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听一个字，慕枫凌脸色就更加难看几分，到最后只剩下阴沉，冷飕飕看着顾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顾易这次是真的气笑了，“所以秦无双就是这么给你洗脑的？还一洗洗了这么多年，那我问你，我和秦无双你相信谁？”
慕枫凌，“……”
安静的沉默近乎诡异。
秦无双皮笑肉不笑说，“老头，你说慕枫凌相信谁？他要是相信你，相信慕辰年鬼话，现在还会站在我的身边吗？”
只是一句话瞬间就回答了所有。
顾易却像没有听出讽刺一样，只是目光直勾勾盯着慕枫凌，“我问你呢，你认为慕辰年是把你当成儿子看，还是把你当成只是为慕向阳铺路的工具看？！！！”
说到最后，顾易声音骤然拔高只剩下愤怒。
慕枫凌瞳孔剧烈收缩，掌心猛地收拢，到最后像是下达了某种决心一样，望着面前的顾易，声音覆盖一层让人听不懂的寒霜，“不管是哪一条，我不都没有回头路了吗？”
顾易，“……”
“顾爷，谢谢你谆谆教诲，但是没用了，从十年前我就属于幽门。”
慕枫凌微微扬起脑袋，脸上温度彻底消失不见，看着顾易就像陌生人一般，只剩下肃杀，“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秦牧。”
站在不远处的千贺仪眼底划过少许诧异，秦牧？慕枫凌就是秦牧！！！
那个幽门最神出鬼没的男人，战斗力也是幽门拔尖的男人之一，居然就是安插在慕辰年身边当叛徒的秦牧。
顾易表情渐渐凝固下来，不知道想起什么，讥讽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幸亏你没叫自己楚牧，不然我都想喊你畜生了。”
慕枫凌、不，这一刻是秦牧。
秦牧手指微微一顿，仿佛没察觉到顾易挑衅，只是微微看向秦无双，“副门主，这个人交给你还是我？”
“组织想要看看你的决心，也让千贺仪看看你这位传说中的秦牧大前辈武功究竟如何。”秦无双似笑非笑说。
秦牧轻不可微颔首，下秒身子骤然消失不见。
等着再次反应过来就已经出现在顾易面前，速度极快，快到甚至让人反应不过来。
顾易看着挥拳打过来的秦牧，想都没想抬起手刚打算挡住，然而就在身体发力一瞬间，丹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几乎让顾易眼前发黑，就是这么一愣神的时间，就被秦牧一拳打了出去。
“顾爷！！！”黑衣人们脸色大变，都没想到秦牧速度这么快，刚打算跑到顾易面前，然而不等着靠近过去。
秦无双和千贺仪形如鬼魅，第一时间出去。
“一群小孩就给老子站在原地盯着看，谁都不许过去捣乱。”秦无双一拳打了过去。
虎虎生风的拳头仿佛要划开空气一样，被打中的男人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一拳打了出去。
顾易有些狼狈倒退几步，下秒就看见一步步靠近的秦牧。
秦牧冷声说，“顾爷，你们已经中了毒雾，现在一旦发力毒性就会快速侵入身体，渗透在五脏六腑里面，现在你们的滋味都不太好受吧？”
顾易只觉得嗓子眼阵阵猩甜，直接伸出手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望着逐步靠近过来的秦牧，余光微微看向不远处被秦无双压着打的部下们。
脸色愈发难难看，但是语气却没有任何弱下来，“秦牧，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是慕辰年的崽子了，就凭阵前叫嚣故意挑衅敌人就能看出来。”
秦牧手指一顿，下秒动作明显步伐大了点，嗓音彻底冷了下去，“顾易，现在就拿你开刀！”
说完身子再次一闪，等着站稳已经站在顾易面前，一拳朝着顾易伤口攻击过去。
顾易想都没想抬起手一下子挡住，手背按在伤口上，已经分不清是毒引出的剧烈还是伤口原因，痛处袭击了整个大脑。
饶是顾易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秦牧毕竟是慕辰年和幽门互相教出来，在加上年龄还是爆发时期。
听着顾易的叫声，秦牧再次发动了攻击。
两个人再次快速交手打了起来，秦牧速度明显更快，直接微微侧头躲开落下来的拳头，下秒手捏成拳砸在顾易胸口上。
顾易倒退两步，秦牧几乎是咄咄逼人往前进，拳头都没离开顾易的身体。
拳拳到肉，被打中的顾易眼前发黑，不等着稳住身体脖子就被攥住，脚尖一空就离开了地面。
秦牧单手捏着顾易脖子提在半空中，脸上只剩下阴影一片，看着满脸都是鲜血，出气都有点不顺畅的顾易，冷声道，“顾爷，现在我就送你上路。”
说完就打算折断顾易的脖颈。
“顾爷！！！”有两个黑衣人脸色大变，甚至顾不上和秦无双打斗，撒腿就跑。
就在这时，脚下地板剧烈颤抖起来。
在场的人脸色纷纷一变，就连秦无双拧起眉心，心里只剩下不好预感，谁？
不等着想法结束，只见站在秦牧身前和身后的地板同时打开。
两道人影快速窜了上来，甚至快到看不清楚是谁。
秦牧察觉到不好，森寒到极致地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慕枫凌，我要你死！”
顾席英！秦牧快速扭头，就看见顾席英一拳打了过来，不仅如此，掌心骤然一空等着反应过来顾易就被人抢走。
一拳狠狠打在脸上，秦牧直接被打的飞了出去，身子咚的一声砸在墙壁上面。
唐楚楚抱着顾易放在地上，望着眼前老爷子出气不多样子，甚至连过多思考都没有，直接掏出白瓷瓶子，“先喝了。”
顾易眼前都是雾蒙蒙的，看着唐楚楚模样也不清晰，只是听着声音下意识张开嘴，“这是什么……咕咚。”
还没有反应过来，药水入口即化，身体内部的疼痛刹那间被抚平，就连身心都是舒展的，就像被冻了几天的人扔在温泉池子里面。
唐楚楚望着顾易苍白脸色渐渐恢复气色，心里稍微松口气，“老爷子，你还好吧？”
幸好她一直随着带着宁宁制作的药，要不是秒药丸一直不离身，刚才顾易就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