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医生说借一步说话,都是有关病人的病情有不好之处。
“好。”
两人出去,清尘留下给花惜换衣服。
“花惜姑娘身体不太好,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留下了一些暗伤。若想完全调养好身体是不太可能的,但是如果以后注意调养的话,还是可以恢复的七七八八。”
府医是从太医院退休的陈太医,医术不容置喙,是因为陈太医与他的母妃颇有关联,所以在他退休后,又被苏缘晖接到府上养老。
“嗯,本王知道了,麻烦你了,陈太医,你回头开一些滋补的药方让下人们煎着。”
苏缘晖没有再进去,而是来到房檐下,看着管家带着一行下人,跪在院子里。
心里又说不出来的懊恼和怒火。
下人一般都是看人下菜,就是因为他无视的态度影响了下人。
卓锦这时候把花惜这几天的遭遇呈了上来。
花惜自己打扫院子,吃冷掉的饭菜,自己打冷水洗澡,其中最过分的是有一个下人把花惜辛辛苦苦修剪的花盆给弄碎了,态度却趾高气扬的辱骂她,说她上不得台面,说她来自明月楼,活该被王爷忽视。
苏缘晖在想,花惜那么一个骄傲,喜欢自由的人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回香阁的所有奴婢全部发卖了,欺辱她的那一个仗责一百。”
“至于王管家……”
“奴才知道错了,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王管家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
卓锦上前一步说:“王管家虽有管教失职之责,但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罚俸一年。”苏缘晖看着王管家佝偻着身躯,终归有些不忍心。
“谢过王爷。”
苏缘晖对院子里的求饶声充耳不闻,被王府发卖出去的下人,什么地方敢收呢?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承担责任。
苏缘晖站到屏风外,有些不敢进去,不敢面对花惜。
清尘出来,对苏缘晖行礼,然后说:“王爷可要调配一些下人过来?姑娘体寒,还要用暖手炉暖着肚子。这煎药也要有人去煎。”
“嗯,本王知道了。”
王管家也知道自己的失职,连忙调配了一些下人来到回香阁。
“姑娘在睡着。”
苏缘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
他坐在床边的小凳子,花惜白皙修长的手在被子外面,苏缘晖轻轻握住,想要把它放进被子里。
但是他手心里冰凉的触感却让他握紧花惜的手。
等到花惜醒来,头有些沉,睁开眼睛,就这么茫然的看着床顶。
颇有几分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意味。
在旁侍候的丫鬟看到花惜醒来,惊喜的说:“姑娘醒了,太好了。”
花惜看着眼前陌生的丫鬟,大脑还处于当机中。
“姑娘,你喝点水吧!”
花惜就迷迷糊糊的,就着丫鬟的手喝了一杯水。
然后就听见丫鬟对她说:“姑娘,你先躺着,我去喊王爷过来。”
王爷,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