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柏威严的脸上只剩下讽刺,答非所问道,“看来不只是你们小瞧江宁尘,就连我也小瞧她了,天盛娱乐总公司老板?有意思。”
千文茵不知道想起什么,脸色骤然一变。
白宛若前两年打算加入天盛娱乐出道,信心满满投出个人简历,甚至还跑到现场亲自面试。
结果简历和面试都没过,就被全面否决。
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江宁尘故意这样做的,但是白家又没和江宁尘结怨,江宁尘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不说话的白庭柏,江坚成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就连手掌也是轻轻颤抖。
下刻,终于听见白庭柏冷淡说,“别紧张,叫你们过来没有别的意思。文茵,我交代你的事情别忘记了。”
“你放心吧,把江宁尘约出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千文茵也没那么天真,“不知道白先生把我们叫过来,究竟是想说什么?”
江坚成再度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盯着白庭柏看。
“我听说司寒和司老夫人去夜家宗宅,被苏晚晴赶出来了,你们两个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白庭柏笑着说。
千文茵和江坚成同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白庭柏。
白庭柏一点也不吃惊,“我就知道你们不清楚,邵夏那么要强肯定不会说的。所以你们想通过司家把江雪救出来,根本是不现实的事,但我可以帮你们救出江雪。”
“怎么帮?”江坚成试探得问,他不认为白庭柏有这么好心。
话音刚刚落下,一个男人推门走进来。
白庭柏低声道,“我给你们介绍下,格雷斯!千书意的师傅,更是大药学家参茶的关门弟子,他手里有起死回生的妙药丸,只要让苏晚晴吃下再配合医生做心脏手术,就能痊愈。”
“当然,帮你们的前提,我要江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次别说江坚成,就连千文茵也变了脸色,江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可是江家第二大股东了,要知道江坚成和江震加起来才百分之五十,剩下百分之二十在千家和司家手里。
白庭柏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吞云吐雾后脸有些看不清,但是声音却异常狰狞和狠厉,“你们现在不用着急拒绝我,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要是反悔随时能找我。毕竟江宁尘暴露自己身份后,我相信应该没几个头铁的公司敢和你们合作。”
要是千家和司家都没出事,相信三个大公司集团抱团也能扛过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留给江家的时间可不多了。
“……”,江坚成紧紧握住拳头,满脸只剩下屈辱,比谁都清楚白庭柏说的很对。
该死的,到底要不要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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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疑深和江宁尘走的偏门离开会场,刚打算上车离开。
“江宁尘,你和夜先生要去干什么?”质问地声音从后面响起,带着浓浓地质问。
江宁尘一扭头就看见走过来的司寒和温依珂,望着怒气冲冲的男人,表情冷淡,“你再谁说话?”
司寒紧紧攥住拳头,满脸扭曲。
温依珂连忙拽拽司寒衣服,故意说,“司寒哥哥,我们还是别阻止江宁尘了。说不准她能成为天盛娱乐老总,就是靠夜先生帮忙……”
不说还好,一说司寒就彻底炸了,尤其是看见江宁尘要上夜疑深的车,熊熊怒火从心底烧上来。
司寒伸手就去拽江宁尘手腕,“江宁尘,没有男人你是会死吗?那我也可以满足——”
‘嘭!’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司寒就被夜疑深一拳打了出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摔在地上。
别说司寒,就连温依珂也傻眼了,刚打算尖叫就看见夜疑深扫过来的清冷眸子。
只是一个眼神,就如同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温依珂彻底吓得没了音调,浑身颤抖起来。
夜疑深眉眼漠然挡在江宁尘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司寒,“说话放尊重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阴冷的杀气从浑身周遭倾泻下来,就连空气中的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司寒腿有些发软,“……”
“江小姐,你先上车吧。”夜疑深垂眸看向身后女人,戾气也收敛几分。
江宁尘却淡淡笑了,反而从夜疑深身后走出来,美眸闪烁着冷光看向地上的司寒,如同看着蝼蚁一般,冷的吓人,“司寒,你不会真以为我能看上你吧?”
司寒表情大变,扭曲的看着江宁尘,“你要是看不上我,当年为什么答应我订婚?”
“谁答应你订婚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江宁尘双手抱臂,脸上温度骤然消失,“当初发同意短信是江雪,我从头到尾就没看一眼,你压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可以吧?”司寒着急追问。
江宁尘轻声笑了,直接抬起胳膊揽住夜疑深臂弯,看着夜疑深扫过来的眸子,四目相对。
“我喜欢的男人不就在这里摆着。”江宁尘话锋微转,再次冷冷看向司寒,“否则我能给夜疑深生孩子?”
夜疑深轻挑眉心,虽然知道江宁尘是故意这样说的,但莫名听着舒心。
司寒则是满脸不可置信,“不,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比身价比脸比身材,你就连身高都差人家一大截,我眼真没瞎。”江宁尘语气讽刺,“以后别打扰我和夜疑深了。”
说到这里,江宁尘直接看眼夜疑深,“我们走吧,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夜疑深轻不可微颔首,只是在离开之前,再次冷冷看眼地上的司寒,语气布满寒霜,“司寒,以后再敢纠缠我孩子的母亲,我打断你的腿。”
轻描淡写一句话,任谁都能听出不是开玩笑。
司寒满脸苍白,不甘心握紧拳头,偏偏又不敢多说什么。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司寒猛地举起手狠狠砸在地面上,狠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温依珂看着发疯的男人,心里有点害怕,一想到江宁尘和夜疑深的话,表情复杂又愕然,“司寒哥哥,当年江宁尘不是包了男人,就算生孩子也是别人的,怎么就变成夜先生了?”
难道夜先生就这么喜欢喜当爹吗?这绝对不可能好么,敢给夜先生戴绿帽子就等着死吧。
“我怎么知道!”司寒歇斯里地怒吼,不管是夜疑深还是那个低贱的男人,最起码都碰过江宁尘,而他呢?就没碰过江宁尘一根手指头,如何让他心理平衡。
想到这里,司寒脚步有点虚弱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离开。
温依珂几乎下意识担忧说,“司寒哥哥,我送你走吧?”
司寒没有回答,留在原地的温依珂眼前一亮,刚打算跟上去,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下来。
“温小姐你先不要走。顾少说了,他有事要找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