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鬼说得对,这些问题需要问过二叔才知道”我说罢,就起身带着顾九和大鬼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我甚至还有心让顾九走在前头,毕竟,现在的南京城,已经不是以前的南京城了。
离开CZ之后,我们开车离开,在开车路过CZ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里头,一个人默默的掐灭了烟头,然后开车和我们背道而行。
这一切,我们都没有看到。
但是我的预感是对的,让顾九走在最前面也是对的。
回到了陈家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问院子里的几位叔叔,我二叔有没有回来,他们一致告诉我,不仅仅是我二叔没有回来,连六叔和宏伟叔都没有回来。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二叔不在,那么六叔一定会尽量就在家里头坐镇,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就算是外面发生了突发情况,导致六叔不在,那么宏伟叔作为六叔的心腹,那是一定会在家里头的。
毕竟陈家院子这个大本营的重要性,就好比皇帝的龙椅皇后的凤印,这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不为过。
所以当听到整个陈家竟然没有一个主持大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别提我了,大鬼这个见过诸多大世面的人也懵了,毕竟这种情况在陈家院子还真的没有发生过。
是外面出什么事情了么?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给大鬼递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之后,我和他同时掏出来手机,我打电话给二叔,他打电话给六叔。
然后,我们两个都听到了手机里头发出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再拨”。
“卧槽,这什么情况?难不成二叔觉得我的翅膀硬了可以撑起整个陈家了?”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说是毫无底气可言,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二叔这心也太大了吧?按照电视剧里头的剧情,二叔“放飞”我的时候,不是应该在暗处派几个人保护我的么?或者说是他自己那个暗地里头关心着我的成长?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不闻不问?我突然有一种一个人被困在了荒岛上面,然后孤立无援的即视感。
和我同样吃惊的,还有大鬼,可以这么说,我觉得大鬼比我还要了解我的二叔,所以当大鬼也猜测二叔貌似在放飞我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一个激灵。
他甚至宁可怀疑我二叔出了什么事情,毕竟我被整个陈家保护的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当然,前不久我在泽瑞眼皮子底下被那个南淮掳走这件事情我们暂且压下不谈。
不谈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个……,你们……”顾九看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走在走廊里头一脸懵比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我们两个。
魂魄归位之后,立马毫不手下留情的拍了拍我自己的脸蛋,然后和周围的伙计交代了一下,让他们务必要找机会想办法联系上二叔,或者是六叔也可以,毕竟一个人当这么大的家还是有点怂的。
我觉得我还是守着我的铺子喝喝酒,挺好的。
回到了客厅里头,顾九继续了之前的话题问道“现在二爷不在,那么关于宫本凉冶的事情,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二叔没给我回信之前,也只能这样了”我瘫在沙发里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说道。
我原本是指望把今天所得知的东西,说给二叔听一下,然后以二叔的个人观点分析一下利弊问题,才好让我跳脱出来那种意犹未尽的世界。
宫本凉冶说话实在是太会挑方法了,因为怎么说呢,看实际上,是宫本凉冶和我们“热情的”“津津有味的”“谈笑风生的”和我们讨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的是,宫本凉冶还真是一个健谈的人啊……。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宫本凉冶仿佛说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可是如今仔细回想起来,除了和我们科普了一个洛阳,其实实际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告诉我们”顾九倒是一个比较清醒的人,也不怎么关心我二叔他们,只是在这里就事论事的和我分析这些东西。
毕竟怎么说么,顾九是顾九,陈假苏是假的,所以顾九不怎么关心二叔也是正常的,毕竟如果要仔细说起来,顾九还算是一个局外人。
听罢了顾九的话,我抛开了关于二叔的猜想,然后说道“我觉得,宫本凉冶这么做是对的,毕竟这就好比老东家来夹喇叭一样,也是亮个彩头而已,宫本凉冶和我们说的都是彩头,真正的好东西,估计得要等到我们真的跟着宫本凉冶去到了洛阳,才能够知道”。
“不过,我倒是对那个乾坤城和乾坤锁的关系比较在意”大鬼想了想,还是觉得关于乾坤城和乾坤锁之间的关系比较重要。
也确实是这样,仔细想一想,关于卓轩送来的乾坤锁,和宫本凉冶所谓的乾坤城,到底有什么关系?
“都先别想了,回去休息吧,等明天联系上二爷再说吧”大鬼寻思着,这个里头的水实在是有点深,所以就遣散了我们,准备明天和二叔商量商量再说。
可是,明天,真的能够见到二叔么?
说真的,我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从我躺在床上开始就出现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光乍泄。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和一群人去盗墓,走在一个宽阔的甬道的时候,突然我们就被穹顶上头冒出来仿佛触手藤蔓一般的铁链子给扯了上去,只留下来顾九一个人,在甬道里头手握着一把手枪,惊慌失措。
就在她的目光往上抬的那一瞬间,我醒了。
关于这个梦,虽然醒来之后我没有记得太清楚,但是我爷爷和我说过,梦的越凶险,活的就越滋润。
我信了。
早上吃过饭之后,我就立马又打了几个电话,电话果不其然的没有打通,刚刚放下手机准备去看看顾九起床了没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老是关心顾九那个小姑娘起床没起床,这是怪癖么?),一个小伙计小跑着来到我身边,然后说道“胡家老三来了”。
胡家老三?呵呵,昨天来了一个胡家老二,今天一大早的胡家老三就来了,明天是不是胡家的老大胡晨就要来和我一起吃早茶了?
二叔不在,这胡家往我们陈家跑的挺勤快的哈,我轻蔑了笑了笑,然后一挥手说道“就说我还没有起床,说我病了,说了拉肚子都可以,反正……,诶,不对,胡家老三?是不是那个天天在外头走货的胡言?”。
“嗯,就是那个胡言,我难不成连胡家的几个儿子都能认错?”小伙计确定的和我说罢之后,我就扭头说道“带到茶厅,备茶”。
打发走伙计之后,我又跑到厨房找到了忍冬嫂,让忍冬嫂待会去叫一下顾九,说是有客人来了,让她收拾收拾,接着回去换掉了睡衣,来到了茶厅。
推开门之后,我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胡言,随即招呼道“这么一大清早的往我们这里跑,老三是有什么事情么?”。
眼前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胡言,其实和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没有太大的区别,眉眼精致,面相如画,如果硬要说什么区别吧,大概也就是他变得更加修长挺拔了,不过看起来,太瘦弱了,这个可能和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外头的缘故。
他白净的手轻轻搭在梨花木桌子的桌面上头,修长的食指频率略慢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听罢了我的招呼之后,收起手扭头看向了从门口进来的我,然后起身说道“多年不见,小陈爷倒是比小时候成熟了不少”。
“你倒是和小时候没有多大的变化呢”我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坐到了第二顺位上头,第一顺位是留给陈假苏的,毕竟做戏要做全套才算是敬业。
其实我对胡言,比对其他的胡家人要不同一点,怎么说呢,第一,小时候我被胡家的人给掳走那一次,是胡言把我送回去的,虽然不是胡言救了我,但是当时胡言给我的映像挺好,所以我对胡言,要比古玩场上对胡显私底下对胡晨要客气许多,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认识”的比较早吧。
还有一点就是,我是知道这个胡言的身世的,作为胡家的老三,虽然不是继承人,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每一次下斗都是亲自下地,而且还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用来去到那些狭小的地方摸金,长大后也依旧徘徊在古墓这种生死场里头,他仿佛只是胡家的一个伙计,而不是少东家。
你肯定会说,也许人家胡言就喜欢刀尖上头舔血呢?
我觉得不会,六岁开始下地,在胡家只有一个母亲,在第一次见到胡言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头,就全部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在那样的环境里头,他只有这么求全的生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