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马上就要输了,宋沉凝太大意了。”男人一针见血说,“宋沉凝没有在规定时间过来,而且我就在终点等着你们。”
因为等不到,那就说明肯定是出事了。
后面地话纵使不说,洛娜也反应过来了,心里愈发不安,紧紧攥住拳头,怪不得她刚才回打碎水杯。
想到这里,洛娜脸色凝重开口,“那接下来怎么办?宋先生确定可以脱困吧?”
不只是洛娜,就连千书意也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看,眼底只剩下好奇。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而且生死门是什么,自从这个男人透露自己身份以后,洛娜说话明显就恭敬许多,那就说明这个男人的地位不比宋沉凝低。
“宋沉凝肯定可以脱困的,怎么他为什么敢和江宁尘,还有夜疑深见面。”
男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你和千书意现在就离开,我去找宋沉凝。”
哪怕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声音带着毋容置疑的命令。
洛娜轻挑眉心,深深看眼男人,最终冷着脸点头,“那我们现在走吧。”
说完一把扯住千书意,“我们走。”
千书意被迫站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看向男人,“江雪也去找宋先生了,江雪那边……”
“组织是要求带着你和江雪回去的。”男人直接沉声打断,语气带着丝毫不遮掩的戾气和玩味,“但是谁不听话就解决谁,毕竟落在敌人手上,还不如死在自己人手上,我说的对吧千小姐?”
一瞬间,浓郁杀气几乎扑面而来,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凝固下来。
千书意,“……”
不知道为什么,千书意只觉得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没说完地话吞吞咽了回去,不是错觉这个男人比宋沉凝还要危险。
“走吧。”男人薄唇轻掀,却没有任何开玩笑意思,直接迈开脚步。
望着走掉的人,洛娜垂下眼眸划过少许复杂。
难道真的不管江雪死活吗?江雪可是千文茵的女儿。
——
此时,宴会会场里面。
噗通——宋沉凝就这样直挺挺倒在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滞看着这一切。
唯独江宁尘气定神闲放下手,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仿佛眼前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撕心裂肺声音从场内响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憎恨,“江宁尘!!!”
江宁尘微微侧过身体,就看见满脸扭曲冲过来的霍桑玲。
霍桑玲眼珠子都是猩红的,此时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直接抬起手狠狠打了过去,“你怎么能杀了他!”
夜疑深脸色顿时一沉,直接走了过去。
然而不等着夜疑深走过去,下秒,啪——
霍桑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宁尘一把握住手腕,一个巴掌随即打了过来。
被打住的霍桑玲难以置信看着动手的女人,“你,你打我?”
江宁尘脸上渐渐褪去,到最后只剩下寒霜,就这样不喜不悲冷飕飕盯着她,“霍桑玲,你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情势,你似乎忘记你是叛徒了。”
霍桑玲,“……”
“一个背叛我的叛徒,还妄想我继续把她当成朋友?你这么又当又立,真以为在我心里地位很高?”江宁尘语气带着懊恼,目光却没有任何温度,“要我说你就应该感谢阮软,要不是阮软,你现在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蠢货一个。”夜疑深面无表情补充四个字。
霍桑玲脸色顿时一变,望着夜疑深站在江宁尘面前,看着他们两个一起看待傻子的厌恶眼神。
一时之间,说不出的恼怒和羞耻从心底油然而生。
霍桑玲脸色又红又青,紧紧攥住手,“江宁尘,就算我在你心里地位不高,但是,但是……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
“你明知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所以你就这么知恩图报?背叛我,甚至还和敌人勾结在一起,任由敌人对我下死手,我养狗三天还记我三年恩情,你呢?养不熟的白眼狼。”江宁尘讽刺道。
霍桑玲脸面明显有点挂不住,不知道想起什么,怒生咆哮,“那你呢?你说我知恩不图报,那你为什么不管我,你明明就知道霍桑家族是什么样子的,你现在还封杀我,你觉得霍桑家族那些老东西会怎么对待我!!!”
说到最后,霍桑玲浑身克制不住颤抖,满脸像恐惧更像不安,“江宁尘,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还是个人吗?”
“我要不是人,你能站稳霍桑家族?你真以为你是凭红了,你是凭成为国际影后才有资格控制住霍桑家族?!”江宁尘骤然冷冷笑了,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霍桑玲,宋沉凝就是这样给你洗脑的?我看你早就清楚这些年我看在阮软份子上为你做了那些,但是你不敢承认,怎么,承认我的付出就这么让你难看,让你这么不甘?”
一针见血甚至有点咄咄逼人地话,从两个人之间萦绕起来。
霍桑玲再次哑口无言,她想反驳江宁尘的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或许江宁尘是对的,但是,霍桑玲眼底一红,满脸只剩下嫉妒,“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我要依靠你,我要讨好你我才能活下去?明明我已经拿到了许多人这辈子都拿不到的成就,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在你面前短一截?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喊你一声江总。”
“你无非就是运气比我好,我们之间你无非就是比我心狠手辣,比我身手好,可是我的人生为什么都要你做主?!”
一句句质问地话响了起来。
看着霍桑玲歇斯底里的样子,透着说不出的丑陋。
江宁尘就这样静静望着霍桑玲,突然勾唇笑了,侧头看向夜疑深,“你知道喂狗三天记三年,后半句话是什么吗?”
夜疑深面无表情冷哼,瞥见霍桑玲扫过来的视线,眼底愈发鄙夷,“养人三年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