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紧紧握住拳头,根本摸不透慕辰年想什么。
不等着冷静下来,慕辰年若有所思说,“你本职工作是干什么的?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尊重每一份职业,哪怕是男公关。”
赵光大脑快速运转起来,似乎猜到慕辰年想表达的意思,“慕老爷子,我要是交出和徐半莲所有视频呢?”
“这种东西没什么看点,还是你认为徐半莲会招惹其他年轻观众?”
赵光,“……”
“江宁尘能给的钱我也能给,你觉得徐半莲够不够格继承江家呢?当然是在江宁尘没有得手之前的江家。”慕辰年一针见血说。
赵光没有回答,望着慕辰年似笑非笑样子,“慕老爷子,我希望您能点拨点拨我。”
“徐半莲和江震就算再没钱再鸡飞狗跳,手里的钢镚也是需要你挣几年的,江宁尘给的那些钱就算几十年够花,但你肯定不只是想够花才对。”慕辰年笑着说。
赵光眼底都是戾气,不得不说人都是贪心的。
“慕老爷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要是被江震或者徐半莲盯上呢?”
慕辰年满意地笑了,“你觉得区区一个你,难道我保不住?”
“……”
轻描淡写一句话没有任何开玩笑意思,赵光心里顿时激动起来,紧紧攥住手,猛地朝慕辰年双腿一弯,重重磕了个头。
“慕老爷子,谢谢您的栽培,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直接站起来转身就走。
望着走掉的赵光,司机走到慕辰年身后,语气带着少许鄙夷,“慕爷,您觉得赵光会帮徐半莲一起抢夺江震手里的钱吗?”
“他要是不会就不会跪下来给我磕个头了。”慕辰年垂下眼眸,甚至都能想到接下来江家是什么样子。
慕辰年抱着怀里骨灰更紧几分,“这次是我不仁义在前,所以就当是送给江宁尘的礼物了。”
——
江宁尘给苏晚晴做手术几乎是秘密进行,没有多少人知道的,除了霖离带过来的手下,以及夜疑深埋伏过来的人。
这个时候,江震给江宁尘打电话已经打疯了。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机械声音从话筒传出来,没有多余的温度。
江震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拿起手机狠狠扔在地上,“擦……嘶!”
不小心牵扯到手上伤口,瞬间疼痛就从浑身周遭蔓延起来,江震痛的眼前发黑,恨不得晕死过去。
尤其是现在,江震看着狼藉的客厅,甚至自己都只能在地上趴着,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就连脸上的伤口也只是暂时被包扎好。
江震几乎是被慕辰年的手下打了整整一宿,其中晕死又清醒,现在又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徐半莲满脸嫌弃走了进来,望着趴在地上狼狈的江震,眼底却没有任何多余温度,“怎么办啊?我给所有医生打电话了,他们都说过不来,肯定是慕辰年下达指令,不让其他人过来了。”
江震又气又恼,当然看出徐半莲厌恶样子,憋着怒火,“医生不过来,那江宁尘那边呢?你给我想办法联系江宁尘没有,为什么这个贱人也不接电话,而且江宁尘和江若云关系不是很好吗?现在江若云尸体都被抢走了,江宁尘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吗?”
他是招惹不起慕辰年,但是江宁尘……
“江震,你是不是糊涂了?江宁尘已经和夜疑深分手了,还是你认为只凭江宁尘就能把骨灰要回来?”
江震,“……”
望着冷嘲热讽地徐半莲,江震紧紧咬住后槽牙,“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江若云骨灰。”
这句话就像戳中了徐半莲的痛处,徐半莲再也克制不住脾气站起来,“你难道不应该放弃吗?我们结婚几十年我从来没有发现你就是痴情的种子,你不是从来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吗,可是江若云呢?”
“你要是喜欢她,当年为什么还要招惹我,我才是陪你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人,结果到最后你却要躺在江若云的身边。”
徐半莲眼眶通红,脸色都是扭曲的,“江震,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和我埋在一起,那江氏以后你会给江坚成吗?”
质问地话一句一句甩了过来。
江震望着歇斯底里的徐半莲,脾气也瞬间翻涌上来,“徐半莲,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的?!刚才和司机上床的人难道不是你,背叛我,给我戴绿帽的人不是你?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你要是喜欢我你会这样吗?”
“你真以为我不清楚你当年就和其他人在一起,你本来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你现在有什么可埋怨的?而且和我在一起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真没数吗,没有我你能成为江太太?”
徐半莲面色渐渐沉下去,望着地上的江震,所有温度和愤怒都在这一刻消失了,“江震,我们离婚吧。”
江震愣住了,“……你说什么?”
别说江震整个人都傻眼了,此时。
江家不远处的黑色汽车内。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噗嗤一声鄙夷笑了,邵天瑞冷飕飕说,“付总,他们终于是憋不住了。”
“正常,江震都能答应的你要求想解决掉徐半莲,只是一个离婚也算给面子了。”驾驶上的付晨嫌弃地说。
邵天瑞不置可否,这才小心翼翼看向坐在后面的夜疑深,“夜先生,我和付总什么时候进去?”
“是啊是啊,夜老大,我们都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了,我更想看见给了江震钱,江震会不会和徐半莲打起来!”付晨兴致勃勃地说。
可以说这是他目前最期待的事情。
夜疑深脸色愈发冷艳,尤其是锋利眸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面,“去吧,到时候把江震扔到医院。”
付晨和邵天瑞互相对视一眼,付晨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对,在嫂子没有得到这笔钱之前,江震还不能死在徐半莲手上,这个人还有活着的意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