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张天善气竭,他双足点地,挥刀向寒韵清脑袋砍去,寒韵清身形如同闪电,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闪到了张天善身侧,顷刻间,只见一抹寒光略过,张天善便人头落地。
一时间,众人皆惊,连寒尚忠都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的功夫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这般身手,恐怕都快要超过自己了。
随后,寒家军按寒韵清的意思,将石岭一众匪寇全部斩杀,一个未留。
石岭之事处理完后,寒韵清每天便加紧时间习文练武,她知道,不久的将来,寒家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就在石岭草寇被清剿后的第四天,朝廷便来圣旨了。
“圣旨到,摄政王寒尚忠接旨。”此时,一个公鸭子般的声音响起,随后只见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李贤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随后,寒尚忠便带着一众家眷恭敬跪地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寒尚忠多年来戍边有功,劳苦功高,今边境久无战事,天下大定,朕特招寒爱卿回京述职,论功行赏,钦此。”
“臣寒尚忠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寒尚忠恭敬接旨。
果然不出寒韵清的预料,一场硬仗即将开始……
送走了宣旨太监后,寒尚忠便开始做好启程回京的准备。
当夜,寒韵清踏着轻微的脚步走到了寒尚忠书房门口。
寒尚忠早就听到了那熟悉的脚步声,他一脸慈爱的笑道:“进来吧,都这么大了,还和父王玩儿躲猫猫的游戏吗?”
闻言,寒韵清便径直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父王,此次回京,数十万寒家军您打算如何处置?”
“眼下边境表面看上去还算太平,但实则波涛汹涌,如非必要,父王着实不放心此时离去,寒家军就暂时留守边境,以防不测。”寒尚忠沉思了片刻后,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说道。
“父王,清儿对此却不以为然。”
“哦?清儿言下之意是……”
寒尚忠对于寒韵清与自己相左的意见十分诧异。
“当今君上亲小人,远贤臣,昏庸无为,心胸狭隘,君上对于父王忌惮已久,如今无故招您回京,清儿恐此乃鸿门宴,清儿还请父王率寒家军一齐回京,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闻言,寒尚忠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当今皇上确实如寒韵清说的那般,且朝中奸佞小人想扳倒他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自己之前一再做出退步,可是,如今对方好像欲变本加厉了。
“可边境……”
纵然寒尚忠觉得寒韵清说得有理,但是边境的安危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若要他不顾及景州百姓的安危,他做不到。
“父王只管领军离去,清儿敢以人头担保,未来三年,西夏军绝不敢再踏足景州半步。”寒韵清斩钉截铁的说道。
“清儿,你哪来的信心?”寒尚忠不解。
寒韵清笑而不答,径直离开书房。
翌日,寒尚忠便率领十五万寒家军浩浩荡荡朝京城出发。
齐国,京城中。
“此言当真?”此时,太子林思仁一脸震惊。
“殿下,千真万确,摄政王将驻边守军全部带回京都,如今十五万寒家军正在返京途中。”此时,一个太监恭敬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寒尚忠这只老狐狸果然够狡猾,如今他兵权在握,纵然父皇将他召回京都,也不能轻易拿捏他了。”林思仁此时恨得咬牙切齿。
“殿下,眼下摄政王大权在握,此时实在不宜对他大动干戈,如若对方狗急跳墙,此举绝非大齐之福啊!”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废话,这么简单的道理,本宫怎会不知?”林思仁训斥。
“奴才该死”小太监一时间被吓得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连连谢罪。
“奇怪了,寒尚忠这条老狗怎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这不像他呀!”林思仁自言自语。
小太监闻言,一时间也不再敢插嘴了。
寒尚忠率兵来朝,此举引得满朝文武皆草木皆兵,都纷纷质疑摄政王此行的目的,连皇上刚刚向摄政王府伸出的爪牙也十分不甘心的收了起来。
第二日,京城门外。
太子带领满朝文武百官在城门迎接,声势浩大,其盛大的仪式,宛如在迎接齐国的另一位君主。
“摄政王戍边有功,保我大齐疆土,本宫代表父皇率领文武百官在此迎接摄政王,王爷辛苦了!”太子林思仁摆出了一副十足的晚辈的姿态向寒尚忠行礼道。
“殿下言重了,老臣乃大齐之臣,保家卫国乃是军人的使命,安敢邀功?殿下带满朝文武同僚前来为老臣及众将士接风洗尘,此乃老臣及众将士的荣幸,老臣率众将士在此谢皇上抬爱。”寒尚忠单膝跪地,率众寒家军一齐向林思仁跪谢道。
此刻,寒尚忠满是沧桑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寒尚忠知道,皇室对于寒家偌大的实力一直心存芥蒂,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打压寒家,朝中想扳倒他寒尚忠的宵小之辈也大有人在,这些年,他也是小心翼翼,能退则退,他只想让皇上知道,他对朝廷,对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眼下,皇上令太子带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那就是代表皇上对自己,对寒家军,对整个摄政王府的信任,太子此举,令寒尚忠老怀安慰。
而寒韵清面对这一场景,却是觉得非常恶心,林思仁此举骗得了爹爹,却骗不了她寒韵清,要是再被这厮的表面功夫给骗了,她寒韵清就白死一回了。
林思仁见寒尚忠突然行如此大礼,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摄政王快快请起,折煞本宫了,摄政王是有功之臣,当朝元老,本宫以后继承大统还得仰仗摄政王为本宫披荆斩棘!”林思仁连忙上前扶起寒尚忠,拍着寒尚忠的肩膀,甚是激动的说道。
“这就是帝王之术啊,不是骗就是演,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寒韵清心中暗道。
“老臣定当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寒尚忠斩钉截铁道。
言罢,林思仁的目光便不经意的转向了寒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