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夜疑深一本正经回答，“是情难自禁。”
江宁尘，“……”
“你在我身上也留下不少，难道也是故意的？”夜疑深理直气壮反问。
说完以后，夜疑深淡定补充，“不过是故意也不要紧，我都接受。”
这尼玛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江宁尘心里没好气吐槽，不过还是夜疑深有些戏谑眸子，撇撇嘴角，“那你把我喊进来到底是说什么？应该不是单纯洗手吧。”
说是这么说，江宁尘还是打开水龙头稍微洗了下手，下秒就看见一只大手放在她的掌心下面。
江宁尘气笑了，不等着开口说话。
夜疑深理所当然回答，“这样不浪费水，我们要当节俭的人。”
江宁尘再次华丽沉默了，只好默默洗干净手，再次看眼夜疑深，“到底说不说？”
“说。”夜疑深拿过干净手纸，给江宁尘轻轻擦拭手。
“宁宁，这两天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戴的。”
夜疑深说到最后，几乎是盯着江宁尘的眼睛。
江宁尘愣了下，回过神满脸通红，当然知道夜疑深是什么意思，轻咳两声，“所以呢？”
“要是有了孩子，我会好好抚养长大的。”
夜疑深紧紧握住江宁尘的手，十指相扣，看着江宁尘眼神更是没有任何闪躲。
“我错过了小启和茶茶成长，这次我不会再错过的。”
江宁尘心脏克制不住跳动起来，看着夜疑深不是开玩笑样子，嘴角轻抿浮现淡淡笑意，只是眼底却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不会的，我怀孕几率不大了。”
夜疑深手指一顿，似乎想不到江宁尘会这么说，眸子更加幽深看着江宁尘。
江宁尘难得没挥开夜疑深的手，反而握着男人的手更加用力。
砰砰砰——
强劲有力心跳声一下子从两个人耳边蔓延开来。
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楚是谁的。
江宁尘倒是坦率，她是个医生，肯定比夜疑深更加了解自己身体，“我本来就不是很容易怀孕的人，当年我和你那一晚真是意外，现在不会有那种意外了，你就算想要孩子，我也生不了，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有很大概率我是怀不上的。”
说到这里，江宁尘直勾勾盯着夜疑深，“你，是不是还想要一个孩子？”
看着江宁尘眼底担忧和试探。
夜疑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严肃说，“宁宁，孩子不是我生的，这件事不是我想不想要，而是以你身体为代价，你有足够的权利来支配。”
说到这里，夜疑深握着江宁尘手更重要，“江宁尘，我想要的孩子是我们两个共同的，但是这个共同之前，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所以能不能生孩子，和他只要江宁尘一旦有冲突。
那他所有的选择，都只有江宁尘。
夜疑深伸出手抱住江宁尘，没有任何开玩笑意思，“况且都有三个了，有没有新的都不重要。”
江宁尘突然有点好奇，扬起脑袋盯着夜疑深看，“那如果我没生过三个孩子呢？”
“那你还要我吗？”夜疑深抓着江宁尘的肩膀，脸色格外凝重问。
江宁尘，“……”
她确实没有想到夜疑深会这么说。
夜疑深看着不说话的江宁尘，明显有点生气，“难道孩子还有你重要？在你眼里我是孩子之上的人？”
江宁尘愣了下，望着明显生气地夜疑深，“总得留下根，你现在说这些是因为你有，要是我真的不能生？”
“那你还是不信任我，就像你不愿意嫁给我，因为你认为我不会对你忠心，我会出轨。”
夜疑深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江宁尘，“你说好听点叫清醒，难听那叫现实。可是你认为的现实就一定是现实吗？”
说到这里，夜疑深几乎是咄咄逼人看着江宁尘。
“江宁尘，你甚至都没有和我真正在一起，你甚至都不愿意去真正认识我的内心。”
江宁尘看着夜疑深眼底的受伤，下意识开口，“我不是不愿意。”
“那你为什么不敢？”夜疑深反问，几乎一针见血。
江宁尘紧紧攥住拳头，望着夜疑深质疑要个答案样子，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夜疑深心脏只觉得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掌紧紧攥住，最终放开江宁尘的肩膀。
“江宁尘，如果你恰好也喜欢唐楚楚，那你会因为你和唐楚楚性别相同，因为没有孩子，就放弃她吗？”
“……”，江宁尘再次愣住了。
她并没有想过这样的话题。
夜疑深心里有种无力感，但是也知道不能逼迫江宁尘太久，再次淡淡开口，“宁宁，可能你从小长大的环境中，没有得到足够的安全感和依赖感，所以你只对孩子们有。”
夜疑深就这样站在原地，视线却没离开江宁尘一下，“所以当你说不能生孩子，我其实更担心是你不要我，有了小孩你都不愿意接纳我，更何况没有孩子呢？恐怕你连交往，你连认识都没有兴趣。”
江宁尘垂下眼眸，哪怕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夜疑深的视线追逐。
“宁宁，你再考虑考虑吧，你现在接纳的男朋友，是真实的男朋友，还是现实构思出来的。”
“我给你时间考虑。”夜疑深说完直接转过身，却没有迈开脚步，“但是你想分手，你想都别想，我不答应。”
望着抬起脚步的夜疑深，江宁尘心里突然有个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走。
等回过神，江宁尘已经伸出手，紧紧握住夜疑深的大手，“谁让你走的？”
夜疑深脚步僵在半空中，回过神直接扭头看向身后的一脸复杂的江宁尘。
江宁尘避开夜疑深的视线，“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觉得我会和你分手，怕我有一天不要你。”
“我承认童年时候确实受过创伤，我从小就养成了比谁都严谨的性格，毕竟不严谨真的会死。”
夜疑深满脸是掩饰不住的心疼，薄唇轻掀就被手指压住。
“但是你认为我是因为孩子才接纳你，那我当年早就回国找你了，为什么小启和茶茶找上你，我没阻止？因为我当时和他们说了，我不会因为牺牲自己幸福，来和他们父亲在一起。”
说到最后，江宁尘脸色发红，“那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和你交往，和你上床……不是因为你是孩子地父亲，而是我喜欢你，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