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仆人态度嚣张,却已经没有对她的行为起疑心,她心底悄悄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怒容。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现在可是傅家继承人的太太!”
仆人还记得上一次傅少情来苏家时,拦住苏城时阴郁狠毒的眼神,听了苏沫沫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倒也不敢再骂她了。
苏沫沫拿到了想拿的东西,苏家自然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虽然门口有两个仆人守着,但也不足为惧,便径直往门口走。
两个仆人见她要走,立刻拦下了她,其中一个身形高瘦些的道:
“苏小姐请留步,夫人吩咐过在她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苏家。”
苏沫沫眼神沉了沉:“如果说,我偏要走呢?”
身形高瘦些的嗤笑一声,道:“你想走,就先打过这五个保镖。”
说着,高瘦的仆人拍了拍手,门外五个身形威猛的保镖走了进来,将她围起来。
她的心猛地一沉,没想到李霞这次是铁了心不让她走。
“你们这样属于监禁,信不信我报警!”苏沫沫疾言厉色道。
却不料下一刻,保镖直接围了上来,从她的口袋里将手机夺走。
苏沫沫面对五个粗壮的保镖毫无反抗之力,被搜身后,直接被关到了顶楼四面无窗的阁楼里。
接着将门一锁,任凭苏沫沫如何求救,也没人听见。
门被关上后,阁楼里没有一丝光,无边的黑暗朝她席卷而来。
许久未打理的阁楼满是灰尘,空气中酝酿着陈木腐朽的味道。
自从她重生后,尘封许久的前世的痛苦回忆此时又重新纷纷涌了上来。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前世被傅少商监禁,沦为苏凌凌血库的时的无边痛苦与煎熬。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向前跌了一步,却不慎绊到了什么,身子向前一栽摔倒地上。
砰地一声,跌落时她的额头朝桌角撞了一下。
她不禁闷哼一声,但头上阵阵钝痛却不敌精神上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血色尽失的脸庞隐匿于黑暗中,小巧的五官痛苦得皱缩在了一起。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薄弱,缓缓地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悄然降临。
处理完了公司的事务,傅少情便回到了别墅。
一开门,却没有预想中的苏沫沫朝他扑过来给他一个晚安吻,傅少情紧拧眉头。
李嫂听见开门的动静,连忙过来,却发现来的人是傅少情。
“夫人呢?”傅少情的语气有些沉。
李嫂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焦急道:“夫人还没回来呢,先生您也不知道夫人去哪儿了吗?”
“你也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傅少情心底似有什么蓦地撞了一下,眼底的寒意蔓延开来。
“夫人她傍晚似乎接到了她父亲的电话,接着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李嫂将她知道的悉数告诉傅少情。
话音刚落,就见向来冷静的傅少情脸色一变,飞速朝门口大步跑出去。
等到了苏家,他已经听助理将今天苏家发生的一切都报告给了他。
此时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场,脸色阴戾凶狠,狭长的双眸中阴鸷狠辣的暗色翻滚涌动着。
伸出手将西装的领带松了松,他向前凌厉一跃,一拳击打在保镖的脸上,一个勾腿直接将粗壮的保镖撂倒!
不一会儿,门口的五个保镖都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傅少情下手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气势!
五个保镖已经失去了站立的能力,但傅少情此时已经被脑海中叫嚣着的怒意冲昏了头脑,并没打算放过这几个人。
反而下手越发狠辣,直击要害!
“苏沫沫被你们关在哪了?”
傅少情大力掐住保镖粗壮的脖颈,只见保镖已经面色红紫一片,因为缺氧而青筋暴起。
“在……在阁、阁楼……”
保镖从喉口挤出几个字,接着掐在脖子上的大力消失了,终于才稍稍缓和,看着眼前索命的阎王爷朝苏宅大步前进。
两个仆人此时缩在角落,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底是无限的懊悔和恐惧!
傅少情冰冷的眸子落在两个仆人身上,两个仆人便猛地一颤,一个心理素质不好的已经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阁楼在哪?”
没晕的那个仆人腿已经软了,她脑海已经没有能力思考,只是下意识的颤抖着手指指向了顶楼紧闭着的房门。
“砰——”的一声,被厚重铁锁关住的门被猛地一踹,竟然被直接踹开!
走廊上的灯光泄进了幽暗的阁楼,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经昏迷的苏沫沫,心猛地一沉!
顾不上内心的怒火,他现在只有心疼和懊悔。
他怎么没能早点发现苏沫沫被苏家人关起来了!
他大步上前,将苏沫沫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嗜血阴狠的气场尽数收起。
苏沫沫此时紧闭双眼,浑身都在颤抖,抱着苏沫沫的手感受到了苏沫沫的颤抖,傅少情现在巴不得让苏城直接偿命!
顾不上其他,他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带着她去了离苏宅最近的医院。
全身检查之后,负责苏沫沫身体状况的医生也松了一口气,朝傅少情汇报:
“傅先生,您太太只是受了惊吓,头部轻微撞击,没有大碍,休养一下就好了。”
说完,医生又擦了擦额头茂密的汗珠。
他只是个医生,但傅少情的眼神简直跟要吃了他似的,好在苏沫沫没有受伤!
但听了医生的话,傅少情也并没有放松下来,拧着眉沉声问:
“那为什么她还没醒?”
医生也理解病人家属担心的心情,也安抚道:“病人需要静养,等她醒来后,再输一瓶葡萄糖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别再让病人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了。”
傅少情点了点头,阴沉的眼底又填了一丝嗜血的杀意。
一直到苏沫沫悠悠转醒,傅少情都坐在她病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紧紧的攥住她没有输液的手,仿佛是在捧着一件珍宝。