁。
苏缘晖看到这一幕脸黑的更厉害了。
花惜以为就要结束时,苏缘晖说:“把陈太医喊来,还有全面搜索回香阁。”
这一下算是把花惜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花惜低下头,任由苏缘晖发号施令。
她此刻莫名的觉得讽刺,赌约不是她想要应的,这杯茶更不是她的初衷,她现在在别人的棋盘里,目前被动的很,她之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苏缘晖能够信任她。
而如今一起都显得她那么的自大。
她突然觉得委屈,为什么不信任她呢?
她的并蒂双生牡丹,她刻意让他看到的歌词,山悦君兮君不知。还有她专门为他跳的舞,那天晚上她郑重答应他成为他的侧妃的话。
明明她都表达了,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曾经的甜蜜历历在目,他答应会永远对她好的,可现在的怀疑就像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让她心凉。
她不禁湿润了眼眶。
卓锦很快带着侍卫把回香阁翻了个底朝天。
从她的衣柜的底部找出了一个和她手上一模一样的白瓷玉瓶。
花惜震惊,她明明已经销毁了,片刻,她就明白过来,应该是柔贵妃的后手。
她此刻输得心服口服,是她大意了。
刚好陈太医来了,检查过后,说:“茶壶里是补药,有延年益寿的功能,但是这玉瓶里是封喉的毒药。”
苏缘晖脸色阴沉,问道。
“花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花惜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怎么来面对他,脸颊泛红,眼眶湿润,眼里带着倔强。
“苏缘晖,你相信过我吗?”
迎来的是他的沉默。
花惜觉得讽刺极了,她大笑,却忽然咳嗽起来。
温随上前扶住花惜,花惜推开他,示意自己没事。
苏缘晖握紧手,手上青筋暴起,他的脚上前了一步,却又顿住。
片刻她归于平静,只是因为头太沉了,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好,她要做的是辩解和解释,可她忽然想要任性一次。
她说:“苏缘晖,我后悔了……”。
说完眼前一黑,带着解脱的笑容,向后倒去。
温随一慌,就要揽住花惜。
苏缘晖忽然心里很慌乱,那个浑身满是鲜血躺在地上的画面再次出现。
他快步上前接住花惜要跌倒的身体,推开温随,旁边的侍卫立马出手拦住温随。
墨书刚好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手上的食盒落地,她快步上前,平常冷冰冰的脸显现出焦急。
“姑娘……你怎么样?”
墨书作为花惜的侍女,来自于靖王府,自然没有王府的下人对他来自于骨子里的臣服。
她问:“主子今天下午醒来就感到身体不舒服,你干了什么,你不是说过要对她好的吗?”
花惜满脸通红,情绪明显不对,嘴里在嘟囔着什么。
苏缘晖脸色大变,摸了摸花惜的额头,很灼热,烫手的那种。
苏缘晖大喊:“陈太医,快来看看她。”
他此刻浑身颤抖,乱七八糟的说:“花惜,你醒来,我只要你醒来,你醒来我就相信你。”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