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凝直接带着洛娜和男人走了出去,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疾步走过来的千书意。
千书意下意识指着不远处一群人,言简意赅说,“他们是刚刚过来的。”
宋沉凝只是第一眼就看出对方是接应的人,那群人几乎是察觉到宋沉凝眼神,直接恭敬开口,“宋先生。”
宋沉凝淡淡嗯声,这才收回视线,目光再次落在男人身上,“你现在是回总部还是?”
“不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男人淡淡开口。
“行吧。”宋沉凝也不勉强,下秒就看见男人沉默转身离开,很快就看不见踪影。
等着看不见男人以后,千书意才欲言又止看向宋沉凝,甚至不需要说什么。
后者若有所思开口,“是想问霍桑玲还是江雪?”
千书意,“……都不是。”
“那你想问什么?”宋沉凝突然有点好奇问了。
千书意眼底划过淡淡杀气,脸色是克制不住的狰狞,“就是江宁尘这次受伤没有?她是不是真的破产。”
宋沉凝,“……”
该怎么说呢,很符合千书意的人设,但是吧,结果要让千书意失望了。
看着沉默不语,表情有点纠结的宋沉凝,千书意心里只剩下不安,“宋先生,难道江宁尘没有破产?这不对吧,江宁尘肯定破产了对不对,不然四大集团为什么要和江宁尘解约。”
宋沉凝没有回答,而是答非所问道,“江雪没有告诉你吗?”
说到这个千书意就很生气,直接恼怒说,“我给江雪发了很多短信,甚至还给江雪打电话,但是江雪都没有接。”
几乎随着千书意声音落下,宋沉凝和洛娜脸色也渐渐沉下去。
洛娜直接冷声问,“你什么时候联系江雪的?”
明明千书意一直和她在一起,她都没有看见千书意联系江雪。
千书意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就在刚才我还联系江雪了,恰好是你进去找宋先生他们……是不是江雪出事了?”
“出事肯定是跑不了了,霍桑玲都被江宁尘他们抓住了,所以你不要想着江宁尘破产了,我一开始想着瓮中捉鳖,但是没想到江宁尘和夜疑深将计就计,直接吸引出来幽门的人。”说到最后,宋沉凝脸色只剩下难看。
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
千书意瞳孔剧烈收缩,可以说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尤其是听见‘瓮中捉鳖’四个字,脸色只剩下诧异和难以置信,“江宁尘和夜疑深是将就就计,所以并没有破产,那四大集团为什么要和天盛解约……”
宋沉凝这次无奈笑了,洛娜明显听不下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宋先生说的话,江宁尘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这几个人,而是埋伏在榕城所有幽门的手下。”
“这,这不对吧?江宁尘的目标怎么可能是幽门的手下,要是她真的没有破产,江宁尘最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和江家签合同。”千书意是真的不明白了。
宋沉凝,“唉。”
一声叹息再次涌上心头,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不是人人都有。
千书意看着宋沉凝这个样子,脸色有点火辣辣的,但还是忍着羞耻看向洛娜,“你肯定的对不对?所以你告诉我吧,江宁尘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的目标怎么是幽门手下。”
望着满脸着急地千书意,洛娜虽然也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冷淡回答,“江宁尘目标不只是幽门,而且还有江家,她现在一切不过都是顺水推舟,她真实目标就是想要夺回江家,但,是完整的江家。”
“为什么?江宁尘和江震签合同,明明就是江宁尘把江家股份全部给了江震,江震甚至还出了两亿,这个你们也是清楚地。”千书意下意识反驳。
洛娜一摊手,“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所以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千书意明显是有点懵的,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我来解释吧。”宋沉凝轻轻拍洛娜肩膀,“你先走,我和千书意一边走一边说,免得一会离不开。”
洛娜轻抬下巴,“我知道了。”说完直接迈开脚步。
宋沉凝比她聪明,肯定知道怎么和千书意这种白痴解释这件事。
望着走掉的洛娜,千书意刚打算张嘴说话,就听见宋沉凝说,“一边走一边说。”
轻描淡写一句话夹杂着不容违背的命令。
千书意轻不可微颔首,除了答应也只能答应,迈开脚步和宋沉凝一起离开。
一边走就听见宋沉凝说,“江宁尘让江震交出两亿,你觉得江震能拿出来?”
千书意瞳孔剧烈收缩,这才完全反应过来,“拿不出来。”
“没错,到时候肯定会借高利贷,到时候江震会怎么办?从一开始江震就是输,江宁尘可比你们想象中要狡猾许多,就算我给江震提醒,江震也不会听的,不是因为江宁尘了解这个人,而是人有一个劣根性,那就是只想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
宋沉凝声音不快,脸色更是浮浮沉沉一片,“江宁尘是个合格的商人,她和江震合作时候,是一个商人摸透另外一个商人,所以在这个方面是我输了。”
千书意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拳头,肩膀有点克制不住颤抖。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宋沉凝说地话,轻轻咬着下嘴唇,“那我们现在去告诉江震这一切事情呢?”
“从签了合同开始就是一个坑,已经太晚了,而且江震也不会相信你的。”宋沉凝一针见血说。
千书意脸色不甘心,但是偏偏找不到话反驳宋沉凝。
宋沉凝当然知道千书意想什么,一针见血说,“你不用觉得江宁尘怎么这么聪明,她就是聪明还想的长远。其实她和夜疑深也猜到今晚是我特意准备的鸿门宴,但是还敢过来,你知道原因吗?”
千书意稍微沉默了下,不过还是如实回答,“因为江宁尘觉得自己会解决掉幽门。”
“没错,事实上她确实也成功了,这盘棋我失败了两次。”宋沉凝若有所思说,但是说到最后眼底只剩下玩味。
下次,他肯定不会这样大意了。
相比较兴致勃勃的宋沉凝,千书意脸色更加凝重许多,说到最后语气只剩下复杂,“那江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