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尘顿时气笑了,直接挥开夜疑深的手,“为什么对你负责,你难道不清楚我是渣女吗?”
夜疑深,“……”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你一下子有了三个孩子,在某些方面上是赚了,别得了满意还卖乖。”江宁尘幽幽说,根本不吃夜疑深这一套。
夜疑深再次拧起眉心,眸光沉沉看着江宁尘。
就知道拿这件事给她洗脑是有点难的。
此时。
黑色汽车内。
顾席英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似笑非笑勾起嘴角,真不知道深哥接下来要怎么面对江宁尘的狂风骤雨。
霖柔看在眼里,表情有点复杂,“席英,你真的要给唐楚楚打电话?”
他们两个人距离不远,肯定能听见顾席英和夜疑深打电话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打?现在江宁尘和夜疑深不方便,我联系一下唐楚楚怎么了。”顾席英不以为然耸肩。
霖柔轻蹙眉心,隐晦不明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这次我是和江宁尘带起来,深哥会选择谁?”
顾席英,“……”
看着顾席英一言难尽的表情,霖柔瞬间领悟过来,无奈笑了,“果然是选择江宁尘。”
她就猜到是这样,否则夜疑深谁也不带走,为什么只带走江宁尘。
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说到这里,霖柔小心翼翼试探,“席英,如果是你呢?你会选择我、选择反恐是不是?”
其实这才是她目前最想问的。
顾席英注视着霖柔渴望的视线,微微垂下眼眸,“霖柔,我不会再加入反恐。”
“为什么?你难道真喜欢上唐楚楚了!”不然顾席英为什么要选择和唐楚楚合作。
霖柔紧紧握住拳头,几乎是难以置信,“我不相信你会做这种糊涂事。”
顾席英没有直面回答霖柔,而是复杂说,“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糊涂呢?”
他的确不喜欢唐楚楚,但是他也不会回到反恐的。
霖柔瞳孔剧烈收缩,回过神脸色煞白,“顾席英,你知道自己有多么残忍吗?你宁愿糊涂选择唐楚楚,也不肯清清楚楚选择我吗?”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和失望从心底涌上来,尤其是一想到夜疑深为了江宁尘可以和任何人为敌。
霖柔有点激动抓住顾席英,“席英,明明我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
顾席英面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很冷淡挥开霖柔的手,“你知道为什么让你上车吗?”
听着顾席英答非所问地话,霖柔一时之间没有跟上思路,但是看着顾席英面色冷淡样子,心里骤然有种不好预感,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别说,我不想听。”
然而不等这句话落下,顾席英再次神情浅薄说,“我就是想和你说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如果只是让我协助你,我可以看在爷爷面子上答应。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虽然这些话有点残忍,但有必要提前说出来。
暧昧对错的人本身就是一种残忍折磨,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霖柔愣在原地,只觉得心脏被一双看不见的无形手掌紧紧捏住,仿佛要捏碎一样,痛到窒息甚至无法言语。
“……顾席英,有没有人说你真的很残忍?”
顾席英隐晦不明说,“抱歉,但你值得找到喜欢你的人。”而不是不喜欢她的男人。
话音落下,车厢内彻底陷入宁静之中。
霖柔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紧紧握住拳头,“顾席英,有些东西你说的轻巧,但是我如果控制不住呢!”
顾席英表情不变,反而只剩下认真,“那就继续控制,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回国的。”
但是霖柔偏偏要和夜疑深假相亲,再加上茶茶现在这个情况,不相亲都不行!
这件事实在是难办。
听懂顾席英话外之意,霖柔又气又恼,偏偏又无可奈何。
哪怕这是顾席英光明正大告诉她,我不喜欢你,你别煞费苦心了。
霖柔咬着下嘴唇,她到底为什么要喜欢顾席英!她也是有自己尊严的,但就是控制不住喜欢。
顾席英直接移开视线,他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霖柔,不管霖柔接不接受,这件事霖柔都得答应下来。
现在处理正事更重要!
想到这里,顾席英掏出手机拨通一串电话号码。
-
快速行驶汽车内。
慕向阳听着电话铃声,下意识抬头看向唐楚楚,“谁找你?”
唐楚楚单手握着方向盘,扫了眼来电显示,似笑非笑说,“顾席英。”
这次别说慕向阳,就连叶玲珑都紧张万分看向唐楚楚,“唐楚楚,顾席英是不是打算继续和你谈合作的事情?”
要知道顾席英这个人是出名的狡猾,这种事不是不可能。
唐楚楚咧嘴笑了,“你说错了,我已经答应他的合作了。他找我肯定不是说这个。”
慕向阳和叶玲珑面面相觑,几乎默契十足问,“那谈什么?”
这次唐楚楚没有回答,直接把手机扔给慕向阳,“你问他,我开车没时间回答。”
几乎随着唐楚楚说地话,慕向阳就接通电话,甚至还随手打开免提。
下秒,顾席英戏谑低沉音调从话筒传出来,“唐楚楚,刚才我给夜疑深打电话,结果是江宁尘接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慕向阳和唐楚楚瞬间变了脸色,明显都带着危险。
显然都清楚夜疑深和江宁尘上热搜这件事。
叶玲珑冷嘲热讽笑了,“没想到顾少这么不懂事,在他们那么忙碌情况下打扰。”
话音落下以后,慕向阳立刻冷飕飕瞪了眼叶玲珑。
叶玲珑不以为然耸耸肩膀,继续朝着话筒故意问,“我说的没错吧?你就不会怕夜疑深收拾你。”
顾席英明显忧心忡忡音调冒出来,“叶玲珑,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聪明机智,平时我都觉得你有点傻。”
叶玲珑瞬间黑了脸,直接凑到慕向阳身边,厉声道,“顾席英,你骂谁煞笔呢!我还没说你长得像娘炮,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话筒那头陷入短暂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