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年笑着摆摆手,“不用那么紧张,都坐下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坐下的意思,反而是毕恭毕敬地说,“慕老,顾老您们先坐!”
开玩笑,这两位老前辈还没有坐下,他们可不敢造次。
赫连逸似笑非笑开口,“慕爷,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这是为难吗?我明明就是关心大家。”慕辰年温度不达眼底笑了,“赫连逸,别看你年龄小什么话都能说,要知道我心眼小可是会当真的。”
赫连逸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慕辰年话里的警告,眼底覆盖一层阴影,不过嘴角始终挂着笑容,“是,我一定注意。”
“行了,别吓唬小辈了。”顾易直接伸出手拍了下慕辰年的肩膀,“这万一传出咱们三老不合怎么办,到时候多么丢人。”
慕辰年这次是故作惊讶了,“什么?咱们不是一直不合吗?”
顾易,“……”
“噗。”一群人没忍住笑起来,不合根本不会开国际会议的。
顾席英看在眼里,压低声音说,“慕向阳,发现你爷爷比我爷爷还会打嘴炮没有?”
慕向阳轻蹙眉心冷声说,“发现了,也就仗着自己身份地位高,不然就等着被收拾吧。”
“哈哈哈。”顾席英没忍住笑起来,甚至朝着慕向阳挤眉弄眼,“你果然很了解自己老头,不过慕老头就算身份地位不高,别人也轻易骂不过他。”
说到这里,顾席英眯起眼眸,语重心长说,“江宁尘应该当慕老头的孩子,在我看来目前为止他们两个嘴炮就没输过。”
慕向阳眼前一亮,若有所思问,“顾席英,我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发现你说了一句人话。”
“什么人话?”顾席英故作不爽,“大家就算不是朋友,那也是合作伙伴,你这话太难听了就好像我平时不是人一样。”
慕向阳根本不理会某人不满,而是淡然说,“我会争取把江宁尘带回慕家的。”
顾席英手指一顿,不过也不吃惊,慕向阳喜欢江宁尘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不过,顾席英笑着拍拍慕向阳肩膀,幽幽道 ,“那我只能祝你早点成功了,毕竟你得先等江宁尘和夜疑深分手才能追求江宁尘。”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慕向阳脸色都沉下去,望着一脸无辜的顾席英,怒极反笑,“有道理,不过我到最后追求不上江宁尘,那只能同意唐楚楚说地话,转个身娶了唐楚楚,到时候生个孩子一起嚯嚯宁宁的孩子了。”
顾席英笑容僵在嘴角,“……”
这货是故意的?行啊,慕向阳这句话够狠的。
就在两个人快要谈崩的时候,慕辰年苍老声音再次传出来,“阿阳,别和英子说话了,你快点推我过去吧,我在阴阳术里面受了伤不方便行动。”
被点名的慕向阳扭头看去,就看见慕辰年一脸期待的样子,轻抿唇角,“这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只是让你推着老头过去。”顾易不以为然耸肩,下秒直勾勾盯着顾席英,“席英啊,你过来,我刚才推着老头累了现在也没多少力气,你搀扶我过去。”
顾席英轻挑眉心,当然知道顾易是什么意思。
毕竟三老位置只有三老能靠近,其他人为了尊敬一般不会踏进去。
如果他和慕向阳分别推着他们进去,基本就代表默认成为小三老。
顾易和慕辰年望着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顾席英和慕向阳,两个人说不紧张是假的。
万一这逆子拒绝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道似笑非笑音调传过来,“顾叔和慕叔都说成这样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点行动, 万一被赫连逸看了笑话怎么办?”
所有人纷纷扭头,就看见推开门走进来身材高大,五官谪仙俊美的夜沉。
苏晚晴微微蹙起眉心,谁让这货进来的?
赫连逸危险眯起眼眸,“夜老先生,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吧。而且席英和向阳不愿意推,我作为小辈也可以主动点的。”
被下逐客令的夜沉双手抱臂,“这怎么不是我应该来的?苏晚晴是顾老的徒弟,我是苏晚晴的丈夫,那变相说明我也是顾老的徒弟。”
嗯,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赫连逸,“……”
所以夜沉就是不打算出去?
最外面一圈位置,突然有一个人站起来,朝着夜沉讽刺说,“夜老先生,先别说您和苏长官感情破灭这件事,听说你和唐门关系匪浅,万一你要是把知道的情报告诉唐门怎么办?”
所有人听着一阵哗然,这下纷纷震惊看着夜沉。
果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怪不得苏晚晴要和夜沉离婚,应该的!”
“就是,正邪不两立。”
望着吵闹起来的一群人,夜沉没有说话,而是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表情复杂的苏晚晴。
霖柔当然发现苏晚晴眼底的纠结,心里有些愤怒看向刚才说话的傅蓝知。
她忍这货很久了,真以为自己是赫连逸的二把手就这么厉害?
顾席英微微抿起唇角,刚打算开口说话。
坐在第二排的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阴冷盯着夜沉,“夜沉,你不应该进来的,如果你真和唐门有关系,你就应该主动提出离婚。”
夜沉望着说话的男人,视线互相碰撞在一起,墨色眼眸瞬间冷了下去。
一瞬间,空气中都是硝烟弥漫的味道。
在场的人基本都是高手,望着夜沉周遭散发的戾气,再看眼说话的慕枫凌。
什么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就是。
当年要不是苏晚晴看上夜沉,苏晚晴本来是要和慕枫凌在一起的,两个人更是差点订婚。
“够了!”
苏晚晴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呵斥。
本来还在互相‘争夺’的两个男人,和一群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望着脸色不好看的苏晚晴,慕枫凌率先开口,“晚晴,夜沉太过分了,他有在乎你的感受吗?”
真要是在乎就不应该过来,本来就和唐门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