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杯子那有些感觉不太吉利的话,顾九好奇的立马准备伸头去看,没想到刚刚准备伸头,就被野哑巴一把扯着后领给扔到了后面……。
啪叽一下,顾九就一个重心不稳的摔倒在了地上。
没办法,顾九原本身材就属于比较瘦小的那种,小胳膊小腿的,没啥肌肉,野哑巴是何等的人物?他虽然看起来身材单薄,但是人家那可是精瘦啊,那肌肉含量岂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所以,野哑巴一不小心,就把顾九给扔了……。
就在顾九揉着屁股起来的时候,她看就到拆解墓墙的杯子和小凡都已经向后退了一定距离了,陈二爷也已经退到了自己的前方。
“什么东西”陈二爷微微皱着眉头,盯着那个墓洞,略微有些奇怪的一脸凝重的对着杯子问道,陈二爷无法理解这墙中墙的存在,这个墓的年代,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存在啊……。
“是机关”杯子很少说话,但是他总得来说要比小凡这个做账的人要有经验啊,他可是跟着陈二爷走过南闯的北人,虽然不能说常常跟着陈二爷吧,但是作为陕西这边堂口的伙计,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得天独厚,所以下斗的机会比一般人要多很多,这也就助长了杯子有很多在本地的经验,这个时候他立马继续说道“是死机关,这是夹板墙,里面有铁水浇筑的一面铁墙”。
“我还以为是什么会动的呢”陈二爷略微有些嫌弃的说完之后,就走过去查看了一下,然后扭头说道“这墓果然不普通,铁水浇砖那是宋代的手活儿,这西周的墓里面竟然直接出现铁墙了,那个时候铁比铜要贵多了”。
“这可就不好办了,为什么刚刚我们来的那个洞里面没有铁板墙呢”野哑巴对刚刚自己直接把顾九扔过去这件事情没有半点愧疚,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墓墙前面,用手指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摸索着。
“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走下去?上一批人不会就是这么干的吧?”小妖精踢了踢墓墙,略微有一丢丢不爽的说道,毕竟看目前这个墓道的模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别在这墓道里面走上个几天几夜,那可就苦逼了。
“他们应该有地图”偃惹冷冷的说罢之后,就一直盯着墓道黑黝黝的深处,仿佛他那双黑白泾渭不是太分明的眼睛,可以透过这幽深的墓道,看到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一般。
“有地图的话还会被困在出口旁边出不去么?”大鬼立马就反驳道,他擅长阴谋论,所以大鬼个人认为,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随即他对陈二爷说道“不如,我们一路炸过去吧?这深山野岭,就是有看林子的人发现了也得好几天才能摸到这儿”。
“上次云南那次你还记得么,要不是当时墓主人考虑到那里环境潮湿用的是石梁,我们哪还有命今天在这里站着?”陈二爷又嫌弃的看了大鬼一眼,还顺便拿了以前大鬼的糗事来囊弄(方言,类似恶心你一下,但是不是贬义词)了一把大鬼。
“给我信号弹”野哑巴想了想,随即就从大鬼那里拿来了信号弹,然后对着墓道深处就打了过去。
镁燃烧的时候光芒非常的亮,照射的幅度也非常远,谁曾想,这不打不知道,一打,还真把所有人吓一跳。
原本野哑巴是想赌一赌的,看看这仿佛深不见底的墓道前面到底有没有出路的,因为信号弹射程远光照强,比手电要好多了,野哑巴就想用信号弹来勘探一下,如果信号弹能够勘探到的前面真的有拐弯口,那就最好了,皆大欢喜,大家就不用在这里和铁墙你看我我看你了,如果信号弹燃烧完了前面还是没有拐弯口的话,那他大不了就费点功夫,融了这铁墙。
可是,料谁都没有想到,这墓道在手电光距之外的再深一点,但是信号弹的距离却刚刚好可以达到的地方,竟然排着两排死人的枯骨……。
远处看的时候,还差点以为是士兵什么的,但是眼尖的他们透过高强度的信号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是两排死人枯骨靠着墓壁,他们是以一种看守的姿态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信号弹燃烧完的时候,那两排的枯骨,依旧无穷无尽。
见到这个奇怪的场景之后,所有人立马拿上了自己的装备就不约而同的向前走去,大家也不管那面铁墙了……。
毕竟前面的两排骷髅才是重点。
往前去的一路上面,偃惹其实都有注意着脚底下,在发现没有什么机关之后,所有人都小跑着来到了两排枯骨处,来到了之后,顾九这个24K纯新人,那可是彻底震惊了,毕竟她长了十几年,一辈子里面,都没看到过这么多死人。
近距离观察之后,大家才算是看明白,那两排枯骨都穿着残破的铠甲,铠甲因为没有做过特殊的处理,而且是就是置放在普通的墓道里面,长久的腐蚀之后,现在已经具体看不出来它们原来是什么颜色了,只知道此刻映入眼帘的,是斑驳一片的破碎甲片,然后被韧绳牵连着,所以才保证脆弱的碎片们没有全部落到地上。
不过那些铠甲看起来,其实和枯骨仿佛都快融为一体了,奇怪的是,那些枯骨都带着战士的帽子,不过帽子的样式有点新颖,不像是一开始推断的当时大周王朝的。
“他们是陪葬士兵么?不像啊,按理说他们不是有专用的培养坑么?放在这里算什么,太草率了吧?”小妖精说着,就准备凑过去观察枯骨,毕竟小妖精也是一个新人,因为常常倒腾死人的东西,所以压根不怕这些已经腐朽了的家伙,就算它们全部都是白骨精,就依照它们目前为止的骨钙含量,小妖精都敢打包票,自己一个人打他们一百个妥妥的。
“他们是不是陪葬品这点我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绝对不是自愿在这里死的”陈二爷说罢之后,一同观察的野哑巴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